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回国是为了修养身体,而不是传言中炸卢汉铁路的凶手。即便有人污蔑他,他最多算是疑犯,赵传薪却在无凭无据情况下残忍杀害我的父亲。如今赵传薪不但没有被绳之以法,反而继续在胪滨府任知府一职,真是无法无天,岂有此理。我要求清廷必须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朝吹常吉的身旁,还站着小娇妻长冈矶子。
长冈矶子神色黯然,双手在身前撰着。
她刚刚低着头,当抬头的时候,忽然看见人群中一道熟悉的身影。
孙君。
孙彦光自然也看见了她,朝她龇牙一笑。
长冈矶子张张嘴,内心欢喜,本能的想露出笑脸,立马反应过来此时不是笑的时候,赶忙收敛。
朝吹常吉唾沫横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完,眼角余光瞥见小娇妻面色有些古怪,他啜泣问:“矶子,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这时候,人群中的孙彦光朝长冈矶子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这是什么意思呢?
长冈矶子一边回应丈夫,一边偷偷观瞧,心想:孙君是想要告诉我,他想我了吗?
于是脸色一红。
朝吹常吉觉得不对劲,顺着长冈矶子的目光望去,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原来孙彦光已经隐没于人群当中。
孙彦光骂骂咧咧:“好你个王八犊子,竟然倒打一耙,本来不想给你戴绿帽子,这可是你自找的。”
在孙彦光想来,朝吹英二就是罪魁祸首。
弄死他,朝吹常吉应该做缩头乌龟,应该装孙子,毕竟他们有错在先。
万万没料到,朝吹家如此厚颜无耻。
那别怪老子用咔咔快乐铳去嘎悠嘎悠你媳妇了。
老子十几岁就被邻居小寡妇给忙活了,可是早早练就了十八般武艺,看小矶子能不能扛得住。
孙彦光这样发着狠,冷笑着离场。
人群中可不光是只有孙彦光,还有从新宿赶来的周树人哥俩。
周树人和周作人哥俩已经有了回国的打算,但《域外小说集》还没有完成,他们准备加快工作,写完就走。
周作人问:“此事当真是赵传薪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