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都说不上。

楚心走了，静太妃也走了，在宫里也没了多少亲近的人，除了得到召见之外也不愿进宫。

这些时日楚颐回来太后，并让他们进攻去陪她说说话，其实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他们也不是多么亲近的姐妹，反而有着这么多的矛盾。

“我猜颐姐姐不开心绝对不会是因为心儿姐姐，就算我们不说这些难道，她真的就能开心的起来吗？”

楚姝讽刺的笑着，像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幼时和楚颐可总是一起玩闹的，怎么可能不了解她的性子呢？

若是过得开心的话，巴不得多回来几次炫耀一下，都过了两三年才回来一次，便说明过的也不过如此。

更何况楚心是真的死了，那位襄王殿下的楚心可比对楚颐的情谊要深一些，他们夫妻之间难保不会出现什么隔阂。

所以呀，人和人的命还真是说不准呢，做公主的时候楚颐能够踩到她的头上，可嫁人之后的日子谁又比谁好呢，谁又比谁高贵呢，不都是不过如此吗？

所以这算是命运的公平吗？

想到这一点小，燕忽然觉得开心了几分，嘴角处有了一些的笑意，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笑过了。

她总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不愿意让身边的人过来贴身伺候，总是一个人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想。

看到两位妹妹，楚颐也是难得的给了几分好脸色，让人准备了上好的茶水糕点。

“没想到已经有好几年未经见到两位妹妹了，我们居然还能有好好坐下说话的一天。”

楚颐看着她们目光有些怀念，怀念年幼时的时光，怀念一切所有幸福的时光。

“姐姐能回来一次已经是不容易，这一回可一定要多多注意陪陪太后才是啊！”

楚姝客套地笑着，对于楚颐实在也是没有什么多好的印象。

但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她们也都不是十来岁的小丫头了，也不会一两句话就真吵起来，每个人毕竟都成长了许多。

“嫣儿，记得小时候你最爱跟在我身边，你也是最柔弱最爱哭的那个，当初结婚的时候你是多么的欢喜，可现在为何在你脸上确实看不到一丝的笑容，难道真的过得很不开心吗？”

许是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滋味，楚颐也多了几分真心的关切。

自己也感受过这种感觉，知道是有多么的难熬，看着楚嫣的脸色便知道她定然也是过得不好。

“姐姐，人都是会变的，从前喜欢不代表着会一直喜欢，如今我和他是相看两相厌，我在我的院子里，他在他的屋里，要是无事的话根本就不愿意见我，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楚嫣的眼眶立刻就变得红红的，有时候会突然半夜醒来身边永远都是空的，觉得整个人都变得好孤独寂寞，想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人能陪她。

她的脾气变得很是暴躁，身边伺候的人也不敢多待着，也不介意最好全都走吧，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就好。

“那位怜儿夫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你动的手吗？”

楚颐看着楚嫣他的面容，和小时候很是相似，都是那么的柔弱，这么柔弱爱哭的人也会害人吗？

“姐姐，这都是我的事了，无论怎么样后果我都已经承担了，就不要在我的伤处撒盐了。”

楚嫣惭愧的低下头，不想再说什么，那个怜儿早就已经死了，无论现在后悔还是不后悔，也没了什么意义。

在怜儿容易留下的那一日，她就已经该死了。

楚姝倒是显得生份的许多，他只是坐在边上喝着茶水，不愿意搭理其中。

她不会忘了得到楚心死讯时的痛苦，无论这其中和楚颐到底有没有关系，总是会觉得膈应，更何况他们本就不是什么亲近的姐妹。

“好，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楚颐摇摇头，如今她的脾气已经变好了许多，再也没了从前那副心高气傲的样子，或许多了几分的同理心吧。

看到现在的楚嫣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一样，那种强颜欢笑的样子强撑着的样子，不往楚嫣的伤处撒盐，就是不往自己的伤处撒盐。

“颐姐姐，那我便退下了，你和嫣妹妹就好好说说话。”

楚姝索性便直接退下，反正楚颐大多数时候也不和她说话，更何况始终对于楚心的事情耿耿于怀，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楚颐的推波助澜。

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了，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今日本来就只不过是碍于面子进宫向楚颐请安，既然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她也不想留在这里。

她想见到的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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