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赵家父子比赵夫人要冷静多了。
赵夫人习惯性的护着赵西雅,赵明爵想到五年前他们面对阮玉糖的情形,他突然问母亲:
“妈,假如赵西雅和她的生父母是一丘之貉,他们对阮玉糖做了无法挽回的事,你还要护着赵西雅吗?”
赵夫人想不想,下意识就道:“怎么可能?雅雅不是那样的人。”
她无比笃定。
“妈,如果阮玉糖没死,你愿意认回她吗?”
赵明爵又问。
赵夫人的脸色闪过一丝迟疑:“自然是认回了,她是我的女儿,为什么不认回来?”
赵明爵沉默下来。
赵夫人又道:“明爵,你找到她就把她带回来,她受了委屈,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我们会补偿她。
只要她和雅雅和解,好好相处,一切误会都能过去。”
赵明爵和赵沛然对视一眼,赵明爵道:“妈,如果一切真的都是误会,那一切都会过去的。”
赵夫人点头。
“可如果不是误会,而是赵西雅和阮家一样真的对她做过什么,妈你还要她原谅吗?”
“当然……”
赵夫人的话卡在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赵明爵看了母亲一眼,并没有再多说,他转身走出了家门。
出了家门,他才茫然,他要到哪里去找阮玉糖?
但他终究是赵家之子,很快就找到了一些线索。
“网上的新闻都是你放的。”墨夜柏这几天和阮玉糖食髓知味,每天晚上都行驶在高速的道路上。
这天晚上,两人大汗淋漓地结束了一场运动,墨夜柏拥着阮玉糖问道。
阮玉糖轻哼了一声:“嗯,这只是才刚开始而已。”
“让我来,分分钟让他们没活路。”墨夜柏也想要表现自己。
阮玉糖道:“不要你插手,这是我的事。”
墨夜柏眼神一暗,“你现在是我老婆。”
阮玉糖翻了个身,对他道:“那些跳梁小丑,不值得劳动您老人家。”
“老人家?”墨夜柏挑眉,略有不满。
阮玉糖想到这男人的凶悍勇猛,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会派人保护你和船船,其他的,我不插手。”墨夜柏妥协。
阮玉糖点了点头,“嗯。”
就像那天幼儿园的事,她也不想再有第二次。
虽然船船不会被阮母拐走,但是,船船毕竟才不到五岁,是个孩子。
小孩子再聪明,再厉害,也终究是个孩子。
之后接送船船上下幼儿园的人,叫墨三,是墨家护卫队里一名十分厉害的队员。
当然阮玉糖也会和墨三一起去幼儿园。
早上,阮玉糖将船船送进幼儿园,她站在幼儿园外,目送船船和小朋友们一起去玩。
赵明爵的车停在幼儿园对面的马路上,见状,他让司机将车开了过来。
阮玉糖正要上车,却被人拦住了。
阮玉糖诧异地抬起头,看到拦她的人,阮玉糖虽然惊讶,却并不意外。
网上关于赵西雅和她的生父生母的热搜那么火,赵家一定会想到是她做的,这不,人就找来了。
阮玉糖勾了勾唇,眼神冰冷嘲讽。
车里的墨三见有人拦住阮玉糖,他脸色一变,当即走下车,拦在了阮玉糖的身前。
墨三身材高大结实,面容冷酷,目光锐利,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杀伐血腥之气。
普通人恐怕连与墨三这样的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只一眼,就能被墨三身上的煞气吓到。
阮玉糖被墨三护在了身后,看着赵明爵一瞬间有些僵硬的脸色。
阮玉糖:“墨三,别紧张,我和这位先生认识。”
墨三听到阮玉糖这么说,并没有放松警惕,但是却也不再如刚才死死挡着阮玉糖了。
他浑身的肌肉紧绷,将赵明爵从头到脚的扫了一眼,发现这只是一个普通人后,他更加放心了几分。
阮玉糖越过墨三,走到赵明爵的对面。
她将男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双手环胸,勾唇笑问:“怎么,赵先生这是找我来给你妹妹出气来了?”
赵明爵没说话。
他心头巨震。
因为,阮玉糖刚才对墨三的称呼。
墨三,姓墨……
在这帝都,姓墨的只有那一家!
赵明爵的心头泛起了惊涛骇浪,阮玉糖怎么会与墨家扯上关系?
赵明爵的心情非常的凝重。
见赵明爵不说话,阮玉糖不耐道:“如果赵先生没话要说,那就请让开。”
阮玉糖转身就要上车。
赵明爵见她要走,连忙回过了神,他道:“等等,我与你有话要说。”
阮玉糖转身看着他,“那就请说。”
“对面有家咖啡馆,我们去那里说。”赵明爵道。
阮玉糖轻呵了一声,“好啊。”
两辆车到了马路对面的咖啡馆,墨三坐在车里,虎视眈眈地盯着咖啡馆里的二人。
咖啡馆里。
环境优雅,钢琴声如潺潺流水,轻扬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