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糖注意到了董立华一瞬间的失态,于是便问:“董叔叔,您没烫到吧?”
董立华连忙摇头,快速说道:“没事,没事!”
说着,他便又看向那十八人。
阮玉糖觉得对方的态度有些奇怪。
可宗文海就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一般,他饶有兴致地盯着那十八人,道:
“他们刺杀你,还能保住性命,他们有什么本事?总不会是打架。”
依他对阮玉糖的了解,若是没有足够的优点,糖丫头一定不会留着这些人的命。
阮玉糖道:“他们可不一般,他们体内被老西弗注射了蓝晶药剂,他们就是仅存的十八个蓝晶活体。”
宗文海愣了一下,然后脸色瞬间变了。
他放在轮椅扶手上的两只手突然捏紧,骨节泛白,脸色也无比难看。
他扭头看向阮玉糖,上上下下打量她,满是后怕。
阮玉糖连忙道:“宗师父您放心,我只是受了一些伤,没缺胳膊少腿儿的,现在伤也好了。”
阮玉糖为了证明自己没事,还起身转挥拳踢腿,展示了一下她凌厉的拳脚。
宗文海的脸色依旧难看。
他盯着那十八人,向来温润的眉眼,此刻透出一丝戾气。
蓝晶十八人不禁有些不安起来。
阮玉糖安慰道:“宗师父,他们现在是我的人了,您别吓着他们,琼,你来!”
阮玉糖朝最小的少年招手。
琼腼腆地走了过来。
阮玉糖道:“宗师父,您看,他多可爱?我打算留两个人给您,叫他们保护您的安全。”
琼乖巧地看着宗文海,礼貌地道:“宗先生好。”
来之前,阮玉糖就和他们说过,她要留两人保护她的长辈,他们也都接受。
宗文海打量琼,发现这的确是一个漂亮精致的少年,不禁对他点了点头,脸色缓了一缓。
琼神稍稍松了一口气。
宗文海无奈地看向阮玉糖,道:“你这丫头,爱才的毛病又犯了?你给他们用蛊了?”
阮玉糖点头:“他们可是蓝晶战士,我可不舍得叫他们死。”
“宗师父,刺杀我不是他们的本意,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您可要对他们好些。”
“乔娜!”阮玉糖又朝那个黑人女孩儿招手。
阮玉糖道:“乔娜是女孩子,女孩子比较细心,有她在身边照顾您,我也放心。”
宗文海笑着点头:“好。”
阮玉糖的好意,他可不舍得拂了,只要她安排的,他都接受。
董立华此刻仍然惊愕莫名地看着蓝日十八人,他们,居然没死!
非但没死,还成了阮玉糖的人。
他轻轻闭了闭眼睛,心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再睁眼时,他已经做好了一个决定。
“立华!”宗文海叫道。
董立华看过去,宗文海也看向他,道:“你还记得,二十年前,我们一起得到的那支蓝晶药剂吗?”
董立华道:“怎么不记得?毕竟,一切变故都是因为那支蓝晶药剂而起。”
宗文海道:“是啊,都是因为那支蓝晶药剂。
老西弗当年为了夺走那支蓝晶药剂杀我妻儿,断我双腿,如今,我自然要加倍回报他。
不过,我更坚信,我的身边有内奸,否则,蓝晶药剂的秘密不会外泄。
立华,你我是过命的交情,你觉得那个内奸会是谁?”
董立华道:“这个人你找了二十年都没有找到,但我相信,他藏不了多少时间了。”
就在这时,费宜兰说道:“我知道了,海哥,我知道老西弗为什么发狂了。
他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回去,他损失巨大才发了狂。
他发狂的样子真是太吓人了,海哥,我不想回去了,他已经疯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我怕他会伤害我和甜甜。”
费宜兰脸色惶恐。
宗文海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道:“法律上,你是他的妻子。”
“我要和他离婚。我什么都不要,我净身出户。”费宜兰道:“我只想图个安稳。”
宗文海没有接话,费宜兰又道:“海哥,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仇人,如果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会嫁给他。”
宗文海依旧没有说话。
费宜兰脸上缓缓划下两行清泪,道:“我就算了,可是甜甜还年轻。
海哥,甜甜她是费家唯一的希望了。
她聪慧美丽,将来一定有大好的前途,海哥,你不会不管我们的对吗?”
费宜兰眨巴着楚楚可怜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宗文海。
宗文海微微笑了一下,道:“你说什么浑话呢?我怎么会不管你?从小到大,我都是把你当亲妹妹一样保护着。”
费宜兰破涕为笑,道:“海哥,有你这句话,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然而,她的心里却是气的咬牙切齿,屁的个亲妹妹,一个残废还敢嫌弃她!
阮玉糖此时不由多看了费宜兰一眼,道:“难怪我觉得费姨有些眼熟,原来您是费甜的妈妈吗?”
费宜兰一愣,假装惊喜道:“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