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赵传薪身份,他只能添油加醋的强调黄-祸一词。
消息很快传递到了威廉二世耳中。
而且,正当威廉二世欣赏《世界各民族,保护你们最珍贵的财产》这幅油画时听到的这则消息。
他当即暴跳如雷:“什么?该死的中国人,竟然敢殴打我们德意志的贵族?”
如果说沙皇尼古拉二世刚愎自用,那威廉二世就能称得上性格扭曲而鲁莽了。
尤其在外交上,他莽惯了。
这货出生时因臀位生产,患有厄尔布氏麻痹,以至于左臂萎缩。
当初八国联军侵华,他就发表演说,勉力德军,说要效仿当初匈奴一样殴打中国。
他和尼古拉二世,是整个欧洲鼓吹黄-祸论最严重的位高权重者。
他面前这幅画中,画了欧洲各国战士,顶在最前面的是象征日耳曼民族的天使——她一手持剑,一手指向自东方而来的、骑着火龙、象征中国的佛陀,暗指中国将给欧洲带来灾难。
他还大量印制这幅画传播。
他曾对侵华的远征军说:“你们要像一千年前的匈奴人一样,不要心存怜悯,不要手软,要让中国人在千年之后依然畏惧德意志的名字!”
这就是威廉二世。
他当即叫来了首相贝特曼·霍尔维格:“该死,真是该死,荷兰也是该死,坐在王位上的蠢女人,竟然纵容一个中国人为非作歹,我看她聪明不到哪去。立刻照会荷兰,让他们交出凶手让我们惩治,否则后果自负。”
贝特曼·霍尔维格是个保守主义者。
他皱眉严肃道:“我们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此时行动为时尚早。”
威廉二世暴跳:“不必深究,该死的中国人殴打我们德意志的贵族就是不行。”
他平时倒是挺尊敬首相的。
但盛怒时除外。
刚上任的贝特曼·霍尔维格无奈,只得领命。
但贝特曼·霍尔维格并没有第一时间照会荷兰,反而发了几封电报,打了几通电话,先搞明情况再说。
其实当威廉明娜向群臣道明真相后,事情便已经脱离了保密阶段。
很快,贝特曼·霍尔维格得知威廉明娜有了孩子,而且竟然是赵传薪的种。
他忧心忡忡的去找到了德皇威廉二世,将情况讲明。
威廉二世笑的极为阴沉,自大而鲁莽的他说:“依旧照会荷兰,顺便给我带去几句私下里的祝福……”
……
“先生,把公主交给我吧。”玛格特对赵传薪说。
“不必了,你不如去休息,今天我带娃。”
“这……”玛格特为难:“以前,当陛下去办公的时候,公主都是由我照顾。”
“那恭喜你,你可以休息一天了。”
“我……”
她每天照顾朱莉安娜。
精力充沛的朱莉安娜有时候会将她拖的精疲力尽。
可一旦清闲下来,玛格特失魂落魄。
多了漂亮聪明的孩子呀,居然被她爹给夺走了。
可恶。
毕竟玛格特照顾闺女起居,赵传薪随手递过去一条翡翠项链,这是从小鬼子手里讹过来的翡翠镶嵌黄金制成。
翡翠十字架。
玛格特吞了吞口水。
来自于乡下的女人,本能的认为赵传薪对她别有企图,否则怎会拿出这么精美名贵的珠宝给她这等粗人呢?
玛格特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脯,比威廉明娜要夸张的多,谁说贫瘠的土壤长不出雄壮的庄稼呢?
要不要同意让他渣一下呢?
赵传薪拉过她的手,将十字架塞进她掌心:“玛格特,接拐!”
“谢谢奥……”
玛格特却见赵传薪抱着闺女头也不回的走了。
咦……难道误会了吗?
赵传薪带娃,简单的很。
左手抱娃,右手画画。
简笔画,十二生肖跃然纸上,彼此相望,它们本是一堆无聊的线条,此时却发生了有趣的互动。
“这是牛,这是马,它们当牛做马惺惺相惜,善良的总是为驱使它们的人张目;这是狗,这是鸡,它们任人宰割却非得闹的鸡飞狗跳;龙和虎,云从龙风从虎,顶级掠食者动辄风云变色……”
夜色如水的时候。
赵传薪带着里三层外三层裹的严实的闺女出了努尔登堡。
圣尼古拉斯节热闹喧嚣,各式灯火光芒四射。
赵传薪边走边为闺女加温保暖。
没走多远,朱莉安娜拉裤兜子了。
赵传薪不急不缓走到旁边杂货铺子里,对店主说:“我要两个木桶,一个空的,一个打满水。”
然后将荷兰盾递过去。
“爹,拉了……”
“爹没拉,你是拉了。”
“爹,拉了。”
店主瞪着俩大眼珠子:“她,她才多大就会说话?”
店主的女儿吃力的提着木桶过来。
赵传薪接过,放在地上,将闺女的毯子打开。
挥挥手,木桶水流上涌,途中经过一道加热工序,冲击朱莉安娜沾满了粑粑的小屁股,之后流入另一个空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