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巡司的刀锋抵及那个小山村时,祭祀淫祀的邪教派也就此宣告覆灭。江寒直接调集五百名夜巡使,在正午时抵达了平安县。江长老一声令下,夜巡使便接管了平安县的衙门,将县令以及主簿等一干官员尽皆拿下。紧接着三百名夜巡使奔袭而至,来到大坪山下的思仁村。夜巡使直接包围思仁村,沿途遇上几波邪祀信徒,直接挺刀砍翻。将整个村子搜了一遍后,江寒发现那位祭司王鹏举以及他的部分信徒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察觉到危险的到来而提前离开。紧接着,在祠堂外找到了银刀完颜冲的尸体。这名银刀显然是遭受了围攻,被砍成了十几块,连脑袋也被踢到草丛里。江寒心中一沉,这些人竟然连夜巡司的人也敢杀,当真胆大到无边。“封锁大坪山,搜山!”随着江寒一声令下,夜巡使分批次搜山,相隔数十米。山路崎岖,搜山的难度很大,夜巡使搜了一个时辰也一无所获。“你们随我走。”江寒带上几十名夜巡司,沿着乡道进山,前往秦妙云养伤的山洞。尚未抵达秦妙云养伤的山洞,一名夜巡使探子便急奔来报:“禀大人,前方三十丈处,单金刀等人遭受数十名邪教徒的围攻,单金刀身上带伤,两位银刀也都负伤。”江寒大为兴奋,终于找到了,道:“跟我走!”他一马当先,挺剑杀至,抬头只见单锋以及厉雪,尹平三人躲在一个山窟里,山窟外是十几名邪教徒。单锋站在窟门,手挺单刀,正和一名灰衣人剧战。布衣人手挺着一口又窄又细的长剑,剑法快速凌厉,如同鬼魅一般。单锋单刀在手,渊停岳峙地站着,不动如山,虽说身上出现了许多伤口,却未退一步,仿佛一尊挺刀的凶神。此人应该便是重伤秦妙云的那个人,虽说单锋看似和他平分秋色,但单锋刀法刚猛,所耗气力极大,这般消耗下去,终究是布衣男子胜……江寒观察着两人剧战,猜测那灰衣人的武功只怕已达宗师,他心中反而兴奋,此人武功最高,若能留下,必能知晓这村子的更多秘密。“出手!”江寒一声暴喝,夜巡使挺刀杀出,瞬间便和那些邪教徒战到一起。山窟里已经陷入绝望的厉雪,尹平都是眼睛一亮,心中大喜,救兵终于来了!单锋目及夜巡使,心头一块大石头彻底放下,大笑道:“邱承重,我没想到你竟是大乘教派来的卧底,但可惜你输了,大乘教的据点也要被夜巡司连根拔起!”“大乘教的据点何止一个”布衣人冷笑一声,耳听得夜巡使杀至,手下一个接一个的惨死,忽地转身,手中长剑如灵蛇般闪烁。噗噗噗几声,三名杀到他身前的夜巡使尽皆胸口中剑,倒地气绝。他目光一扫现场,只见夜巡使数量极多,他的手下已经剩下十之一二,纵身一跃,便朝着江寒掠去。单锋叫道:“江大人!他是邱承重!是大乘教的人!不要让他跑了!”说话间,他大步冲出洞窟,追向邱承重。邱承重大乘教江寒来不及思考大乘教,便看到灰衣人挺剑朝他刺来。好快的一剑!当真如电光石火,转瞬即至!江寒眼睛一缩,握着青云剑的右手一动,电闪般刺向灰衣人的喉咙!他此时的剑法虽已颇高,但邱承重的剑实在太快,根本来不及抵挡。所以他并没有去抵挡,而是使出以命搏命的一招。灰衣人的剑刺穿他的胸口,但他的剑也会刺穿灰衣人的喉咙。灰衣人眼瞳一缩,终究放弃了和江寒同归于尽,手腕一扭,长剑格开江寒的青云剑。当的一声!江寒后退一步,手腕发痛,青云剑微微颤抖。他心中惊骇,灰衣人这一剑力度着实极大,竟险些令他长剑脱手,其真气相当雄浑。单锋已经逼来,手中单刀直捅灰衣人后背。邱承重眼疾手快,连挡数刀,忽地冷笑两声,道:“单金刀,邱某不陪了!”他挥一剑后退,左掌一拍,从袖底射出密密麻麻的银针。单锋急忙挥刀格挡。邱承重扭头便跑,手中长剑疾刺,将两名挡路的夜巡使刺死,便冲出包围圈离去。单锋惊怒道:“快追!不能让他跑了!”他拔脚欲追,忽觉左足麻木,难以动弹,低头一看,只见左足小腿上中了三根牛毛细针。单锋眼睛一缩:“针上有剧毒!”江寒望着邱承重离去的方向,脑海中浮现两个字:宗师!此人即便不是宗师,也相差不远了。“单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江寒看着单锋问道。单锋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先前他是夜巡司的金刀,现下发现,他其实是大乘教的人,潜伏夜巡司中当卧底已有许久。”“大乘教那是什么教派”江寒问道。单锋慢慢坐下,道:“大人且听我说。”江寒看着邱承重逃去的方向,点了点头,说道:“说吧。”……邱承重快步疾奔,脚底生风。这次夜巡司的到来他早有预料,只是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差一点便能将单锋毙于剑下。所幸大事已成,即便据点被端了,也影响不了计划。眼见着便快逃出大坪山,邱承重心里松了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他忽地听到幽幽的一声叹息。猛然睁大双眼,只见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少女。素衣,抱剑。她便像仙子一般站在林子间,神情清冷,恬静。邱承重停了下来,他从那少女身上察觉到一股危机。整日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邱承重养成了这种危机感。但稍一迟疑之后,邱承重狞笑一声,拔剑刺出。就算对方是高手,此时也得死!他身上喷涌着雄浑的真气,连着那柄剑,也似有万钧之力!然而那素衣少女面对这种攻击,却不紧不慢地握住剑柄,然后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