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非轻神色一阵青,一阵白,很是难看。
他咬牙反驳道:“休要胡言,这些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看,是你自己如此做,想以此贬低尘杬的天赋,为自己残杀同门洗罪罢了。”
“又回到这件事,那么,我就先说说,到底是谁残害同门吧。”
江枫冷冷一哼,随即看向易水寒,正色道:“宗主,你可曾记得我曾身中胡蔓银钩剧毒?”
易水寒已经知道真相,但他知道,不代表阵宗上下就知道,他要给阵宗上下一个交代。
所以,他点着头,沉声道:“记得。”
江枫继续道:“我的毒,是金岩陷害,事后,金岩惨死,宗门在辛辉长老的住所,同样发现了胡蔓银钩之毒,而辛辉长老,直接承担了所有,甚至连当初风语师兄之死,也一力承担。”
四周弟子纷纷点头,这件事,全宗上下早已知晓,此刻江枫再度提及,难不成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当时我便觉得有所蹊跷,金岩从黑市战台走出,按理说,他武道实力出众,想出人头地,完全可以走出天阵城,加入其他武道宗门,为何非要转修铭纹,进入阵宗,随后又放弃铭纹,想入武道内门,他修铭纹,只是为了进入阵宗,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江枫继续说着,“辛辉,来自无忧城,他与金岩素不相识,金岩,又为何要听辛辉安排,为他卖命?”
“这背后的真相只有一个,金岩和辛辉,都曾被尘家所救,他们之所以进入阵宗,是为尘家卖命,做尘家的眼线,企图有朝一日,让尘家取代阵宗。”
“当初陷害我之人,幕后主使,正是尘杬,辛辉和金岩,不过是为他抵罪罢了。”
“所以,要说残害同门,尘杬在先,今日,我不过报仇而已,御长老,你说对吗?”
此言一出,人群更为哗然起来。
辛辉和金岩,竟然是尘家的人,他们,是尘家的眼线,隐藏在阵宗,企图有朝一日,要取代阵宗?
江枫之言,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掀起一阵波澜。
若他所言是真,那么阵宗,岂不是早已被尘家渗透,岌岌可危?
“我怎么知道。”御非轻心下掀起滔天巨浪,但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
“聪明。”江枫轻笑一声,这老家伙也学聪明了,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他要是反驳江枫,无疑说明他知道内情,就好比先前否认知晓尘杬事先得到阵纹一样。
此刻,直接说自己不清楚,就能置身事外,但是,
真能置身事外吗?
“这件事,阵宗早已掌握证据,御长老知不知道并不重要,我只是告诉你,是谁先残害同门罢了。”
江枫淡然一笑,随即冷声道:“接下来,就该说说尘杬的阵纹从何而来,还有阵宗内,还有多少尘家眼线的事了。”
御非轻无法淡定了,广场上,诸多弟子也是神色难看起来,显得很不自然。
“尘杬以为引剑共鸣,悟出阵纹,在君莫邪面前,捍卫了阵宗荣耀,是阵宗的英雄,所以想趁机除掉我。”
江枫一字一句道:“他污蔑我,在他沉寂领悟的时候,趁机用神识攻击他,就是想置我于死地。”
“因为以他今日的荣耀,想必宗门上下,都会相信他。”
“但他还是多做了手准备,让人趁势诛杀我,他怕,怕阵宗会因为我武道天赋,从而网开一面,不会要我命。”
“所以,他让人直接动手,不给我活命的机会。”
“按理说,宗门发生这种事,理应等待宗主前来问罪,但这些人,却不顾一切,想要杀我,为何?”
“因为,他们都是尘家的眼线,听命于尘家,他们,听从尘杬的命令,要抹杀我。”
江枫的话,当真是一句比一句令人震撼,那些出手
的弟子,真是尘家的眼线,是听从尘杬之命,趁机杀他?
真相真是如此吗?
若是的话,那尘家在阵宗内安插的眼线,未免太过可怕,竟然覆盖如此之广,渗透如此之深。
“一派胡言,你杀害尘杬师弟,还想趁机污蔑我们,转移宗门视线,江枫,你好歹毒的心思。”
“没错,你是想转移宗门视线,为自己开脱。”
诸多弟子,甚至还有见习长老,纷纷怒喝出声,指责江枫。
江枫没有理会,目光紧盯着御非轻,继续道:“至于尘杬的阵纹,正是你御长老提供,你,也是尘家之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是想让尘杬在阵宗内取得足够的地位,竞争宗主继承人的资格。”
“半月前,我和念雪长老,在天阵城内被人暗杀,也是尘家所为,因为那一刻,尘杬已经在领悟七剑阵纹,尘家要为他开路,只要除掉念雪长老,尘杬便是阵宗最耀眼的天才,再无人能与他争锋。”
“届时,再有你们这些尘家眼线支持,尘杬,极有可能坐上阵宗宗主之位,让尘家,取代阵宗,挤身黄级势力!”
哗!
这番话,让得人群彻底沸腾起来。
仔细想想,江枫的话,并非不无道理,若真相真是如此
,尘家,当真太过可怕,他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