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薪说过的吗?有点意思。在场学生恍然大悟,之前被阿玛迪斯·米勒扭曲的那种迷惘顿时消失不见。德福说:“叔,俺爹说,健身房练的都是假把式,中看不中用,还不如去校场看打靶。”阿玛迪斯·米勒撇撇嘴:“亚洲人的体质不大行,还不如我指点。”最后,他使出了西方惯用的强盗逻辑:“世界总不会是绝对公平的,强一些的国家,总是要占一些优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全世界公认的道理。”听了赵传薪的话后,当即回首往昔峥嵘岁月稠,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下面,德福他爹,伊尔根觉罗·金泰手脚都有些无处安放了,频频对旁边人说:“这是我儿……”德福微微一笑,笑的成竹在胸。托马斯·张伯伦:“……”以前赵传薪都是有整有零的给鼻涕娃压岁钱,零钱上交,整钱被他们偷偷昧下。正想要呵斥,就见德福胸膛一挺,背起手来,鼻孔朝天说:“正是,鹿岗镇初等学堂五年级学生,区区不才德福是也。”两人开始计数比较。他说:“就算你关于道德和秩序的论述是对的。那么我问你,美国的华人,在我们工人游行争取自身利益权益时,他们却自甘堕落,自降身价给资本家打工。我管这叫破坏规则,而你们却称之为——勤劳,并认为这是一种美德,我认为这是一种怪诞而令人愤慨的优越感,并且是一种自私行为,你又怎么说?而我们工会为工人制定的恰当工作时长,这种美好的秩序,却一再被华工破坏,严重影响我们的生存环境,你又怎么说?”姑且是我们吃苦耐劳的勤奋美德,破坏了你们好逸恶劳的秩序,姑且这算是一种软暴力。德福心里暗乐:还得是我叔,出风头的事全留给我了。德福继续侃侃而谈:“暴力分两种,一种叫硬暴力,一种叫软暴力。先说硬暴力,西方诸国,四处殖民,掠夺他国财富和资源,在不发达国家进行经济和政治势力扩张,这就是硬暴力,你认为这正义吗?”他只能用英文表达,说着怕范子亮不懂,做了个引体向上的动作。德福又迈了一步,无缝链接道:“很好,既如此,我叔赵传薪,他杀了许多洋人,包括很多美国人,我认为这很符合全世界公认的道理。毕竟他强,你们弱。按照你的逻辑,弱就要挨打。你们为何诋毁他是远东屠夫?他要是远东屠夫,那列强难道是一座座屠宰场么?”范子亮皱了皱眉。德福的嘴皮子还是很利索的,虽然照本宣科,可越说越来劲儿,渐渐地也抓住了脉络,说的慷慨激昂自信飞扬。他是真的很欣赏这个勇气、口才、学识俱佳的男孩,起了爱才之心。阿玛迪斯·米勒左右看看,最后指着单杠说:“pullup!”而旁边的瑞秋·克维斯对此并不感兴趣,她问苗翠花:“埃斯特法,你为何不跟着伊森呢?”听到这声音,苗翠花和瑞秋·克维斯豁然转身。阿玛迪斯·米勒不服,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小孩子比下去。聪明的跟个人似的。他已经练了好一会儿了,耐力下降的厉害,引体向上又那么难。他可真是太懊恼了。经过伊尔根觉罗·金泰的时候,德福又被拉住:“吾家有麒麟儿……”此时,忽然有个声音在旁边响起:“东汉不是早就结束了吗?”第一种道德对应政教合一的秩序,这里的‘教’包括但不限于宗教,可能是某些教义,就是维护给定秩序的道德法则。你用逻辑去质疑它是否合理,就是一种错误的论述。它的特点是封闭或有限开放、等级制、单中心、垄断和控制。工业革命前的一些欧洲国家,伊-斯兰国家等都属于这种秩序类型。如果此时中国强,那吃苦耐劳绝对不会被诟病;车夫到了下班时间将乘客安全送达目的地,也绝对是一种美德;当全社会都在鼓励这种行为,那么这种行为就会被褒奖,于是也不存在谁损失了什么。去健身房路上,赵宏志问:“叔,干饭呢?俺想干饭了。”什么白种高人一等?只要拳头硬了,那以后黄色将傲立并席卷全球。赵传薪慢慢拉开了围巾,笑吟吟的看着苗翠花:“这位夫人,东汉不是早就结束了吗?怎么世间还有貂蝉?”十八世纪末,德国教育家约翰·古茨写了一本《青年体操》,里面详细介绍了悬垂动作和要领。换成是她,怕是要时时刻刻黏糊在赵传薪身旁,用各种计谋和手段打击竞争对手才是。“啊这……”赵宏志挠挠头:“那像从前,不磕头了,直接把压岁钱给俺吧,不年不节的用不着遮掩给零,俺就只要整大洋就行。”我们吃苦耐劳,认为是美德,你们却好逸恶劳,并以此为荣。“……”赵传薪好奇望去,竟然发现了在里面健身的苗翠花和瑞秋·克维斯,除此外还有个熟人——范子亮。他说完这番话,旁边的阿玛迪斯·米勒瞠目结舌,被挤开的记者汗流如瀑。只是到了二十世纪初,引体向上并不受欢迎,反而是体操和哑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