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为不是脑花啊——!!!”
他突然发出撕裂肺的吼叫,郁枝见状,立即连三枪。
三枪接连击中胸前要害,子弹穿透男的胸腔,他不及反击,便缓慢无力倒了下去。
季嘉容立马站起:“解决了?”
“不确定。”
郁枝举着枪,走到男身旁,半蹲下,看向他的脑壳。
看上去似乎正常,但是……
郁枝突然注意到,他的额头上有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痕迹。
道痕迹极细极浅,被杂乱的头发遮住了,如果不是怼到眼面前,根本看不见。
“是什么……”
季嘉容也注意到了道细痕,他刚要蹲下,郁枝突然一把推他。
“小!”
话音刚落,男的脑壳突然沿细痕打了。
一团红白相间的东西从脑壳里钻了出,猛冲向一旁的季嘉容。
季嘉容立即拔枪射击,那东西凌空一转,灵活躲过了子弹。
郁枝看着那团漂浮在空中的物体,语气微讶。
“脑花成精了。”
季嘉容也望过去——
那是一颗新鲜饱满的脑花。颜色呈淡粉色,沟壑间遍布血色的黏液,看上去柔软而细嫩。
一颗脑花悬在空中已经够离谱的了,更离谱的是,它居然还能发出声音。
“脑花……脑花……我还要吃……我要吃更多更多的脑花……”
原才是正的脑花爱者。
郁枝举枪对准它,正要枪,季嘉容突然拦住她。
“不能枪,会把它打散的。”
郁枝:“那你说怎么办?”
季嘉容接通连线,对在外待命的武装员说:“把收容箱带过。”
“是!”
说完,他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果盘。
郁枝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先把脑花扣下!
她仍然保持着虚扣扳机的动作,而季嘉容则不动神色慢慢伸。
然而,下一秒,变故突——
“脑花……脑花……我要吃更多的脑花……我要吃更多的脑花……把你的脑花都献给我——!!”
一直漂浮在空中的脑花突然发出剧烈的震颤。它像一团红色的肉瘤,迅速膨胀肿,转眼间便占据了整个客厅。
郁枝的视线渐渐上移:“的脑花……”
季嘉容也看懵了。
脑花像一座颤巍巍的肉山,在拥挤的客厅里摇晃蠕动。那些层层叠叠的沟壑一同张,如同类的嘴巴,发出诡异而沉重的声音。
“脑花……!脑花……!我要吃脑花……!”
鲜血与黏液顺着沟壑流淌而下,黏液流过男的尸体,顿时发出滋滋啦啦的灼烧声。
“郁枝,快后退!”
季嘉容见状,立即提醒郁枝。结果一扭头,发现原本站在身旁的郁枝已经不见了。
他迅速向后看,见郁枝已经反坦|克提炮扛到了肩上。
“……”
季嘉容顿时睁双眼:“里是居民区,不能用种东西!”
“那就去外面吧。”
郁枝一枪打穿窗户,二话不说,直接跳了出去,季嘉容见状立即跟上,脑花一边发出震颤的吼叫一边摇摇晃晃追了出去。
郁枝扛着反坦|克提炮,直接跑到街道上。
夜晚的街道空空荡荡,有那些失去脑子的活死还在四处游走。
季嘉容立即跑到她身边,脑花也蠕动着移了过。
在漆黑的夜色下,一坨粉红的脑花看上去也没那么恶了,颤颤巍巍的,甚至还有点像果冻。
但郁枝不会下留情。
为她不喜欢吃脑花。
“脑花……脑花……让我吃掉你的脑花……”
小山似的脑花在黑暗中蠕动靠近,鲜血与黏液像垃圾桶里的馊水,流得到处都是。
“看我的意利炮——”
郁枝摆姿势,对准不断膨胀的脑花,毫不犹豫一击扣发。
“轰”的一声巨响,炮弹瞬间飞射出去。强的后坐力差点郁枝掀翻,在季嘉容眼疾快接住了她。
灼的热浪与爆炸的冲击力扑面而,滚滚浓烟中,无数红白相间的粘稠物体喷溅飞散,快空荡的街道淋得到处都是。
郁枝挥了挥烟尘,走到脑花面前。
那坨庞如山的脑花已经不见了,此时躺在上的,有一小滩白花花的脑浆。
滩脑浆知到郁枝的靠近,立即在面上摇晃起,仿佛类在恐惧颤抖一般。
季嘉容:“……”
“我都说了会被打散……”他的语气无奈。
“没事,不是还剩一点吗?”郁枝指了指上的脑浆,笑着说,“反正研究组总能有办法的,你就别烦神了,直接交给他吧。”
季嘉容:“……”
确实,起码还留了一点,不至于没法交差……
他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情。在武装员及时赶到,用收容箱滩不停颤抖的脑浆封了起。
之后,他又周围住宅都检查了一遍,发现些房子无一例外都空了,根本没有住在里面。
郁枝:“以当时才会有一家有灯光啊……”
武装员屋里那具男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