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要自己面对袁谭。”
“不过我相信以你的本事,至少守住邺城是不难的。”
袁尚听了,不由自主点头道:“便依二哥所言!”
他猛然醒悟过来,怎么自己还没和谋士商量,就对二哥言听计从了?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袁熙已经超过自己太多,对方的提议不仅带着无法质疑的自信,而且也是当前自己的最佳选择!
袁尚最终动手审问了那几个太平道巫女后,对方的口供,不出所料的指向了兖州,这说明那有问题的五石散,背后极有可能是曹营之人的手脚。
袁尚脸色阴沉,尤其是他从另外几个囚犯口里问出,袁谭比自己更早得知袁绍病重的消息后,更加不淡定了。
这说明袁谭早就知道曹营下药的举动,想来也是,若是袁绍暴病而亡,袁谭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袁尚不心内惶惶,对袁熙道:“大哥要真是窥探袁氏家主的位置,又能狠下心来做下这等事情,我怎么可能说服他?”
袁熙面上露出一丝欣赏之色,“不枉阿父喜欢你,果然一下就抓到了关键。”
“但这件事情只能靠你自己去想。”
说完袁熙往外走了出去,“这些人就交给你了。”
“若是你想网开一面,倒也不是不行。”
“不过如果谋叛的人都能被原谅,只怕之后这种事情也会越来越多吧。”
袁尚愣愣地看着袁熙走出屋子,转头看向地上的囚犯,目光逐渐狠厉起来。
袁熙听到地下隐隐传出的惨叫声,心道自己这算是为了回报袁绍对这具身体的养育之情,帮了袁尚一次吧。
毕竟对方被袁绍保护的太好,根本不知道争夺天下的残酷性,和袁谭这种早就上战场赌命的人的觉悟根本不能比。
争夺天下,本就是要赌上全部身家性命,赢家通吃,输了的一无所有,不仅自己丢掉性命,妻女家眷更不用说,只会遭受到更加悲惨的遭遇。
所以袁熙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将妄图窥视陷害自己的人遭受到相应的报复,才会让他们有所忌惮。
袁尚从地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身上手上都是斑斑血迹,但他的眼中多了一丝狠厉,让旁边的侍卫有感觉到,袁尚和先前似乎不同了!
袁尚从侍卫处得知,袁熙已经离开了,便骑马赶回府邸,得知袁绍还没有醒,便先自回屋浣洗更衣。
洪氏早拿着新衣,跪在地上等着,见袁尚过来,低头道:“热水已经烧好了,请夫君入浴。”
袁尚点了点头,他进了浴室,钻进浴桶,将身上这几月来沾染的血腥气一点点泡出体外。
他见洪氏跪在一边,随口道:“我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洪氏听了,想起自己离开袁熙府邸前,袁熙对自己说的话,便咬了咬牙,将刘氏派自己去袁熙家中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袁尚越听越是脸色阴沉,他手指捏住桶壁,似乎想要将其掰断,他死死盯着洪氏,“二哥不是很好色吗,他竟然没有上当?”
洪氏自嘲道:“人家夫人是天下绝色,哪会看得上我这种人。”
袁尚听了更加不快,意思是你这种人配我正好?
洪氏低声道:“夫君如若不信,可去找稳婆查验妾身清白。”
袁尚听了噎住,心里越发烦躁,挥手道:“你先退下去吧!”
洪氏听了,低着头慢慢往外退了出去,正好有刘氏婢女进来,对袁尚道:“夫人请公子一会过去。”
袁尚冷哼,“知道了,都给我滚出去!”
那婢女吓了一跳,连忙跟着洪氏退了出来。
洪氏低着头慢慢往回走,心中暗道侥幸,想起了袁熙上次对自己说的话。
要想保住性命,就要在见到袁尚后,马上将事情经过都说出来。
看到袁尚反应,洪氏也不由心中庆幸,这是为了防止刘氏先入为主告状,如今看来,似乎袁熙都预料到了!
但她隐隐总觉得,袁熙让自己这么做,似乎并不是单单站在自己立场考虑,好像还有着其他目的?
司隶怀城,吕布大踏步上殿,对着上手的刘协拱手道:“陛下,布回来了。”
刘协见状起身喜道:“温侯可算回来了!”
“听闻温侯战事略有不利,朕心甚忧,如今看到温侯无事,当真是让朕欣喜不已!”
吕布沉声道:“让天家担心了。”
“不过马腾韩遂狼子野心,仗着西凉兵马人多势众,已经往怀城这边逼近了!”
“听闻袁术军也在窥探司隶,如今的怀城已经不安全了!”
“还请陛下早做准备,以免重蹈覆辙!”
刘协听了,面露犹豫之色,“形势不至于如此之差吧?”
“敌人从西面南面来,而且就是走,还能往哪里去?”
吕布当即道:“若陛下不愿意去冀州,可北上幽州避难。”
“到时候布必想办法说服显弈,让其辟出郡县,让陛下安身。”
一旁的陈宫阻止不及,当下心中叹息,吕布还是太鲁莽了!
吕布本就和袁熙有亲,这了直截了当提出,天子岂能不有所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