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恒。
沈毅文把青菜放到一边,重新涮肉,他不喜欢吃青菜,“在家下棋。”
提到下棋温栀就很想吐槽,这俩人加一块都下不过她,赢的索然无味。输是她让的,也索然无味。
“那我还是回书房工作。”温栀说,“你们两个下。”
沈明恒也放了管家和其他阿姨的假,别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吃完饭温栀拿着手机回书房,既然行程破灭,不如工作。
温栀最近在忙公司的新项目,《时光机》被橙子签了下来,做完后期就跟她没多大关系了。她今年需要再做几个项目,为明年公司上市做准备。
敲门声响,温栀放开电脑,抬手按了下眉心。
书房门推开,沈明恒穿着白色套头线衫,看起来十分居家,温润斯文。他把橙汁放到办公桌上,拉过椅子坐在对面,“晚上家里做月饼,你想参与吗?”
“我不会。”温栀端起橙汁喝了一口。
“你想不想试试?”沈明恒深邃黑眸沉静,注视着温栀,“会不会没有关系,我会教你。”
温栀若有所思,沈明恒很有耐心,静静的等她。
“好。”温栀说,“什么时候下去?”
“半个小时后吧。”沈明恒抬起腕表看时间,道,“我把馅做好,你下去包就行。”
温栀点头,沈明恒起身,“那我先下楼了。”
“沈教授。”温栀合上电脑,伸出手,“这是什么?”
沈明恒垂下浓密睫毛,上前握住温栀的手亲在她的手背上,“女王陛下。”
温栀:“……”
温栀原本是看到个土味情话,想演示给他看。
“臣先告退了。”沈明恒亲她的额头,黑眸中浸着笑,尾音很沉,“走了,等会儿下去。”
温栀在内心发出一声尖叫,怔怔看着沈明恒走出去,带上了书房的门。温栀的手背烧了起来,一路烧到了脸上,滚烫灼烧。
她捂着脸,闭眼深呼吸平复心跳。
房门再次拉开,温栀立刻放下手,若无其事看过去。
“你喜欢吃什么馅的月饼?”沈明恒长身玉立,靠在门边,光下他英俊五官清绝。
“玫瑰。”温栀不喜欢吃月饼,什么口味都不喜欢吃。
但沈明恒要做,她还是会吃。
沈明恒抱臂靠在门边,垂了下睫毛,随即抬起注视着温栀,尾音低醇悠悠扬扬,“我走了。”
“嗯。”温栀听的嗓子有些干,无心工作,想下楼跟沈明恒一起玩玫瑰――不,是一起做月饼。
房门关上,沈明恒彻底离开。
温栀起身端起桌子上的橙汁一饮而尽,压下躁动,离开办公椅走出了书房。
外面下起了暴雨,倾盆大雨泼向大地,风卷着雨猎猎作响,撞到落地玻璃上,冲刷着玻璃。院子里的玫瑰已经全部打残,沈明恒坐在餐厅摘玫瑰,沈毅文在旁边喝玫瑰茶,空气里弥漫着玫瑰的香气。
真打算做玫瑰馅月饼?
温栀走到冰箱处取了一瓶水,老爷子喜欢买饮料,冰箱里塞满了不健康的碳酸饮料,她拎着水走到餐厅把瓶子递过去,“帮我打开。”
“喝花茶吗?”沈毅文给温栀倒了一杯玫瑰花茶,道,“比清水好喝。”
“谢谢。”温栀喝了一口花茶,看到沈明恒把水拧开递给她,接过来放在面前,她还是喜欢喝白水。
温栀挑着沈明恒手边的花瓣,沈明恒的手指好看,鲜花落在他的指尖,娇艳欲滴。温栀没忍住,伸手摸了下沈明恒的手指。
沈明恒以为她要花,把一朵玫瑰递过来,“忙完了?”
“我认为,陪你做月饼比工作更重要。”温栀接过玫瑰花,她不吝于说情话,说道,“中秋快乐!”
转头对沈毅文道,“爷爷,中秋快乐!”
沈毅文端着茶杯,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笑了起来,他们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谐过了。
“中秋快乐!”
沈明恒是个很好的老师,他很有耐心。他教爷爷和温栀做月饼,两个人笨手笨脚,一个不注意,他们把月饼做的稀碎。
温栀没有参加过这种家庭活动,比想象中有意思多了。
熟能生巧,渐渐可以脱模出完整的月饼,不露馅也不歪歪扭扭,她把完整的月饼小心翼翼放到烤盘上。她的是兔子形状,沈明恒做了一颗太阳形状,沈毅文做了一颗月亮。
“你们的奶奶很会做月饼。”沈毅文突然开口,看着烤盘上的月饼,笑了一下,眼睛里有泪,“明恒的厨艺遗传了奶奶。”
沈明恒看着满盘奇形怪状,送到厨房。
温栀取了一块冰皮捏着兔子的形状,“奶奶也是很温柔的人吗?”
她在敦煌时听沈明恒讲过沈毅文和他的太太,十八岁一见钟情,之后便订了婚。一生一世一双人,二十年前老太太去世,之后他就剩一个人了。
“她很温柔。”沈毅文提起来太太,眼里有光彩,他转头看向窗外,“她像月光一样美丽温柔。”
温栀捏着剩余的月饼皮,看着厨房里的沈明恒,“你想她吗?”
“我很想念她。”沈毅文道,“我是无神论者,因为她,我希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