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下命令吧!”
看到宁凡直直的盯着地图,陷入了沉思,典韦和的许褚这两个好战分子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李秀宁也是沉吟了许久,轻声道:“殿下,大焱的士卒如今已经尽数冲出峡谷,至少有十余万兵马,且,通天坳口战况不明。”
“我军将士士气高涨,未必不可一战!”
“嗯!”
宁凡应了一声,指着面前的地图道:“如今我们尚在太安山脉之间,此处地形复杂,很适合打游击战,骚扰战,进可攻,退可守!”
“大焱对此地的地形不明,可以说,我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此战务必将代价做到最小!”
“诸位有何良策?”
宁凡说了一堆屁话,最后将目光落在李秀宁和姬睢等人的身上,眸子中带着问询之意。
“主公,我们身后七里处,有一条河流,名为不渡河,此河乃是漓江的一条之流,且落差较大,若是能够将其堵上,引诱大焱的兵马赶至,蓄水攻之,可水淹三军!”
一直未曾开口的陈庆之率先开口,宁凡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眸光朝着墙上的地图看去,微微颔首。
“如今寒冬未过,漓江水位极低,且不渡河的流速缓慢,若是堵上河口,积蓄一夜,确实可水淹三军!”
“不过,不渡河的河岸较窄,水淹之计,虽有成效,却不足以将大焱的兵马一举击溃!”
“殿下!”
李秀宁轻声道:“派一支轻骑,埋伏至这处山坳中,如今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尽量把战线拉长,层层设伏,不与敌硬碰!”
“大焱的粮草被断,不出三日,必定溃败!”
“嗯!”
宁凡再次点了点头,看向姬睢:“姬大人,你以为如何?”
“可!”
看到几人皆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宁凡的心中也是踏实了几分,毕竟他并未真正的统过兵,如今大肆排兵布阵,不过,有了陈庆之和李秀宁他们的支持,却也有了几成的把握。
“好,既然如此,许褚,你率三千兵马,连夜赶赴不渡河,积蓄江水!”
“诺!”
“庆之,你率白袍军,埋伏在七里外的山坳,待大焱的兵马杀至,全军突袭!”
“诺!”
“冉闵,山坳的另一侧,有一峰名为临江峰,你率军埋伏至此,待庆之的骑兵杀至,定能将大焱的阵型冲散,届时,你率军杀出!”
“诺!”
“秀宁,你率新军压阵,引诱大焱的兵马至不渡河!”
“诺!”
宁凡沉吟了许久,看向贾诩:“传讯镇国公,让其在不渡河东岸设伏。”
“诺!”
……
谷口大营。
大焱经此一战,可谓是损兵折将,就连主帅大营都被烧烂了一半,只得临时搭建一个简易的兵营。
“大帅醒了吗?”
“不知道啊,听说大帅胸口中了一箭,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大帐中,十多道身影聚集于此,议论纷纷,脸上尽是深沉之色。
随着一道脚步声响起,只见陈兆冲披着半甲,大步走到帅位之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春风得意。
“大帅!”
“嗯!”
陈兆冲一一颔首,眸光环视一圈,不由露出一抹痛惜之色,两日之前,他的中军大帐中尚有七八十道身影,如今,已然不足二十人,着实是……造化弄人!
“诸位将军!”
“如今我军遭遇惨败,孤军深入,陷入两难之地!”
“峡谷中的火势未消,余烬阻塞,短时间内,怕是无法通过。”
陈兆冲怅然一叹,语气低沉的道:“本帅没想到,大禹竟有如此魄力,不惜调动北境边军,来此设伏,此一战,我大焱折损了八万余儿郎。”
“堪称惨败,粮草补给也被焚烧大半,怕是难以支撑三日!”
听到陈兆冲的话,一众将领也是神情低落,默然不语,望着面前这位曾经运筹帷幄的老将军。
“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
“大焱北境空虚的消息,本帅已经派斥候加急传京,要不了多久,我大焱的铁骑便会从北境长驱直入。”
“所以,我们还没有败,大焱没有输!”
陈兆冲的身上燃起一丝高昂的战意,神色一改之前的颓态,指着大帐中的地图道:“诸位且看,我军距离大禹皇城,不过一个日夜的路程!”
“如今我麾下还有十余万悍勇,皆为虎狼之师!”
“只要我朝北境大军一动,大禹的镇北军势必折返,届时,我们面对的敌人,应该便是大禹那支组建未曾超过半年的新军!”
“所以,本帅决议,继续挺军深入,直袭王城!”
陈兆冲的话音一落,下方的一位将领当即眉头微蹙:“大帅,如今我们的将士士气低落,已无战意,且粮草补给也难以维系,若是继续攻入的话,怕是要再大败一场……”
“非也!”
陈兆冲微微摇头,轻声道:“将士们刚经历一场败仗,士气低落乃是情理之中,只要能够再胜一场,必能重振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