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新人来说你做的很好,这次我们帮你解决掉了他,但下次就要看你自己的了。下一次任务将在后天公布。”冰冷的文字看的国文不知所措。
刘建安确实杀了人但他是有其他原因的,他顶多算是犯人而不是罪人,为了自己的女儿报仇虽然这种方式很愚蠢,但这也是他唯一的赎罪。
办公室里国文询问着病人。
“说说你的情况吧,是什么原因导致你每晚做噩梦的?”
“我不知道…去了医院医生建议我去看看心理科说我失忆了?但我真的不知道我哪块想不起来了。”
看了看张女士的病例,国文发现上面有选择性失忆,这种一般是大脑受到外部刺激或受到碰撞后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回忆的事情。
但她的病例上并没有其他外伤,其他指标也是一切正常。凭借国文多年的经验。他基本可以断言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眼前的这个女人很憔悴,嘴唇也是那么苍白,眼里充满了恐惧感。
“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国文试图先缓解张女士的情绪,一脸笑意的说道。
“已经有了6个月了,希望这孩子能健康的生下来呢。”张女士摸了摸了自己的肚子,充满爱意的说。
“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一定会安全生下来的。”国文顺水推舟的继续说。
“但是……”
突然她的语气开始变得急促起来,瞳孔不断收缩,她突然不受控制的用手摆弄着自己凌乱的头发。
国文一把抓住她的手,并大喊,“看着我的眼睛!冷静点,我还在这里!”他的眼睛仿佛就像一颗强力的定心丸,张女士慢慢缓和过来,神情也变得不在那么紧张。
“你看见了什么?或者想到了什么?”国文紧忙追问道。
“他来了!他来了…”
“不急,我们慢慢说。”国文安抚好张女士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聆听了起来。
“一第一天晚上做梦梦我回到了自己工作档位学校,我是安平大学的化学老师,在我怀孕后的第六个月后我就每天晚上做恶梦,我总是被半夜吓醒。我现在都不敢睡觉了。”她的声音颤颤巍巍,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
“能跟我说说你每天晚上做的梦吗?”国文在旁询问道。
“我站在学校的操场上,周围都是迷雾我看不清,只是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喊我,是个女声。”
“然后呢?”
“然后我就老感觉背后有人再看着我,我想回头但身体怎么也动不了。我感觉那东西离我越来越近,就在我感觉有东西碰到我肩膀的时,我被吓醒了。”
“就只有这些嘛?”
“不是,剩下的我不想说了,但我都记在本子里了。”说完他便从包里掏出本子递了给国文。
里面写着:
6月13号,我又做了同样的噩梦,但这次我听见了婴儿的哭声,我依旧还是动不了。
6月14号,这次我感觉那个人不在我身后而在我正前方,他离我很远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看清他的轮廓,身材高大,像是个男人。
6月15号,这次他离我很近了,但我始终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能听清他手上拿着铁链子,铁链子摩擦草地的声音显得格外吓人。
6月16号,他就站在我的面前,我能感觉到,我被吓的不敢睁开眼睛。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怕的我哭了出来。但过了好一会他都没动静,于是我慢慢睁开眼睛,就在我睁开眼睛的一刹那,那条链子就像我甩了过来,我一声尖叫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背后又已经湿了一大篇。
尽管老公怎么安慰我,我还是会很害怕,我发誓这个梦太真实了,下一次梦做怎么办?他会不会杀了我?我会不会死?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呢…
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国文皱起了眉头,做梦梦见什么的他都见过,但每次都会被患者这些稀奇古怪的梦搞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办公室里的音乐还在不停的演奏着,尽管她是那么的舒缓让人放松心情。但还是让国文有些烦躁,他身体向后仰翘起二郎腿说:“梦境中所形成的事件及场景来自于人们已有的认知以及记忆。你也一样,你梦见的这个人肯定和你见过,而且可能有着亲密的关系,至于那个场景你肯定也在那里发生了什么。”
“可是我并不记得我这几天去过那里啊?而且梦中的那个人在攻击我。我没和什么人闹矛盾啊?”她一脸不解的问。
“你的报告单上写着选择性失忆这五个字。也就是说你的大脑受了什么刺激导致你忘掉什么记忆,而这种回忆,大脑又以梦境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仔细想想看,在6月12号之前你做过哪些记忆深刻的事情,或者说是在哪个时间段发生了什么?”
张女士不知如何回答,嘴里嘟囔着但也就是听不清,她思考了片刻随后说:“我记着在6月12号白天我见了一位学生,她向我请教问题来着。”
“她叫什么名字?”
“这我不知道,她不是我们班的,那天我刚好回学校拿东西,在办公室里凑巧碰见了…不过我清楚的记得她的额头中央有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