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乔两人一起用力,将袁熙背后的札甲系带扣紧,然后齐声道:“好了。”袁熙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对这副新打造的札甲颇为满意,这是根据皮甲和铁甲的思路结合改良,兼具了轻便和防护,能同时用于水战陆战,不用轮番换甲,可以说是极为实用。他对两女点了点头,说道:“这次打仗打完,我回来给找你们。”“若是战事不利,我也已经安排了人手,到时候会带你们从淮水离开。”“到时候你们要听从安排,不用等我的消息了,在徐州找个地方住下,以后余生便随便你们把吧。”大小乔眼圈一下就红了,一起跪伏在地,同时低声道:“妾等公子回来。”袁熙想要再说几句,发现两女泫然欲泣的样子,便拉着两女起来,沉声道:“你们放心,我会回来的!”说完他伸出双臂,将两女揽在怀里抱了一抱,大踏步向门外走去,再也没有回头。府门两边,糜夫人和冯夫人分站两旁,袁熙对两女道了别,便纵身上马,带着护卫们向着码头而去。府里一角,曹晴站在院门后面,投过门缝向外看去,她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声音终于是完全消失,这才恹恹回屋。屋里丁夫人看曹晴无精打采的样子,也猜出发生了什么,便淡淡道:“怎么,你好像对凶虎此人很上心?”“你是否记得,他可是杀了昂儿的凶手,现在他出去打仗,很可能是去杀你阿父的?”“若伱阿父丧于他的手中,你觉得你身为曹氏儿女,能有什么好下场?”她见曹晴默然不语,还以为曹晴被自己说动了,结果曹晴抬起头,说道;“阿母,你已经和阿父和离了,为什么还如此记挂他?”丁夫人一滞,“他毕竟和我夫妻一场……”曹晴打断了她,“但阿母应该知道,阿父有些做法,其实也不是太妥当吧?”丁夫人听了,生气起来,“他和你说了什么,如何蛊惑了你?”“你要记住,他可是杀了你阿兄的罪魁祸首!”“曹氏儿女,没有向仇人低头的!”“不要被他骗了!”曹晴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有对我说,反而根本不愿意理我,我这些日子一直跟着阿母住着,阿母应该知道。”丁夫人更加不解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向着他,他可是杀了你阿兄…..”曹晴再次打断了丁夫人的话头,“阿母,你要知道,你现在其实和曹家没关系了!”“再说阿兄是死在战场上的,阿父在战场商业杀了不少人吧?”“不仅战场上,朝堂上也是,天下多少人死在阿父手中?”“想杀人,自然也会被杀,为何阿母独独对阿兄被杀一事耿耿于怀?”丁夫人怒道:“可你是曹氏女儿!”“你不站在阿父这边,难道还要站在……”曹晴出声道:“阿母,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请教阿母。”“若那凶虎换做阿父,我们换做是阿父的仇人,两边位置互换,阿母说,我们现在是什么下场?”“阿父是如何对待那边让遗孀环夫人的?”“环夫人当初被收入内宅时,天天以泪洗面,阿母当时应该亲眼见过吧?”“那凶虎知道如今,也没有强逼过阿母吧?”丁夫人没想到曹晴说出这种话来,不经结结巴巴道:“这,这不一样,大家都站在各自的的立场上,你姓曹,自然…..”曹晴再次打断了她,“但阿母其实知道,阿父有些事情做的不对,不是吗?”“不然阿母何至于和阿父和离,以致到了今日局面?”丁夫人霍然站起,指着曹晴,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她呆立良久,才颓然坐在地上,痛哭起来,“这都是报应,对我的报应啊!”“只可惜了昂儿,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有此遭遇,他明明是个好孩子……”曹晴咬着嘴唇,“正如阿母说的,他姓曹。”“阿父做的事情,迟早报应会落到我们身上,不是吗?”“我们真的无辜吗?”丁夫人坐在地上,耳边回想着曹晴的话,这发问如同洪钟一样回荡在她的耳边,震耳欲聋,她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吗,最先错的,一直是我们吗?”袁熙已经登船,自然不知道丁夫人和曹晴的对话,即使知道,他也对此嗤之以鼻,因为在他看来,争夺天下本就没有这么多道理好讲,很多时候,大家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就像袁熙防备丁夫人,也只是觉得其可能会为曹昂报仇,自己可不想深夜被一剪刀封喉,除此之外,囚禁丁夫人,也只是想让曹操难受而已。不过从现在来看效果难料,曹操带着大军打过来了,自己却只能先解决江东水军的威胁,再掉过头来全力对付曹操。虽然袁熙不认为曹操是来救丁夫人和曹晴的,但对方出兵的时机把握的实在太好,让袁熙也只能等待战场出现变数。在此之前,他只能先将另外一方踢出局去。江东袁熙转向身边的太史慈,说道:“将军本不用去巢湖的。”太史慈脸色有些苍白,脸颊上投出一丝病态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