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

现在他眼皮都在打架，实在是困得不行。

“姜北言，我……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沦陷了。”

程雪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俊朗少年，鼓足了勇气，一脸认真地说道。

他闭着眼的时候倒是少了几分锐气，多了一丝平和，至少看上去不那么冰冷了。

在开学第一周的升旗仪式上，姜北言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在主席台上演讲，那个时候的程雪就被台上的这个清冷少年给深深地吸引住了。

她深深地把他的名字记在了心里。

后来，她在大课间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里，不管她上不上厕所，都要找机会从二班的教室门口经过一趟。

不为别的，就只是单纯的想看看他。

看看他在做什么。

经过了几个月的偷看，程雪终究还是耐不住性子，迫切地来找姜北言，不为别的，只想跟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因为她觉得，像姜北言这样的男孩子，身边的莺莺燕燕自然不会少。

若是她自己不主动的话，两人是不会有认识的机会的。

俊朗少年随意地靠墙而站，一头凌乱的黑发给他平添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痞气，随意撩起的头发露出了他浓密的眉毛和冷淡而又精致的眉眼，宛若知名杂志的封面模特，帅得令人移不开眼。

听到程雪的这句深情告白，姜北言的睫毛微动，然后就缓缓地睁开了眼，那双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向她，他勾了勾唇，不羁一笑，语气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儿。

“沦陷?”

姜北言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语气冷的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我长的很像沼泽吗？”

“你看我一眼，就沦陷了?”

程雪被姜北言冷不丁的话给噎住了，她在事先就猜想过他听到这句话之后可能会作出的各种反应，但竟然没想到会是这种反应。

程雪的脸顿时就一阵红一阵白，精彩的就像个调色板，她咬了咬唇，硬着头皮接着又说，“你这周末有空吗？我想约你去游乐场玩。”

“没空。”

姜北言眼神犀利，冷冷地止住了她的话茬。

末了，他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眼底冰冷，拒绝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我跟你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