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聊着,老太太等人带着孩子们下楼来了。
“哟,这不是都下来了吗?”
墨崇明笑道,然后上前,把小大人一般稳沉的船船给一把捞进了怀里。
船船抿起小嘴,朝墨崇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然后道:“爷爷,我长大了,让我自己走吧。”
墨崇明道:“我们船船是长大了,不过,你看比你大半岁的然然哥哥还叫他爸爸抱呢,爷爷抱着你,没事,别害羞。”
船船心里很是无奈,不过也就由着墨崇明抱着了。
白璐几人都站了起来,她笑着道:“玉晴,来弟,这不,几个小家伙都好好的。”
艾来弟的一双眼珠子粘在了墨学然身上,看到她儿子没事,艾来弟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她又不放心地将墨学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目光满是怜爱。
严玉晴笑道:“在家里能有什么事。”
白璐看见艾来弟的目光粘在墨学然身上,明明想上前关心,却忍着并未上前。
白璐有些诧异,道:“来弟,你不去看看然然?”
艾来弟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视线,生怕自己的表现惹来丈夫和公公婆婆的不喜。
她笑道:“大伯母,然然被他爸爸抱着,不用我看。”
严玉晴看了艾来弟一眼,却并未说什么。
白璐也不再多说。
一大家子人围着餐桌坐了下来。
老太太和老爷子说之前楼上两个孩子之间发生的事情。
听到然然被布布打了,严玉晴和艾来弟都流露出吃惊的神色。
见所有人都朝自己看来,布布立即‘娇弱’地直往老爷子怀里钻。
老爷子一瞪眼,对众人道:“都看什么?我们布布小宝贝就是厉害,你们不服?”
严玉晴和艾来弟低下了头。
墨崇山道:“大伯父,食不言。”
老爷子顿时翻了个白眼,也不再多说。
吃完饭,他对墨崇山等人道:“你们一家子真是无趣,无趣至极,我想我孙子和孙媳妇了,还有那几个不成器的单身狗。”
那几个不成器的单身狗,自然是指墨夜彬墨夜杉等几个。
……
飞机第二天回到帝都,没回北城庄园,直接到了老宅。
在此之前,他们去过一次莲花村,把宗文海送回了莲花村。
阮玉糖心里有些失望,其实她是想把宗师父留下,然后再把其他几位师父接来帝都一起过年。
可惜,几位师父都不愿来,就连宗师父,也非要她把他送回莲花村。
出乎阮玉糖的预料,墨定邦这个难啃的臭石头,居然和宗师父相处的非常不错。
两人在飞机上,还下了好几盘围棋。
帝都过年的时候,天气正冷,前不久还下了一场雪。
阮玉糖和墨夜柏穿着厚厚的风衣,手挽手跟在墨定邦老爷子身后。
三人一进屋,老宅客厅里的众人就静了静。
“爸!”墨崇山最先回过神来,激动地朝墨定邦老爷子走去。
墨定邦见他如此失态的样子,不禁一瞪眼,斥道:“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稳重?”
墨崇山脸上闪过一丝羞愧,可是,该告的状还是得告。
“爸,您得好好和大伯谈谈。”他的表情严肃。
“你大伯怎么了?”墨定定邦老爷子的往客厅里一瞅,就看见老太太和老爷子都坐着,没一个起来迎接他的。
他的脸色不禁沉了沉。
老大把这个家,管的简直惨不忍睹。
瞧瞧那一个一个的,哪里还有一丝世家的规矩?
见墨定邦看过来,老太太本来笑容满满的脸,顿时一沉。
老爷子道:“你来了?”
墨定邦听他这副语气,顿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怎么,不欢迎?”
“哼。”老爷子傲娇地哼了一声。
“就算你不欢迎,我也来了。”墨定邦老爷子不客气地走过去坐下。
墨崇明和白璐等人和他打招呼。
墨定邦老爷子淡淡地应了一声,并不多加理会。
墨夜柏和阮玉糖过来,和墨崇山,墨夜青打招呼。
这是阮玉糖第一次见墨家二房的人。
如她所料,墨崇山和墨夜青也古板的很。
布布和船船见妈妈和爸爸回来居然不理他们,船船还好,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可是布布却噘起了小嘴。
然后,就朝阮玉糖跑了过去。
阮玉糖无奈地抱住她的小身子,蹲下身温柔道:“妈妈和爸爸身上都有些冷,等一会儿再抱你。”
“才不要,布布不怕冷。”她赖在了阮玉糖的怀里。
阮玉糖宠溺地笑了笑,只好将她抱在怀里。
墨定邦老爷子盯着布布,眉毛抖了抖,胡子也抖了抖,终究是没忍住,道:“夜柏媳妇,小孩子可不能这么纵着。”
阮玉糖立即道:“二爷爷您说的是,我记住了。”
这样说着,她却依旧抱着布布。
布布却立即警惕地瞪圆了眼睛,扭头看向这个老头儿。
阮玉糖捏捏布布的小脸,道:“布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