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态度来着?”
姚冰了然,赶忙对姚佳说“谢谢大爷!”
这时候,姚佳忽然脸色一肃,对赵传薪说“有件事,事出紧急,我便自作主张了。”
赵传薪问“啥事?”
姚佳严肃道“每年秋天,在寿宁寺会举办庙会,庙会空前盛大,来自于齐齐-哈尔,多伦-诺尔,乌兰-哈达,布-特哈,扎-赉特,喀尔-喀等众札-萨克旗-人,会聚集于此贩卖牛马牲畜。不但如此,海拉尔百姓生活物资也有赖于此次集会。可在去岁,有人投机取巧,想要偷税漏税,提前举办庙会,导致许多不知情的后来者,错过了集市,极大影响了贸易进度和海拉尔百姓生活。我来时,正要举行集市。兵备道的道员宋小廉,派遣波迪格日勒与车和札两翼总管,带兵和领催、笔帖式来看管收税……”
领催是个官职,笔帖式相当于无顶戴的文员,不是正式工……
起初赵传薪没明白啥意思,逐渐他眼睛亮了起来,问“你自作主张干了啥?”
姚佳顿了顿,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赵传薪脸色“我暗中使坏,找了一些人,唆使他们喝酒闹事偷盗牲口,阻碍了庙会进行。”
胡大、胡二听得眉头大皱。
这种庙会集市,对他们草原上的蒙人来说,既庄重,又关乎生计。
虽然赵传薪早就撮合他们和姚佳认识,彼此配合行事,这两天也算熟悉了。
但他们此时却觉得,这姚佳真是坏到流脓!
然而,让他们哥俩没想到的是,赵传薪哈哈一笑,夸赞道“干得好!”
姚佳一听,如释重负。
同时忽然生出一种叫作“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赵传薪,果然非常人。
赵传薪和姚佳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赵传薪同样心底赞叹,姚佳这一手可谓是惊艳。
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唯唯诺诺中规中矩的人。
创业初期,就得要姚佳这种,有眼光,有胆识,有魄力又足够机灵的选手。
胡大、胡二却面面相觑啥意思?
赵传薪也不为他们解惑。
大家各司其职,胡家哥俩管不着这方面。
赵传薪问“草原人悍勇,你就不怕被他们打死?”
姚佳敢在他不在的时候这样干,可以称为胆大包天了,同时手腕也是极狠辣的,否则怎么能驱使当地人为他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呢?
姚佳笑着说“怎地不怕?只是我觉得,这件事对你来说太重要了。”
确实重要,重要到直接影响赵传薪能不能打开局面。
赵传薪点点头,又赞了一句“干的漂亮!”
可姚佳笑着笑着,眉头紧皱起来“不过,需要厘清的事浩如烟海,我也不能一直干扰下去,否则必会被宋小廉察觉。咱们时间很紧迫!”
赵传薪扭动扭动脖子“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我赵传薪就喜欢乱,越乱越好,看我怎么带你们大力出奇迹!”
胡家哥俩,为人较为正直。
当初就是看不惯包善一的一些行为,才离开了军队。
此时见赵传薪和姚佳“狼狈为奸”,还没正八经上任,就然就祸害当地百姓。
胡二皱眉“赵先生,我们如此这般,怕是不好吧?”
赵传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从赵某踏上这块土地那一刻起,我就是胪滨府知府,你是我的下级,懂吗?”
胡二被赵传薪看的发毛,低头道“懂了。”
胡大有点急了,想要解释“我兄弟他……”
“闭嘴。”赵传薪呵斥“你兄弟二人正直没错,但看事情要看全面,别急着下定论。我阻拦集市进行只是一时,我有说过让集市永久停顿吗?”
“这……”
兄弟二人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今天起不要拿我当朋友看,我是你们上级,懂了吗?”
这一点,同时也是说给姚佳听的。
“是!”
姚佳在旁边看的暗自点头。
他看人和旁人不同。
别人都觉得,赵传薪只会打打杀杀。
鹿岗镇许多人觉得赵传薪游手好闲。
唯独他不同,赵传薪是鹿岗镇最重要元老之一,怎么可能是个草包呢?
鹿岗镇的每一处角落,都有赵传薪的印记和影子。
别看他好像什么都没干,但他又处处都参与了。
……
到了所谓的胪滨府,赵传薪看的直乐。
草原上,孤零零的一片无草空地,空地上有一座小院,院子里盖了两栋三间的海青房,后面还有马厩和小仓库。
周围没有任何人家,仅有少许耕地。
显然,这耕地也属于胪滨府。
赵传薪指着小院问“此处?”
姚佳都替赵传薪感到尴尬“正是,这便是胪滨府衙门,原本为新巴-尔虎右翼边防总卡官办公地。”
不尴尬不行,对于府衙门来说,这实在过于寒酸了。
胪滨府,胪滨是胪朐河之滨的意思。但这里去距离胪朐河很远,足有240里地,名不副实,这是因为给胪滨府取名的官员啥几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