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处便是我灵州城的府库!”
“唉,可怜我灵州作为淮南首府,堪称家徒四壁啊!”
“父皇,什么时候朝廷能再拨几十万两银子过来,接济接济?”
禹皇望着面前极为空旷的府库,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淡笑道:“不急,待朕视察之后,若是淮南真如你所说这般,朝廷绝不会坐视不理。”
“父皇英明!”
宁凡赞叹一声,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激动的笑容。
“走吧!”
“啊?”
宁凡神色一诧,疑惑问道:“父皇,这府库您还没看,接下来去哪?”
“去暗库!”
“暗库?”
“什么暗库?”
看着宁凡一副装傻充愣的神色,禹皇心中更是冷笑连连,一旁的景黎却是一脸悲悯的看着宁凡,恨不得冲上去趴他耳旁提醒一番。
娴妃和盛王等人则是在一旁默默陪侍,目光却是不时的朝着禹皇打量,像是看小丑一般。
“你不知道?”
禹皇脸上再次绽着玩味的笑容,看着宁凡默然不语,笑着道:“无妨,朕知道,景黎,前面带路!”
“是!”
景黎无奈的看了宁凡一眼,微微拱手,露出一抹歉意的表情,他也是身不由己,君命难违啊!
说着,在前面带起了路,在灵州府内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暗库的门前。
依旧是昨夜的那十余个护卫,威风凛凛,身姿挺拔。
“父皇说的是这?”
“正是!”
禹皇得意的一笑,犹如凯旋归来的将军,望着面前雄伟的府库,笑着道:“怎么,不想带朕进去参观参观?”
“父皇,这种地方有什么好参观的?”
宁凡憋着笑,可放在禹皇的眼中,像是小秘密被发现了一般的局促,于是笑容更加的得意了。
“呵呵,朕倒是听说,这暗库之中,金银财宝,倚叠如山,粮食草料,犹如粪土!”
“父皇,那都是坊间传闻,信不得的,这暗库是儿臣专门为了诱捕江洋大盗所设立,您还别说,这一招请君入瓮还真好使,刚刚州府的衙役还来禀报,昨夜刚捉了两个贼人!”
“可惜被他们逃掉了。”
听到宁凡风轻云淡般的话语,禹皇的额头上再次浮现出一抹黑线,心中也是怒气上涌,不过想着面前这座府库之中那堆积如山的物资,当即露出一抹笑容。
“无妨,朕就进去参观参观!”
“咳咳!”
娴妃终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便忍不住出声:“陛下,既然凡儿说里面什么也没有,还是罢了。”
“里面什么也没有?”
禹皇直直的逼视宁凡,带着几分肃色:“老二啊,若是朕在里面看到的非你所述,朕可是要治你可欺君之罪啊!”
“唉!”
宁凡轻轻一叹,仿佛是放弃挣扎了一般,无奈的道:“既然父皇执意要进去看看,林伯,你去将府库打开。”
“是!”
林庸微微拱手,看向禹皇咧了咧嘴,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开门!”
“嘎吱!”
厚重的府库大门被打开了,禹皇迈着大步走在前面,宁凡却是回头看了贾诩一眼,后者微微颔首,示意主公放心。
“陛下,雍王殿下也不容易,要不您手下留情……”
“意思意思得了。”
“哼!”
禹皇却是冷哼一声,淡淡的道:“这小混蛋是到头还嘴硬,朕岂会……”
当两人率先走入府库之时,却是又一次被面前的一幕惊呆了,偌大的府库之中,竟然空空如也!
莫说昨日墙壁之上和顶层悬挂的夜明珠,就连一粒米,一颗铜板也没有落下。
那堆积如山的大木箱子,成排成列的珍宝架子,那成千上万个麻袋,一夜之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二人的表情也是像见了鬼似的,你看我我看你,禹皇的面色黑如木炭,看向一旁的景黎:“这是怎么回事?”
“陛……陛下,昨夜……确实是这里啊!”
“金子呢?粮食呢?”
“军械甲胄呢?”
禹皇只感觉血压一阵飙升,吃人的目光朝着宁凡看来:“老二,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父皇,儿臣早就说了,这府库之中,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禹皇似乎心有不甘,大步朝着府库内走了去,可转遍大半个府库,却是连一粒米都没有看到。
“怎么会这样,昨夜朕明明亲眼所见!”
“啊?”
宁凡的神色极为诧异,看向禹皇疑惑问道:“什么亲眼所见?”
看着宁凡的表情,禹皇突然默不作声,直直的注视着他,嘴角微微翘起:“老二啊,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整个府库的物资,就算你是在一夜之间搬空,也绝不可能不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况且,这么多的物资,就算你想挪走,又能挪多远?”
禹皇似乎是看小丑一般看着宁凡,一旁的娴妃等人也是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