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数日,无聊时,赵传薪都和高野真梨子厮混在一起。
白天把妹,晚上运米。
一艘艘小型短途货轮从神户港口驶向港岛和魔都,舱里满坑满谷都是粮食。
神户铃木商社的新米,几乎快被他给搬空了。
到这个时候,他们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越是天衣无缝的管理,当出现bug的时候,损失就越大。
随国内和港岛灾民日增,粮价开始上浮,已经影响到了日本当地。
又是休息日,高野真梨子不上学,她和赵传薪并肩在坊间散步。
“真梨子,他们在讨论什么呢?”
“他们说最近物价涨的厉害,米价上升,全球最大稻米出口方英国把从印度产的稻米,运往受灾的中国卖掉获得高利润。神户铃木商社囤积粮食,奇货可居,是神户这里粮价攀升的罪魁祸首。”
“还有呢?”
“近年来,日本空前繁荣的市场与外贸收益,让资本家尝到甜头发展丝绸业,挤占了我们稻米种植比例。钢铁行业招工,让许多种地的农民放下锄头去工厂做工。所以粮食越来越少。”
赵传薪心里咯噔一下。
暗道要糟。
这些变故,会不会让盗米的事提前暴露?
高野真梨子看看他的脸色不对劲,就问:“赵桑,你身体不舒服么?”
“没有,我是在忧心你们的国计,叹民生之多艰。”
这些国家大事,高野真梨子并不关心。
她忽然试探的用自己小手指,勾了一下赵传薪的掌心。
见赵传薪没有反应,又大胆的加上无名指。
然后整个手掌,塞进赵传薪的大手。
赵传薪觉得掌心多了柔软温热,嘴角扯了扯,顺势就握住了。
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走到哪都不让人消停。
高野真梨子仰头问:“赵桑,你会回国吗?”
丝毫没有心理负担,赵传薪顺口说:“回啊。”
高野真梨子脸上挂了一丝落寞:“那你家在哪啊?”
“呵呵,等我回国之前,我会告诉你的。”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说不好,我有预感,就在最近了。”
中年心事浓如酒,少女情怀总是诗。
赵传薪冷酷无情,严重刺伤了高野真梨子的心。
她傻乎乎的问:“赵桑,等你回国了,会想起我么?”
“哎呀,我想想?”赵传薪摩挲下巴:“我很忙的,应该不会吧。”
“哼!”
掌心里的小手,立马就抽出去了。
“哈哈!”
赵传薪单臂便将娇小的高野真梨子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一圈。
“必须会想你的,今天比昨天想的多一些,明天又比今天多一些。
指数增长懂么?”
小姑娘太容易哄了,高野真梨子马上破涕为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赵传薪直接把嘟着嘴的高野真梨子送回了家。
他决定今天干最后一票!
结果没等他有动作,神户铃木商社就炸锅了。
因为米价上扬,高层决定运一批粮去内陆贩卖。
上面有令,下面自然要行动起来。
于是开始检查粮仓,进行出仓质检。
本来先出的是陈米,可工作人员献殷勤非得去新米仓看看,这一看不得了。
每十个小单位仓储,就只有对着门的两三个是满的,其它的米不翼而飞。
问警卫,警卫一问三不知。
问门岗,门岗赌咒发誓他们没见一辆车进出。
朝海光的头发都快被他抓的彻底秃了。
当赵传薪到的时候,就看见了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局面。
他二话不说,转头便走。
事不可为,不必强求。
如此一来,神户成了日本粮价飙升最狠的一个城市。
有地方甚至发生了哄抢大米的事件,有人开始组织游行抗议。
赵传薪这会儿随着一部分人朝东走,进入神户居留地。
这里洋人遍地,银行、教堂、企业和领事馆聚集于此。
其他人是躲乱子,他则是来踩点的。
到了日本,不祸害祸害他们,都对不起赵传薪被刺杀一次。
处于神户的洋人居留地,非常方便赵传薪行事。
不像清廷设置租界,小日本此时已经将这些居留地的统治权收回。
因而这里变得鱼龙混杂,有洋人也有日本人。
在这里,赵传薪就没那么扎眼了。
找酒店睡了一觉,吃饱喝足后也到了月黑风高的时候。
现在,全世界的银行都差不多。
对别人来说固若金汤,对赵传薪来说如同纸糊的。
有了蔚蓝幽灵甲加成,他一夜接连光顾四家西洋银行。
过程乏善可陈,因为对此他太熟练了。
最后,他没去劝业银行,而是进了日本的邮政储蓄。
在日本,最大的吸储量不是劝业,而是邮政。
每天熙攘进出的日本百姓,通常都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