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朝夕相处。
生活在一块的家人。
不知道,自己家人,最近在干了一些什么?
怎么可能?
就像是一个贪官。
他的子女,难道会不清楚,自己的父亲,收入多少?
怎么可能!
而与此同时,一直沉默着的赢政。
终于张口了。
“扶苏,赵琦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大抵明白了吧?”
“我我……”
扶苏颔首。
然后,沉着头,他发现。
自己,大抵是真的错了。
自己,只想到了表层。
却未曾想到。
这里面,会有如此深的道理。
而赵琦,却是又继续朝扶苏说道。
“我大秦,律法森严!”
“确实,显得不近人情,显得严苛了!”
“可是,一部律法,为什么要近人情呢?为什么不能够严苛呢?”
“大哥,我问你一句话,如果,山有一条悬崖,只要过去,到达那里,然后,踏入到其中,那么,必死无疑,敢问大哥,你在知道这件事的情况下陷,会去那里,找死吗?”
“自然是不会!”
扶苏不假思索道。
是个人,都不如。
除非,这些人是傻子。
闻言,赵琦猛拍大腿,他手一摊,点点头道。
“道理一样嘛,律法,同样是如此,大秦的秦律,森严无比!”
“就如同,那踏入一步,就会死无全尸的悬崖一般。”
“可是,你干嘛非要,去触碰他呢?”
“一个罪犯,值得任何人怜悯吗?”
“我……”
扶苏哑口无言。
一旁的赢政,忍不住张口呵斥道。
“好了扶苏,你不要再说话了!”
“赵琦将这些道理,都已经说的如此清楚明白,你却仍执迷不悟,你让朕,怎么说你呢?”
“你让朕,怎么放心的将大秦的天下,交到你的手上呢?”
“儿臣知错了……”
扶苏连忙拜倒在地,朝赢政道。
而赢政,却是不耐烦的道。
“好了,朕不想与你,再说这些,这么的吧,你到上郡,到蒙恬那边,去历练历练,见识了一下塞北的风尘,见识一下,真正的百姓,见识一下,军中的纯朴士兵,让你晓得,这个天下,并非是你自以为是的那般!”
“这个天下,是残酷的!”
“朕希望你能够晓得!”
“你接近的那些儒生,他们的道理,或许有那么一些,可信之处!”
“但是,朕当皇帝,这么多年,却只晓得一个道理,那便是,书上说的话,不可尽信!”
“有些事,只要做过,才会清楚,那些个儒生们,夸夸其谈,可是,他们何曾做出过什么实事?”
“这天下一统之前,那儒生们里面,不少人想要去谋官,可是,甭说是我大秦了,就是东方六国,哪一个,重用他们了?”
“父皇所言极是!”
闻言,赵琦连忙附和一声。
“儒生们,不过是一群为求官而来的人罢了!”
“他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天下百姓!”
“可是,实际上呢?”
“他们为了天下百姓,为天下百姓,干了什么?”
“他们是为百姓们,做了什么实事?”
“他们,又是为我大秦,为了天下,做了什么好事?”
“他们做官不行,做事不行,倒是嘴皮子挺顺溜,只会夸夸其谈!”
“若是要靠他们的话,那大秦,早晚得完蛋!”
“而且,这些既然这么的心系百姓,干嘛不去做些实事?他们连五谷都不分,又如何这么自信,敢抨击我大秦的国事?”
“是谁给他们的勇气?”
“不愧是朕的儿子啊!”
听到了赵琦一番话后,赢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慨。
“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这才是,朕的儿子,那些个儒生,确实如此,他们除了会写一些文章,除了人多一些外,还有什么用处?”
“他们之中,不少人都是原先的齐国人氏,可是,齐国亡国了,他们又哪里追随自己的主君,去以身报国了?”
“相反,他们直接屁颠屁颠的跑到朕这里,求官,求职!”
“这些人,朕向来对其嗤之以鼻,可是扶苏你,却将其奉为珍宝,朕,朕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你啊……”
赢政略有些痛心疾首的说。
随即,他道。
“按照朕的吩咐,去上郡的蒙恬军中,到了那里,好生的历练一下,顺便,也离那些个儒生们远一些……”
“诺……”
扶苏不敢再说什么。
只能够接令。
然后,黯然的退出了章台宫。
失魂落魄的。
回了自己的寝宫。
对于扶苏来说。
这是一场完败。
那一番对话。
赢政对他,貌似已经,失望透顶了。
而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