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沉闷的战鼓声响彻城西校场,时隔‘多’年,宁凡重新披上了饕餮宝玄甲,手持烈龙断魂枪,立于点将台之上。
校场之上,乞活军,白袍军,陷阵营,白马义从,陌刀军,玄甲军和大戟士的方阵整齐林立。
由特殊兵种组成的三十五万大军整装待发。
魏武卒如今在淮南,并州狼骑编制被打垮了,想要重建又非易事。
而背嵬军,在岳飞的身旁,铁鹰锐士被宁凡藏匿。
“白起!”
“末将在!”
“封你为北征大元帅,统御三军,执掌帅印!”
“末将遵命!”
“霍去病!”
“在!”
“封你为北征副元帅!”
“末将遵命!”
“冉闵,赵云,陈庆之,秦琼!”
“末将在!”
“你们四人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不得有误!”
“诺!”
宁凡将一道道令箭递给众将,从先锋到后勤统筹完成之后,眸光环视一圈,低喝道:“将士们,胡奴不远千里,犯我北境,亡我之心不死!”
“今,我大禹锐卒,举长戈提长枪而征蛮夷,不死不休!”
“大禹,不可犯,来者必死!”
“万胜!”
宁凡猛然高举手中的长枪,面前的数十万士卒齐齐高呼,士气昂然!
要知道,在场的这些士卒皆是特殊兵种,尤其是第一批入世的老卒,皆是前世的兵种本部,带着血脉重生的,毫不夸张的说,在场的三十五万大军,至少有五分之一,身负华夏血脉。
同样传承了部分记忆!
宁凡也是十分期待,三十五万特殊兵种出征,将爆发出怎样惊人的战斗力。
况且,他手中可是还捏着两张王牌,未曾动用,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轻易动用。
“出征!”
……
北境。
云腾城。
作为靖国公经营多年的要塞,岳飞北上之后,便将此处设为北境首府,以此来环顾北境。
将军府。
镇北军的一众将领聚集一堂,大殿中的气氛也是格外的压抑,牛皋等将沉着脸望着壁挂上的地图。
“大帅,短短的十日功夫,我们已经让出了近七十里的防线,更是迁出了近百万百姓。”
“一直退让下去,不是办法!”
“难不成咱们要眼睁睁的看着胡奴兵不血刃的拿下偌大的北境?”
“是啊大帅,若是此事被朝廷知晓,有心人追究起来,我等恐怕……”
张宪同样是一脸的失落,岳飞身披甲胄,面色平静如水,淡淡的望着地图,轻声道:“十日时间,我们退了七十里,胡奴连下十余城。”
“百姓早在数月前已经陆陆续续的迁出,我们给他们的不过是一座座空城,于我们而言,可有什么损失?”
“这……”
牛皋和张宪等人皆是面面相觑,岳飞继续开口道:“我们麾下三十万大军,皆是半年多前新招募的士卒,虽然战力初成,可胡奴不是漠北。”
“胡奴的铁骑,比之当年之大金气势更盛!”
“本帅也不惧胡奴,甚至,三十万大军,虽然不能与胡奴的八十万铁骑正面相抗,却也足以放手一搏。”
“可那又如何?”
“能守得住北境吗?”
“将士们死光了,百姓谁来护,疆土谁来守?”
听到岳飞的发问,张宪等将皆是紧紧地攥着拳头,一直未曾开口的蓝玉看向岳飞:“岳帅,胡奴的铁骑,明日便会兵临我云腾城了。”
“这一战,我们退无可退了。”
“是啊!”
岳飞也是露出一抹苦笑之色,目光却是变得有神,指向地图看向众将:“你们看,从边塞孤雪城,狮山城,拉宁城,再至我云腾城。”
“胡奴一路南下,直奔云腾而来。”
“因为他们也知道,只要拿下了云腾城,便相当于在我朝北境站稳跟脚,同时可自云腾城向四周发兵!”
“嗯?”
此言一出,众将也是神色一凝,随着岳飞的指尖在地图上划过,蓝玉的眸中猛然绽出一抹精芒,这一座座城池,竟然连成了一条线,直袭云腾城而来。
而四周未曾失守的城池,竟然编织成一个网,隐隐将云腾城四面八方锁死!
“看出来了?”
“大帅的意思是……”
“示敌以弱,只是第一步,诸位难道没有发现吗?”
“为何以往,每次漠北入侵,我北境都要被打个措手不及,甚至三五个月内都很难发起反攻?”
蓝玉望着地图,沉声开口道:“因为我大禹北境的边境线实在是太长了,防不胜防,而漠北的铁骑一但入境,宛如一条泥鳅,抓不住摸不着!”
“不错!”
岳飞重重的点了点头:“就这一条边境线,纵使是布下百万大军,也未必能够严丝合缝,依旧会露出破绽,给蛮夷可乘之机。”
“与其如此,倒不如主动收缩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