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带上呗?
赵传薪将纸一张张的,有序的排好,整齐罗列。
可见对这份计划书的珍重。
这让李光宗还是很欣慰,至少这表明先生很看重这些计划。
起初一年李光宗还只是小心而谨慎,兢兢业业。而这份计划书,则完全展露了他的锋芒。
嘴上虽然不承认,可赵传薪心里其实已经默认:十个自己的脑袋,也拍马不及一个李光宗!
李光宗离开以前说:“后天,我们开第一次玄天宗宗门大会,然后先生就可以回程了。”
“真的吗,太好了。”
赵传薪脸上露出喜色。
又是露天野营,又是睡船屋,瞧瞧,这是人该遭的罪吗?
李光宗摇头失笑。
人家都向往外面花花世界,先生却永远都留恋鹿岗镇那一亩三分地。
一个人,一条狗,一把刻刀,一本无字天书……能过到天荒地老。
不过现在还算好了,至少赵传薪越来越肯做事了。
换以前,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
……
第二天,李光宗带着双喜如约来到石澳,龙脊。
今天风大,绅士帽子什么的都戴不得。
李光宗穿着一件风衣,戴了一顶线帽,和双喜两人走在山脊之上。
这里没大树,沿途倒有些小竹子。
偶有大石,上面光溜溜的,可见时有人坐在上面歇脚。
向大浪湾遥遥的望去,可见途中也有两人,正朝此处隔空相望。
双喜说:“那两人应该就是了。”
李光宗点头:“平头百姓不会来这里的。”
也只有闲散的达官贵族,才有时间不顾生计的来眺望风景,感受山上强劲的海风。
两人走,那边的人也迎面而来。如此,见面的距离便缩短一半。
越来越近,双方已经能看清彼此了。
李光宗见对面那人个子没自己高,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手里拄着一根文明棍。
旁边一人则穿着布褂,留着短发,脸上棱角分明,目光精悍,手里握着两块石头不断的绕着,发出嘎巴嘎巴的动静。
“可是孙先生当面?”
李光宗先开口。
“正是在下,赵先生果然一表人才!”
孙公武先恭维了一句。
可心里却想,果然传言不可信。
赵传薪此人传闻是个赳赳武夫,行事鲁莽豪横,可现在看来却是文质彬彬,像是个儒生。
却听那人摇头:“我是李光宗,不是赵先生。”
孙公武一愣。
而他旁边的人,还以为可能这是个陷阱,脸色大变。
见状,李光宗赶忙解释:“你昨日派去的人,他误以为我是我家先生。不过不打紧,有什么事找我也是一样。”
孙公武却是眉头皱起,他平时本就多以严肃示人,皱眉眉心“川”字明显。
“不知,赵先生为何不肯见我一面?是否觉得,孙某不配与他相见?”
其实,李光宗心里是嘀咕的——先生真的未必愿意见你,配不配的那全凭心情。
但嘴上却说:“并非如此。昨日,你的人告诉我你想见面,这件事我并未告知先生。”
这让孙公武惊讶:“为何?难道你不怕他事后责备?”
反正他手底下的人,是肯定不会隐而不报的。
“些许小事,就不必麻烦他了,我来也是一样。”
这让孙公武更加不悦了。
怎么就是小事了?
此乃国家大事!
暂且压下怒气,他介绍说:“这位是我的朋友,杜必同,平时负责保护我。”
叫杜必同的汉子,朝李光宗二人点点头。
李光宗笑说:“可是名心武,得自然门真传那位高手?”
杜必同见他一口道破自己化名,惊诧莫名:“你怎么知道的?”
而李光宗神秘一笑:“很久以前,我家先生告诉我的。他这人向来神秘莫测,知道很多密辛,对全世界的发展走向,有着独到的见解。。”
孙公武和杜必同两人吃惊不小。
尤其是孙公武,连自己的保镖,他们都一清二楚,那自己好像也不用藏着掖着的。
这时,李光宗指着双喜道:“这是鹿岗镇保险队第二连的副连长,张双喜。”
双喜也一直在打量杜必同,他觉得眼前这人应当是个武术高手,一举一动皆有章法,如同鹰隼试翼,随时翕张风尘。
他手里握着的,应当是耍把式用的飞蝗石。
不过,双喜确信: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对方是练家子,双喜也天天练枪啊,子弹不知道打了多少万发了,这个距离掏枪都不用思考的,本能开枪都不会打偏。
这个时代,任何国家的正规军队,都不可能像保险队这样,只要手臂肩膀没废掉,子弹随便打的练枪。
在不动炮火的情况下,保险队随便拿出来一个人,以一敌十是没人会怀疑的。
介绍完双喜,李光宗又介绍自己:“鄙人李光宗,忝为鹿岗镇保险队参谋,鹿岗镇镇长,港岛玄天宗副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