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菁菁是被陆征给吵醒的,男人的手就像是鱼,在她身上像是找到了什么熟悉的港湾,如鱼得水一般。
“别闹~”她不耐地把他的手扒开。
不过鼻尖萦绕着的淡淡酒气和香皂的清爽还是让她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陆征已经处于半醉半醒之间,脑袋昏昏沉沉,却一点都不忘记早上的那件事。
“菁,可以陪陪我吗,不需要多久的。”他进了被窝撑起身子,却也不忘记让裹上被子,生怕冷风进来冻着她。
女人的细眉一拧,半睁开了眼睛,“没有多久是多久?”
他还想着诓她,上次他半夜一时兴起也是这样哄她的,具体多久她无从知晓,只是喑喑哑哑的声音直到了天微亮。
今夜外面的月亮很亮,他们的床头正对着窗户,清亮的白光从被窝缝隙里进来,她看见了陆征的脸红成了火烧云,精壮的胸膛也散发着酒后人会有的热气。
他抿着薄唇,眼里写着哀求,湿发上的水顺着他锋利俊朗的下颌角一滴两滴地落在了她的胸口,因为他此刻就像是一个大型的暖宝宝,所以即便是凉水,她也并不觉得冷。
她觉得自己仿佛都能看见从他的每一个毛孔里散发出来的酒气和热气,那灼热仿佛将她包围,每一刻都好像在说“想要”。
“乖乖,改天好吗?”卫菁菁无奈地抚上了陆征的脸,低声轻哄。
迎接她的是他飞快地摇头,呢喃着说:“不要。”
她说不出来什么感觉,轻轻把他刚才任性甩在了她脸上的水擦去,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她是又气又好笑。
“委屈吧啦的,我还亏待你了?”
双目纯澈似若含水,两颊如霞云般绯红,她第一次觉得,如果陆征是个女人,又该是个怎样的绝色?
他的说辞倒是直截了当,“你亏待我了,上午。”
“那你要和我翻脸了?”她笑着问。
陆征一愣,“这辈子都没有这个可能。”
卫菁菁的心里一恸,是了,这就是陆征,哪怕是醉了,他会坚守的就还是会坚守。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他的感觉多了几分怜爱,就像是在对待一朵好像随时都会破碎的花儿,他这个样子,又无赖又可爱。
“你应该叫我什么?”她抬起头吻了一下他的锁骨。
他被这个吻给酥到了心口,那股子电流还不要命的一直往下走。
陆征觉得自己的喉咙忽然变得干涸焦枯,他像是一个在沙漠里行走许久的旅人,他需要——
水。
“老婆,给我。”
如果说之前的时候她是抱着让他快乐满足的想法,那么这句低哑的轻唤,就赤裸裸地把她从迷糊中拉了出来,但是又很快地如他一般迷醉,迷醉在他的那双动人心魄的桃花眼里。
“来吧。”
女人的声音像是唤起了男人的野性,他不再犹豫,迫不及待而又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
第二天一整个上午,老卫和江氏硬是没有看见一个人起床,老卫本来要去把两个儿子叫起来,被江氏给拉住了。
“好不容易要过年了,让他们多睡会。”
她检查了一下厨房和餐桌,都还收得算是整齐的,她是觉得,孩子们再成熟也是孩子,也是需要偶尔的放纵的,自己的孩子是这样,别人的孩子也是这样。
老卫顺势假装不经意地拉住妻子的手,“那咱们出去逛逛?去活动室玩玩棋?那几个小的回来之后我们好久都没有单独出去了。”
江氏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老夫老妻了,不害臊!去吧去吧,去看看你的老伙伴们!”
“走走走,好久没看见老张了,咱们去瞅瞅。”老卫得了同意,高高兴兴地拉着江氏打开门就出去了。
两个人在楼道里拉拉扯扯,老卫最终还是把妻子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
卫菁菁醒来的时候,陆征还在睡,这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她想了想昨晚,还是一脸羞涩。
要不是顾着她的身子沉,男人估计还能玩的再野一点。
她小心翼翼地拨开他的手,换上了衣服出去了,洗漱完之后路过空无一人的客厅时她还有点小惊讶。
人都去哪里了?
又看了一眼厨房,里面的食材也还是新鲜没有整理过的样子,她想着不会是昨晚大家都喝大了吧?
煮上一锅粥,又炒了几碟子榨菜丝和干鱿鱼丝,她就开始叫人起床了。
先叫了陆征去洗漱,敲两个哥哥的房门的时候,她就隐隐闻到了一股子冲鼻的酒气。
等到大哥睡眼惺忪满头凌乱地把门打开的以后,里面的酒味如铺天盖地般的都涌了出来,气味大的卫菁菁忍不住扶着腰打了几个喷嚏。
“你说你们也真是的,喝这么多。”缓过来之后卫菁菁忍不住埋怨,不过想着他们也不是经常这样,便又软了声调,“大哥,你去叫二哥吧,我就不进去了。”
“嗯……”卫远途揉了揉闷痛的太阳穴,有些后悔地回了房间。
不该喝那么多的,喝的时候是爽了,头不疼个两天都好不了了。
睡在上铺的卫远航就更加了,本来他的酒量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