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禹皇猛然站起,凌厉的眸光落在了景黎的身上:“这逆子聚集了多少兵马?”
“额!”景黎抹了一把冷汗,低声道:“陛下不必紧张,只有七百人,应该是个……误会!”
“到底是怎么回事?”
禹皇的神色阴郁,虽然他也不大相信老二那狗东西会造反,可如今城门守将来报,事关朝局安稳,容不得他半分大意!
“报!”
“不好了,陛下,玄雍王殿下要谋反!”
“轰!”
禹皇整个人弥漫着一抹滔天的怒火,望着踉踉跄跄冲进来的那人:“说,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这……陛下,奴婢方才回宫之时,街上的百姓都在议论,玄雍王要谋逆!”
“奴婢便急忙赶过来禀报陛下!”
“混账!”
禹皇气的暴跳如雷,直接上前,一脚将那宦官踹翻在地:“你这狗奴才,再敢胡言乱语,朕砍了你的脑袋!”
“陛下息怒!”
魏英也是连忙上前劝解道:“此事应该是有些误会,不如暂且关闭宫城,待查明真相再行处置?”
“关个屁!”
“朕倒要看看,这逆子又整齐了什么幺蛾子!”
“刚回来没半日,便将朕的京城闹得鸡犬不宁,朕要打他五十大板!”
“去,查查这小畜生现在何处!”
“诺!”
景黎急匆匆的离去,却见娴妃带着一位宫女大步走了过来,脸上难以掩饰的喜色:“陛下,听说凡儿要造反了?”
“咳咳!”
禹皇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没好气的道:“朕怎么看你,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哼,你宁家夺了我大周的江山,如今本宫的儿子取了你的皇位,又能如何?”
“你……”
禹皇一时语塞,没有想象中的怒意,反倒是一脸的苦笑,“罢了,以朕对这小子的了解,除非朕触了他的逆鳞,否则绝不会对朕妄动兵戈!”
“爱妃啊!”
“我们父子之间的情谊,比你想象中的要深!”
“况且,这小子想夺朕的江山,没那么容易!”
“呵呵!”娴妃有些玩味的一笑:“你确定?”
“本宫可是听说,赵长缨那三个老狐狸,和凡儿走的很近!”
“李家那丫头,对凡儿也是有了极大的改观!”
“还有兵部,工部和礼部三位尚书,都十分看好凡儿!”
“户部陈清河,更是凡儿一手推上来的!”
娴妃的面色愈加的玩味,却见禹皇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黑线!
“锦衣卫监察天下,又是凡儿一手执掌,据我所知,我儿手中还有一支更为神秘的谍报组织!”
“黑冰台!”
听到娴妃的话,禹皇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之色:“短短的半年时间,这小子已经羽翼丰满,如今朕想动他恐怕都不容易啊!”
“对了!”娴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声道:“前几日,大漓那边传来了消息,女帝似乎封了我儿一个什么爵?”
“封号本宫倒是不记得了,不过却是实打实的异姓王,入朝不趋,赞拜不名的那种!”
“什么!”
言及于此,禹皇终于是真正的被惊到了:“这小子被大漓女帝封了异姓王?”
“为何朕毫不知情?”
“陛下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娴妃嘴角挂着一抹偷笑,玩味的道:“你儿子比你想象的要出息!”
“他麾下的几位悍将,在南境可是击败了名将榜第三,戏雄图!”
“嘶!”
禹皇又一次倒吸一口冷气,对着殿外喊道:“传朕旨意,让玄雍王火速进宫!”
“怎么坐不住了?”
“想要将我儿软禁起来?”
禹皇苦笑摇头,在她面前,似乎永远也动不起丝毫的怒火,唯有无奈的摇头!
“朕说过,今生,无论你们母子犯下何等罪过,朕都不会与你们计较!”
“朕也说过,朕的江山,老二若有能力,随时可取!”
“哪怕是败了,朕也不会动他分毫!”
看到禹皇一本正经的开口,娴妃嘴角挂着一抹淡笑,脸上却是不由的滑落两道泪痕!
“这是你们宁家,你们大禹欠我的!”
话毕,直接起身,朝着殿外走去,留下禹皇一脸的黯然神伤,眸子中闪过一抹愧疚……
“陛下!”
景黎迈着大步走入大殿,恭敬地一礼,面色极不自然。
“说!”
“末将查清楚了,殿下聚集兵马,是为了出城剿匪!”
“此事乃是一个误会!”
“剿匪!”
禹皇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听到剿匪二字,不由嘴角一抽:“他刚刚回京,剿哪门子匪?”
“说吧,谁又招惹到他头上了?”
“回陛下,据臣所知,殿下似乎是为一酒行出头,上午一伙贼人劫了华夏商行的三千坛美酒!”
“如今殿下直奔那贼寇营寨而去,应该是为酒行出头!”
听到景黎的话,禹皇不由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