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绝育,就是……”郁枝试图解释,但目光一落到奥比的身上,卡壳了。
奥比疑惑地歪头:“母亲……?”
郁枝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给奥比绝育,大概没那么简单。
虽然他是一只兔子,但毕竟长着人类的身体,这种情况,如果要做绝育手术,应该去宠物医院还是人类医院呢?
而且奥比是异常,还是记录在案的异常,为了绝育这种小事带他门,风险实在太大了。
难道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己来?
郁枝低头了己的手。
虽然她踩爆过别人的蛋,但让她对奥比做这种事,多少还是些不忍心。而且她不是医生,从来没学过这种知识,要是不小心下错了手……
还是算了吧。
郁枝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给奥比的设是“短暂而频繁的发情期”。虽然频繁且不期,但每次持续的时间很短,只三天。
三天后,他就恢复正常,变回绅士温顺的乖兔子。
郁枝算了算时间。
奥比是从昨天开始发情的,也就是说,只要熬过明天,发情期就顺利结束。
一天而已,应该很好度过。
郁枝着努力忍耐的奥比,轻声问道:“奥比,要不要试着转移注意力?”
奥比眨了眨眼睛:“转移注意力?”
他现在的大脑……似乎些迟钝,不像平时那样聪明,只呆呆地重复郁枝的话。
“就是……洗个澡,电视,或者吃点蔬菜之类的。”郁枝说,“小红说这两天连蔬菜沙拉都没吃,肚子应该很饿吧,现在要吃吗?”
奥比呆呆地注视她。
母亲现在很温柔,不但一直抚摸他,还心他饿不饿……
现在的母亲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要温柔。
但他却只想让母亲陪着他。
这个要求,不太过分了?
“母亲……”他慢慢开口,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请您陪着我……”
“只是这样?”郁枝些惊讶,“只是陪着就可以了?”
“嗯……”奥比艰难地微微颔首,耳朵轻轻颤动,些难以启齿,“还,想要您一直摸我的头……”
就这么简单?
郁枝不假索地答应了:“可以啊。”
奥比微微一顿,红石榴般的瞳孔浮起诧异,显然没料到她居然答应这个在他来堪称礼的请求。
“不过我得先吃个饭,然后洗个澡,要是没别的事就先去沙发上躺着吧,或者和我一起吃饭?”
郁枝认真地提议。
奥比点没反应过来:“我、我吃不下……”
“那就去躺着吧。”
郁枝起身,正要向卧室走去,奥比突然拉住她的手。
“母亲……”他抬头着她,似乎很依赖她。
郁枝笑了笑:“我去洗澡,顺便点个外卖。”
奥比只得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小红歪着脑袋和波奇坐在一起,着奥比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偷偷说他的坏话。
【臭兔子,趁机霸占母亲。】
【哼!】
半小时后。
浴室水汽缭绕,郁枝一个人站在花洒下,一边洗澡一边叹气。
没想到刚回来就遇到这么麻烦的事情,这就是作为母亲的苦恼吗?
然而麻烦归麻烦,她也从未想过将奥比丢去生灭。
如果当初没将奥比留下来,那奥比现在是死是活她都不管。但既然已经选择将他留了下来,那她就必然对他的生命负责。
更何况,发情期这玩意儿,本来就是她设的……
郁枝次深深叹了口气。
洗完澡,她从浴室走来,探头一,发现奥比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他的坐姿很端正,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如果忽略他微微急促的呼吸,上去和平时基本没区别。
突然,他在空中嗅了嗅,随即抬起眼睫,望向郁枝。
“……母亲!”
唉。
郁枝在心底默默叹息,走了过去。
“我不是让躺下来吗?”
“母亲没来,我……”奥比难受地解释。
“好好好,我知道了。”郁枝拍拍他的手背,尽量用温柔害的语调打断他,“现在躺下来,好吗?”
奥比抿了抿三瓣嘴,慢慢侧身躺下来。
他长长的耳朵垂在郁枝的腿上,郁枝帮他把耳朵理好,他顿时身体一颤,整个人微微蜷缩一点。
郁枝了他一眼,没声,只是轻轻抚上他细软的绒毛,说:
“睡吧,我一直陪的。”
奥比声音低哑:“母亲……不睡吗?”
“我白天睡过了,”郁枝面不改色地撒谎,拿起手机,语气淡淡,“不用管我。”
奥比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真心话。
但他不能忤逆母亲,而且现在的他,也没余力去考更多的事情。
他微微抬眸,偷郁枝的侧脸。
她的长发漆黑而凉滑,静静垂在他的耳侧。
她的睫毛很长,眉眼柔和,这样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