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恩看着他无话可说的模样,缓缓的收回了目光。
“这些年来,傅氏的业绩就是最好的证明。”傅廷恩轻声说着。
他的话,让傅凛棠想要反驳的话再次硬生生的憋住了。
傅廷恩继续说着:“不能说亏损,但也不能说为傅氏带来多大的利益。”
“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可你提交上来的成绩单,让人是不满意的。”
这些年来,有关于傅氏的业绩问题,傅廷恩不说,不代表他不知情。
每个季度的账单就摆在他的眼前,账目清晰无比。
傅廷恩径自将目光落在了傅凛棠的身上,“你可知道,景然接手傅氏的这些年,业绩最好的那些季度,是因为什么?”
“我……”傅凛棠张嘴想要回答着。
他想说难道不是因为傅景然的功劳吗?
谁知,傅廷恩根本没有想过听他的回答。
他只是淡淡的瞥了傅凛棠一眼,嘲讽的开口:“那些项目,都是冲着景言来的。”
“在你觉得他不学无术,天天泡吧飙车的时候,是景言出面,帮着傅氏度过了那一次的危机。”
老爷子口中的危机,指的是傅景然刚进入傅氏的第二年。
因为傅凛棠坚持要投资一个不被看好的项目,傅景
然同意了。
结果那项目最后被查出来是违法的。
而带头的那个人直接带着项目资金就跑路了。
当时傅氏为了这个项目,将其他项目的预备金都调取了过来。
很多项目后来因为资金周转不过来差点就崩了。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傅氏都处在低迷之中。
最后,是海外一家上市集团接手了这些差点崩掉的项目。
这才将傅氏的难题给解决了。
傅凛棠和傅景然都愕然不已。
之前那家集团找上门的时候并没有明确的说明是冲着谁来的。
不过当时傅氏确实需要那一笔资金。
傅廷恩嘲笑着:“在那之后,傅氏因为多少次你错误的决定动荡,后来危机都解除了。”
“你以为是景然手段强硬,力挽狂澜吗?”
这话一出口,傅凛棠就算在不明白,这会心里也有底了。
他将目光落在了傅景言的身上。
傅景然也忍不住看向了一边抿着双唇,沉默不语的傅景言。
“都是景言在背后帮忙解决的,你真以为董事会那边的人都是瞎的吗?”傅廷恩嘲讽的更加厉害。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傅凛棠:“为什么景言能够这么顺利的进入傅氏,而董事会那边绝少数的人跟着你们反对?
”
“不是因为我老头子在背后给他撑腰,而是他在傅氏的地位,是他自己争取来的。”
“是景言交出了一张张漂亮的成绩单,成功的让那群老狐狸闭上了嘴巴。”
而不是像他们一样目光短浅,鼠目寸光,只维护眼前属于自己的利益。
剩下的这句话,傅廷恩并没有说出口。
但在场的傅凛棠和傅景然不可能听不出来。
和傅景然进入傅氏相对比,傅景言才是最为艰辛的。
当年傅廷恩也没有出面,只是让傅景言只身面对着董事会的人。
不是他不愿意帮忙。
他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帮着傅景言一步一步的走向傅氏。
稳扎稳打的让傅景言用实力堵住那些人的嘴。
再说了,傅景言想要接管傅家,对家族这边的旁支也要经过考验。
傅氏那几次的危机,不仅是为了让傅景言进入傅氏打基础。
更是为了让他日后从自己的手中接过傅家,而堵住悠悠众口。
听着傅廷恩的话,傅凛棠软着身躯,神色惨败。
居然是傅景言!
那个被自己最为不看好的儿子。
傅廷恩对着一边的路管家说着:“老路啊,你去书房,将我保险柜里的那几份文件都拿过来。”
路管家一听,
立刻小跑着上楼。
这些文件,早在傅景言成年的时候,傅廷恩就让律师准备好了。
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正式交到傅景言的手上。
今天,有容家在场,那是傅景言最强大的后盾。
傅廷恩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很快,路管家就拿着一个文件袋递给了傅廷恩。
傅廷恩当年拆开文件袋,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
他看着傅凛棠和陆青,说道:“你们离不离婚,我老头子没有办法勉强你们。”
“这些年来,景言的表现明显比景然出彩。”
“你们也别不甘心,我的决定,是通过董事会那边同意和支持的。”
傅氏那些项目,不止是傅景然有参与。
傅景言同样有,只是没有摆在明面上。
但董事会那边都是知道的。
傅景然之前还总是好奇,为什么他的方案总是被老爷子拍回来。
那是因为老爷子的手上握着比他更全面的方案。
那些都是董事会通过的,是傅景言想出来的。
不过没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