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戏楼前,然后便看见了金淑贞等女学生正焦灼的在戏楼门口张望。
显然,这处的日籍教师今日也没来。
这下,赵传薪就能确定,肯定是昨夜巴雅尔孛额到来之后发生了些变故。
他觉得巴雅尔孛额不会也不敢坑他,所以问题出在贡桑诺布尔亲王身上。
远处的金淑贞似乎看到了赵传薪的身影,然后他的身影转瞬即逝,让她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
那人如何会出现在王府东跨院呢
赵传薪这会儿已经从后面攀上了戏楼的楼顶,他看了一眼下面满脸疑惑的金淑贞,便开始四处张望起来。
登高望远,他勉强弄清楚了王府的结构布局。
前后共有五进院落,以一条中轴线贯穿,大堂、二堂、信门、大厅和承庆楼等建筑都在中线上。
东西是跨院。
刚刚赵传薪从西边一直走到了东边。
庙宇、祠堂、客厅、议事厅、书斋、练武场都在西跨院,而亲王的住宅、膳房、戏楼都在东跨院。
赵传薪跳下戏楼,又攀上了红砖砌就的墙上,翻了出去,沿着东边府墙绕到南门外。
他赫然发现,王府看似和昨日没什么区别,但实际上门口的侍卫各个神色紧张。
他又悄悄的爬上城墙,发现南门后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
赵传薪冷笑两声。
正准备去找贡桑诺尔布,却发现东方远处来了一队骑士,一人双马,尘土飞扬。
他们没有绕到王府正门,而是远远地驻足。
赵传薪暗自猜测,难道是贡桑诺尔布的援兵
或者说是护送那些日籍教习逃走的骑兵
看了看手表,距离午时还早呢,赵传薪便骑在墙头观望。
不多时,其中一骑飞奔至王府前,和侍卫说了几句,侍卫转身回王府通报,不多时又出来,那骑士打马而回。
片刻,所有骑士奔向王府大门。
赵传薪本不以为然,要说这些是援军,还不如说更像是土匪。
难道贡桑诺尔布太害怕了,都要去找周围的土匪求援
那可就真是太小瞧他赵传薪了。
可当这些人走的近了,赵传薪眼睛一眯,因为他看到一匹马的马背上有张熟悉的脸孔。
赵传薪将烟头弹进王府院内。
他又看见,东西两跨院,崇正学堂和毓正学堂的男女学生,分别被侍卫引着朝大门走来。
大概率是因为昨夜贡桑诺尔布得知了什么消息,然后将日籍教习藏匿起来,却没来得及挨家挨户通知学生今日不上课。
然后一大早,又让侍卫引着这些学生回家。
赵传薪咧嘴一笑,跳下了城墙。
……
巴布扎布颇为兴奋的说:“王爷允诺与我一晤。”
手下也跟着兴高采烈:“连贡桑诺尔布亲王,都要给大哥三分薄面。”
巴布扎布得意洋洋:“便是如此。当年我帮着日本人打俄人,日本人对我恭恭敬敬,亲王又重用日本人,自然不会驳我面子。”
正得意着,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说:“你这孩子,都说了不需要酬谢,你怎么又拿着几十根金条回来找我”
马背上的徐红岩身体一颤。
我焯,赵大师啊赵大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他转头,讪笑:“阁下认错了人。”
与此同时,飞快的眨眼,希望赵大师能懂得他的良苦用心。
这伙人正找你呢,你还敢主动撞上来,而且就在王府门口。
赵传薪面露诧异:“咦你是不是辣眼睛了还是看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了你眨什么眼”
徐红岩:“……”
他这个气啊。
他紧张兮兮的向巴布扎布望去,而巴布扎布已经玩味的看向了赵传薪,又看看徐红岩。
“此人即赵大师”
巴布扎布见赵传薪身材高大,满脸胡须,只是没有拿那把标志性的苗刀,心中有七八分笃定就是所谓的赵大师。
赵传薪眯眼,笑的更开心:“并非赵大师,在下鹿岗岭村之手――无情舔嫂得来饿死!”
巴布扎布眼皮跳了跳:“什么饿死”
赵传薪点点头:“对,无情舔嫂正是区区在下。”
巴布扎布:“……”
徐红岩:“……”
赵传薪伸手:“我知道你是那种要面子的人,你带来了金条,如果我不接,那就是看不起你。我还得要,这样吧,十根金条我今天就拿五根好了。”
徐红岩深吸一口气,连珠炮一样说:“我没能回家,半道让这些不得好死的马匪劫了,你赶紧跑,他们正追捕你,他们认得喀喇-沁亲王……”
徐红岩的人生太精彩,被亲娘换亲爷做了马匪人质,好不容易跑了又被抓,一路上连累无辜人家孩子被切了半只耳朵,兜兜转转又在喀喇-沁王府外碰上了赵大师。
他甚至觉得自己天生倒霉蛋,能少连累一个算一个,自己大不了一死。
是以豁出去了,朝赵传薪大喊,希望他足够激灵。
巴布扎布一听,果然是那个赵大师。
他立刻兜转马头:“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