总统却在这时候笑了笑,道:“你不用紧张,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并没有恶意,毕竟你是他的学生,或许,你们的关系不仅仅是师生,而是更加亲厚的。
我太了解西麟了,他看上去面冷,可是比谁都重感情。”
阮玉糖盯着茶杯里晶莹透亮的茶汤,轻声道:“冷老师的确是面冷心热。”
总统笑着感叹:“是啊,我和他是兄弟,亲兄弟哪有隔夜仇,他不与我和解,不过是心中有气未消。
你是他的学生,你的话他应该会听,所以,我请你来,其实是想让你劝劝他。”
阮玉糖平静地看着总统,道:“总统的话,有机会我会转达给冷老师。”
至于听不听,那就是冷老师的选择了,她当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冷老师那边。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总统笑着摇了摇头:“你和他的脾气还挺像……你不用对我如此戒备,来来来,我这里有几幅字画,你来看看。”
他说着起身,招呼着阮玉糖朝不远处的一面墙壁走去。
外面,冷安琪三人静静站立守候,突然,一名护卫走了过来,对冷安琪汇报道:“冷小姐,培训营那边出事了。”
冷安琪蹙了蹙眉,转身对赵明爵和费甜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没事不要打扰总统大人。”
赵明爵点头,费甜也点头。
冷安琪这才跟着那名护卫离开。
然而,冷安琪前脚一走,后脚费甜就不安分了。
她眼珠转了转,突然对赵明爵说道:“我有事离开一下。”
赵明爵眉头一动,冷淡地看着她。
费甜没等赵明爵说话,就兀自离开了。
没多一会儿,费甜就回来了。
她手里端了一个托盘,里面放了几碟点心。
赵明爵一看她这样子,不由皱起了眉,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冷声道:“你要干什么?”
费甜朝他甜甜一笑:“我之前注意到里面没有点心,我去给总统大人送些点心。”
赵明爵额角抽动,提醒道:“你忘了冷安琪叮嘱过什么了?”
费甜抿唇笑了笑,道:“我知道的,我又不是去打搅总统大人,我只是去送几盘点心啊,这怎么能叫打扰呢?”
说罢,她便不理赵明爵,兀自端着点心朝花厅里去了。
费甜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有之前的事情,阮玉糖这会儿说不定正在被总统大人责骂。
阮玉糖再怎么傲气,在总统大人面前,不还是得伏低做小。
费甜很期待,她就是想看阮玉糖狼狈的样子,顺便自己再在总统大人面前多露露脸,刷一波好感。
想到这里,她暗自冷笑,冷安琪受器重,不过是因为她是总统的义女,如果自己能得了总统大人的青睐,被总统重用,又何须被冷安琪压上一头,受她呼来喝去。
大家都是一个培训营出来的,谁又比谁高贵呢?冷安琪凭什么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费甜想的很好,可是,当她走进花厅时,却并未在桌前看到人。
桌上放了两杯茶,费甜愣了愣,怎么回事?难不成总统大人还请阮玉糖喝茶不成?
她端着托盘,四下张望,寻找总统和阮玉糖的身影,就见二人正站在不远处的墙壁前。
那面墙壁上,挂的都是总统的字画。
总统正笑意盈盈地给阮玉糖介绍,而阮玉糖正在认真倾听,两人一个说一个听,看上去居然相处的颇为和谐。
没有她想象中的阮玉糖被责骂的狼狈不堪,也没有阮玉糖低三下四地站在总统面前讨好。
相反的,阮玉糖面对总统大人的态度居然和对待常人没有区别。
费甜瞳孔缩了缩,眼中掠过一丝不甘,捏着托盘的手不由发紧。
她的手臂有些晃,托盘里的碟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正在给阮玉糖讲画讲的兴致勃勃的总统立即转头看来,看到费甜端着托盘站在那里的时候,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他温和的面庞上浮现一丝不悦,他问:“你在干什么?”
费甜心里一紧,她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意,道:“总统大人,属下无意打扰,就是……就是送几样点心过来,属下放下就走。”
说罢,她一一将托盘里的点心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拿走,这里不需要。”总统道。
他的声音听不出多少怒色,但是却威严不容抗拒。
费甜动作一僵,她手里端着最后一碟点心,正要往桌上放,可是此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她满脸尴尬之色,唇边的笑容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
阮玉糖站在总统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费甜,费甜的眼神不经意滑过阮玉糖那边,阮玉糖好笑地冲她挑了挑眉。
费甜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她脑子一热,居然硬着头皮把那最后一碟点心放了下去。
“总统大人,您这里不是还有客人吗,兴许客人会想吃,属下这就告退。”
费甜转身狼狈而逃,她羞耻地咬紧唇,眼圈不禁红了。
阮玉糖,她凭什么?
墨家看重她就算了,连总统大人都对她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