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让咱们自行筹措。”
李光宗如今戴着一副近视镜,中日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天天拿着笔记本,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
赵传薪停下手里的事情:“城里也没有了?”
“没了!咱们现在的地里的新粮都快吃没了,有些人家给钱也不卖,得留着自己吃。”
赵传薪捏了捏鼻梁,觉得有些头疼。
虽然大多数事都是动动嘴皮子就解决了,可粮食问题不行。
“你知道现在谁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吗?”
李光宗晃晃脑袋:“至少咱们这边没有人能解决。但我听说,牛子厚是首富,他应该有办法。”
咦?赵传薪眼睛一亮:“是啊,怎么忘记那老小子了,他可是欠自己一个人情啊。”
此时外面世界银装素裹,这片天地轮回之下再次失去色彩。
赵传薪带上高丽、二肥子等十余人在路上走着。
今年冬季常服又变了。
去年冬天大家都穿着大衣外面套着破袄,今年核心的几个成员清一色的长款羽绒服。
保险队最耐不得寂寞的就是双喜。
出了鹿岗镇,如同脱了笼子的鸟一样就快蹦跶起来。
“哈,要不咱们筹措完粮食,去一趟辽地,打一打小日本和俄寇什么的。”
高丽对战争的嗅觉比较敏锐,他说:“现在你过去就是送死。日本人现在用身体堵枪眼,打的眼都红了。他们敢上万人冲锋送死,咱们这几个人能挡得住么?”
正说着,忽然远处响了一枪。
众人皆是一惊。
实在是这一路来太过风平浪静,附近的绺子早被保险队打跑了,没料到还能听见枪声。
这一声枪响就如同开了闸,枪声接下来爆豆一样响起。
赵传薪听惯了战场厮杀的枪炮声,心知距离己方还很远,就摆手:“别慌,这是有人在打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