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受更多的罪。主子的身子就是这么的消瘦,到时候奴婢真的很怕。”
锦绣跪在地上,真的是不敢再说下去,毕竟现在宁贵人看起来实在是太过瘦弱了,怕是经不起一点的风浪。
“不用怕,没事的,不会有任何的事,我自己的身子我还会不顾及吗?”
宁贵人微微笑着,丝毫不怕。
因为比起这个,现在她更想的是想让纯贵人在陛下心里的形象彻底的破碎。
许府。
“大人最近总是闷闷不乐,心不在焉,莫不是还在担心着宫里的那位?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的孩子很快就要生下来了,无论是为皇子和公主。陛下一定都会很喜欢,到时候她在陛下心里的地位定然会扶摇直上,恐怕就不需要大人的喜欢了。”
素华端了糕点过来,一进来又是看到许宴沉默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的不快。
感觉还真是莫名其妙的,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惦记着宫里的那位?
“你又是在说什么胡话?在我面前不要再乱说话。”
许宴似乎是有些恼羞成怒,其实总是这个样子,每一回他对素华发脾气,必然是对方说的话直戳了自己的心窝子,总感觉有些没有面子。
“我说的是不是胡话,怕是大人自己心里都清楚。”素华委屈的放下糕点,嘟着嘴委屈巴巴的站在许宴身边。
“好了好了,你不用总是说这些。我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已经是陛下的贵人,又怀着孩子,未来一定会风风光光的,有哪里需要我去担忧呢?”
许宴回过神来,有些许的无奈,其实他也想把自己心里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全部都抛之脑后,只不过实在是有些抛不开。
有时候闲暇下来了,莫名其妙地便会想到这些事情。谁又能够准确地控制住自己的心呢?
“我知道我能够留在大人身边是沾了她的光,可是现在过了这么久,殿下对我应当也是有几分的真感情的。更何况我实在是害怕殿下因为她而得到陛下的迁怒,这实在不会是一件好事啊!”
素华扯着许宴的衣袖,都已经是宫里的人了,实在是不敢有任何的关系,稍不留神也许就会被发现了呢,到时候的下场可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担当得起的。
“好了好了,这些时日我很少见过,也见不到他,你不要总是这样的担忧。”
许宴叹了口气,将素华搂进怀里,其实说来那天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谁也默契地不会再提起,也许也是时候该忘了吧。
本来他是有些担忧的,听闻宁贵人的身子日渐消瘦,肚子却是越来越大本来正担心她生产那日会不会出事,可现在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之后,又凭什么去担心呢?
他是以什么身份去担心呢?宫里那么多太医都在伺候着,应该不会出事的吧?
“我是大人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为大人而着想,可是她不一样,她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着想。她自己不害怕潜入到大人身上,便是证明了她心里压根就没有大人,大人为什么不愿意正视这个事实呢?”
素华缩在许宴的怀里,真的是气得有些咬牙切齿。
现在她的命还不够好吗?已经有了孩子,再过上几个月将孩子生下来,那地位也算是稳固了,只希望她能够好好地在宫里待着。不要再来找大人了。
“好啊,我明白。”许宴轻声地哄着,不愿意再说下去。那就当做从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吧,以后他们两个再也没了任何的关系就好。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宁贵人摸着越来越大的肚子,她的身子骨是越发的消瘦,甚至觉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肚子高高地隆起。
有时候可口的饭菜送到嘴边,可宁贵人就是吃不下,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真的吃不下,而是装作吃不下了。
也许觉得这一切的痛苦都是自己应该承受的吧,谁让自己准备了这么恶毒的法子呢?
而元珩每天都会过来看她,陪她说许多的话,只是宁贵人总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也许真是觉得奇怪。
明明是从前最想得到的,可现在真的得到了,却是一点都不开心了。
“主子为什么总是不开心呢?陛下每天都来陪你。这些还不好吗?”
锦绣搀扶着宁贵人的手,陪她在院子里慢慢地走一走。
“不开心。”
宁贵人回答得很是干脆。
“难道你看不出来他是为什么过来陪我的吗?你信不信?只要我的孩子没了,过上几日,他的态度就会发生变化。”
宁贵人的性子是变得越发的暴躁无常,她忽然使劲扯下来的一朵最好的花,然后使劲地浇花,碾压成泥。
锦绣只能无奈地看着,好在这不是在御花园中,而是在他们自己的宫里,若是让别人瞧见了,怕又是有些不好。
“我只想要得到陛下的真心,就像陛下对纯贵人那样,无论纯贵人有没有孩子,无论她做了什么,陛下对她都是那么的好,可为什么对我就是这么的不好呢?究竟是为什么呢?我就这么的不讨人喜欢吗?”
碾压完这一朵开得最好的花,宁贵人觉得还是有些不解气,又扯下一朵又一朵的花,直到将这些花全部都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