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是个好人哩,我还以为你忘了寡妇小娘子。”
抑扬顿挫的话音,还带着淡淡的兴奋。
我沉默片刻,简单同老龚说了自己的想法。
老龚直咧嘴,他意思是,凭什么给交代呢?又不是我做的事儿,父债子偿这规矩,也得相对论不是?我没受半点儿好处,半辈子都是窝火的,最后还得因为这些事儿受窝囊气。
照他的看法,等道法水准够高了,就先去句曲山,他只要稍稍动一些手脚,肯定让句曲山那群道士吃不了兜着走,非让他们道歉不可。
我哑然无声,眉头却逐渐紧皱。
半晌,老龚才叹了口气,显得垂头耷脑。
“光脚的才不怕穿鞋的,爷你有牵挂了,把四规山当家了,你是道士,自然不能干混账事儿,这该死的束缚感。”
碎碎念完,老龚才说,我的想法很正确。
不过,更正确的行动,是带着我父母一起,去登门致歉。
当然,还得有足够的实力,让对方不敢痛下杀手,这样一来,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给足了各大道观面子,四规山也就有颜面了,我届时再回四规山,就是顺理成章。
我心头格外悸动,老龚的话,更有道理。
下一刻,老龚却忽然不停地干呕起来,他模样十分痛苦,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团灰黄色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