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赤**这一役,我更能看清楚自己欠缺的东西。仅仅两张符,完全不够我行走,以前我还能有秀秀帮忙,而现在,四规明镜近乎成了唯一手段。虽说我清楚,凭借真实实力,我不应该出现在赤**这种级别的地方,对我来说,越级太多太多。可这世界本就是在安逸和平静下充满了波涛汹涌,充满了光怪陆离,没有危险会为我量身定制,让我刚好能游刃有余。静下来,是必须的过程。“就落脚在这里吧,刚好能看着村外情况,若是那两道士再带人来犯,倒也有机会反应。”我回答椛萤。椛萤脸上稍有喜色,连连点头。从医院离开之后,椛萤先和我去了镇上的商业街,买了两套能换洗的衣服。回了酒店,各自进房间休息。大家都消耗了太多精力,一直到次日清晨,我房门才被敲响。去开门,外边儿杵着范桀,他精神好多了。”呃……爷,我打算和您汇报一下就回大湘了。”范桀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他本性如此,还是学了老龚,总归颇有两分老龚的神韵。“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直接道。“嘿嘿,想讨几张符,那种镇宅符,还有拷鬼符,现在我两手空空,总得有点儿傍身的东西。”范桀小声回答。范桀真两手空空?其实不然。他最多是尸鬼消耗没了,而他的手段一点儿都不简单,柳自愈要是弱一些,恐怕都被他戳死了。而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怎么在我们面前暴露自己的手段细节。不过,我并没有拒绝范桀,既然要用人,必然得给予一定好处,才能反复将他拿捏住。让范桀在门口等着,我关上房门,回到窗口的书桌前。取出来一应东西,我先画了两张镇宅符,精力被消耗了许多,有种脑子干涸被抽空的感觉。勉强维持,我再画出来一张拷鬼符,整个人却满头大汗,虽说完全被掏空了,但又有种突破极限的酣畅淋漓感。按照调息法,休息了一小会儿,再画出来一张拷鬼符后,直觉告诉我,暂时不能再画符了,来回压榨自己潜力,会影响到我本就薄弱的根基。将四张符交给范桀后,范桀更显得惊喜连连,他又告诉我,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务必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他好来迎接,而后,范桀便恭敬后退。等范桀消失在电梯口时,我正要关门,椛萤却推开了房门。她轻轻捋了捋额间碎发,望了一眼电梯口。便能看出来,椛萤早就醒了,只是我和范桀对话,她没出来而已。“家里应该没问题,遇事小祈能通气儿,再加上范桀回去,不会有大碍了。”椛萤放心了许多,说。我点点头。椛萤看出我的疲惫,让我先回房间休息休息,她收拾收拾,我们中午再挪窝。我回了房间,没有再睡觉了,只是打坐调息,恢复精力。直至正午时,自然而然地清醒过来。离开酒店,先去镇上的苍蝇馆子吃了顿热食,又在镇上大街小巷穿梭,最后租下来一方小院儿。我对于住处其实没多大要求,有张床,有张桌子就行,椛萤要求的倒是不少,她拉着我又出去采购了很多东西。采购不怎么花时间,一小时不到就回来了,她就开始收拾东西,让我别挡着她,随便做什么都行。我便静坐在院中看四规真法。古人都好说,山中无岁月。实际上,只要心静下来,哪儿都是山。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这小镇算不了什么大市,于我现在的心境来说,倒也相得益彰。一眨眼,便过了一个月。这一月的时间,并没有什么状况发生。椛萤每天都用荻鼠探查一遍整个小镇,柳姓道士并没有再出现在这里。我对四规真法的研究深了很多,符掌握了十余张。尤其是四规真心,调息法是最粗浅的,再后边儿的内容,气随身动,随心起止,才是循序渐进的高深内容。还有,里头记载了一些特殊的东西,非符的手段法门。譬如我先前就了解的舌尖血,在下九流眼中,那是阳煞,随着过阴命的菁纯,分阳煞,还有至阳煞血的区别。一口舌尖血,就是伤鬼利器。可在道士这里,调息理气,再运一口胸腔正气喷出去的舌尖血,又叫正煞箭。凶魂遇之,实力弱于道士,直接溃散,而溃散后的鬼气还会附着血气,短时间内难以聚魂。若是凶尸被伤,尸身当即被破,同样需要很长时间来聚魂。当然,若是实力悬殊太大,甚至一口血将尸鬼打成游魂也不一定。只是书中强调,舌血稍弱于心,却也是一身元气,不可贸然使用。对,四规真心还记载了一点,和茅有三一些论调,互有印证。茅有三让我远离女人,不能破身,书上则说,蕴纯阳身,含纯阳气,心无杂念,则法一日千里。一日千里的说法,我觉得夸张了。我并非怪人,只是现在肩头重担,无心去多想其他。目前和椛萤两人间的状态就很好,等理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