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了个圈子,回到船屋。
这里只剩下了李之桃和吹水驹。
赵传薪诧异道:“其他人呢?”
李之桃颓唐道:“他们被刘佳慧女士留下,说是缺少人手,正好让他们帮忙干活。”
“那你们怎么没跟着?”
叹口气,吹水驹脸上露出落寞:“或许是因为,刘女士还没看到我身上的才华。
没想到,刘女士也是这样肤浅的人!”
赵传薪眨眨眼:“还是那句话,鹿岗镇不养闲人!”
“……”吹水驹不服:“赵生,承认吧,我就是你们鹿岗镇缺少的那种人才!”
却见李之桃不甘的捶打船舱:“我大缸桃也要面子的,我一定要成为大人物!”
刘佳慧强行拆分了这哥五个,让李之桃和吹水驹刺激不小。
赵传薪拍拍两人肩膀:“别气馁,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只要你们跟我北上,去鹿岗镇好好特训。
呵呵,到时候,你们一定会更加被嫌弃的。”
听到后半句,吹水驹一口老血差点喷出。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么?
走了三个人,船屋空了好多,赵传薪感觉没那么挤了。
他来了兴致:“吹水驹,你去旁边的船家那,买点海鲜回来,厨神要亲自操刀了!”
港岛有很多渔民。
此时的海鲜很便宜,多半都自销了,上岸便卖掉。
虽然已经有了船运冷藏技术,但那些设备即便在后世都很贵,所以很少用,抓捕的海鲜基本不会销往它处。
不多时,吹水驹拎着大包小裹的回来。
赵传薪检查了一番,满意点点头。
两人帮赵传薪处理海鲜,清洗干净。
点火,生灶。
厨神赵传薪边忙边对两人说:“不点外卖不喊妈,人一定要把温饱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你们也要成为天选做饭人!
吹水驹,看好了,这顿饭会做的很靓,很犀利!”
你说他在做饭吧,但他的行为更像是变魔术。
一伸手,砂锅有。
再伸手,现生抽。
豆酱砂糖和料酒!
姜切丝,葱切段,辣椒切成小碎块。
一通眼花缭乱的操作,花甲粉下锅了。
赵传薪抬头:“如何?”
吹水驹学着赵传薪的腔调:“牛逼!”
俩人都看傻了。
做个饭,竟然还有这种骚操作。
赵传薪的黄金右手,真是要什么都有。
用完,也不知道他放哪,手一甩东西就没了。
神乎其神。
可你说他变魔术吧,不多时,牛油龙虾,椒盐濑尿虾,元贝,鲍鱼都做好了,简直就是做饭的天选之子。
船屋有个小桌,不大,是原来的船家留下的物件,桌面很油腻。
赵传薪看的直摇头。
这也太不讲究了。
船上还有闲着的板子,他抽了两块,拿出精灵刻刀,用尺子别着划过。
刀锋所过,切口整齐。
吹水驹倒抽凉气:“好锋利的刀!”
赵传薪掏出锤子钉子,对原桌面下手了。
咣咣一通砸,将木板钉上去,就是一张崭新的桌面。
“开饭!”
赵传薪吃海鲜,越有劲道的越好,比如鲍鱼。
但他不喜欢吃蛏子。
李之桃吃的稀里哗啦,支吾道:“赵生,你有钱还经常下厨么?”
“钱?”赵传薪咽了一个个头很大的鲍鱼。“我从来没碰过钱,我对钱不感兴趣。”
吹水驹:“……”
食不甘味了。
做个人吧。
他们私下里给赵传薪的右手起名“黄金右手”。
通常他一伸手,钱就有了。
吹水驹酸溜溜的说:“刘佳慧女士那么漂亮,她和你关系匪浅吧?赵生你那么有钱,肯定有许多女人倒贴你。”
赵传薪眉头一皱:“不要胡说,莪和刘佳慧是清清白白的。
再说,我有脸盲,分不清美丑。”
李之桃别过头,“噗”的将花甲汤喷了出去。
像是要把肺子咳出来。
吹水驹张张嘴,然后挫败道:“吃饭吃饭。”
他只是会吹水,可吹水比会装逼的差的毕竟不止一筹。
一餐无话!
没多久,蛤蟆仔来到船屋。
“赵生,刘小姐让我告诉你,昨天她带着《鹿岗镇期刊》的记者,去了总督弥墩家里。”
此时,蛤蟆仔已经换上了一身西服,虽不甚合体,却也人模狗样。
这可把李之桃和吹水驹羡慕坏了。
吹水驹酸道:“蛤蟆仔,你现在也成了阔佬的样子了。”
蛤蟆仔不满的拍开吹水驹摸他西服的手。
继续说:“想买那匹马,弥墩没同意。刘小姐说要不就算了。”
《鹿岗镇期刊》都发行了吗?
赵传薪挑挑眉。
此时的记者不叫记者,叫报事员,专门采访本地新闻。
赵传薪干脆一步到位,让《鹿岗镇期刊》的报事员直接称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