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离开这里,我就无家可归了,天地之大,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傅景言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晚。
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委屈。
傅景言牵过林晚的手,委屈巴巴的开口:“亲亲,求收留,求怜爱,看看我。”
“我可以充当人形抱枕,冬暖夏凉,冬天暖的被窝可暖和了,小晚,你可怜可怜我,把我带回你家吧。”
话音未说完,傅景言双手合十,眨着双眼,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就连那低沉的嗓音都带着一丝撒娇软萌的意味。
林晚看着傅景言从刚刚的高冷,一秒切换成小奶狗的状态,忍不住笑了。
她顺着傅景言的话意,笑眯眯的回答着:“在这里待不开心,那咱们就不待了,我可稀罕你了。”
“我最见不得的就是你受委屈了,没事,我那别墅可大了。”
林晚轻笑着:“我名下房产也很多,阿言喜欢别墅呢?还是阁楼?庄园怎么样?复合式公寓呢?”
“或者,我在晋城那边还继承了我母亲的农场,随阿言喜欢,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她是故意的。
故意当着傅家这伙人的面这样说。
林晚只需要明确的告诉他们,傅景言在自己这边值得拥有最好的就足够了。
这一番话下来,无非就是在影射着傅凛棠。
傅景言在傅家这边什么都没有得到,傅凛棠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打着家人的名义,来指责傅景言呢?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着。
直接就将傅凛棠他们这几个傅家人给无视的彻底。
林晚余光瞥见傅凛棠和陆青那犹如吞了苍蝇一样恶心的表情,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傅染夷和傅景然在一边,则是一脸的嫌弃。
林晚唇角挂着笑意:“需要收拾行李吗?不需要的话,我们直接走吧。”
“我上楼拿点东西。”傅景言回答着。
实际上,他在傅家并没有多少东西。
不过有些之前许菲的遗物需要带走,傅景言没想到将母亲的东西留在这边被人玷污。
林晚看了傅景言一眼,再次询问着:“那我帮你收拾。”
“好。”傅景言笑着回应,并没有拒绝。
闻言,林晚跟着傅景言起身,轻声说着:“你房间在哪里?你先过去,我跟傅先生说两句马上就去找你。”
傅景言下意识的看了傅凛棠一眼。
他不是很想让林晚单独面对着这一大家子。
不过傅景言看出了林晚的坚持。
他凑到林晚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二楼走廊最后那一间。”
林晚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了。
然后会让傅景言先上楼。
她独自面对着这一家人,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傅先生,阿言我就带走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如果傅凛棠够敏锐的话,应该注意到林晚对他的称呼改变。
之前林晚还客气的唤他一声傅伯伯。
现在呢?
只是一句冷淡的傅先生。
主要还是傅凛棠对傅景言的态度,让林晚很是恼火。
她之前以为自己说的很明显,至少傅凛棠能够有一点悔改之意。
从自己亲眼所见的情况来看,傅凛棠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对待傅景言的态度有什么不对。
傅凛棠一听林晚这话,气的血气上涌。
她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要将傅景言给带走,这传出去的话,成何体统?
他堂堂傅家的小少爷,活像被林晚包了一样,还随时都跟着林晚转。
傅家的颜面都要被这个逆子给败完了。
“我不同意。”傅凛棠咬着牙,坚决反对着。
反正不管说什么,傅凛棠都不可能让傅景言跟着林晚走掉。
他们傅家丢不起这个人。
林晚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笑的讽刺:“我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不过是知会你一声。”
“你根本就没有将阿言当做儿子对待,之所以将他留在傅
家,一来是因为傅老爷子的原因,二来……”
她语气微微一顿,神色倏然转冷:“不过是为了在外界面前塑造自己慈父的形象。”
林晚笑容讽刺:“你跟林锦东还真的是半斤八两,可以凑成一对了。”
两人无非都是利用着自己的儿子女儿,将自己打造成慈父。
偏偏只是纯粹的给自己立人设,却连一点实际行动都懒得表现出来。
这才是最恶心人的。
也是林晚最为厌恶的地方。
她的视线对上傅凛棠恼羞成怒的脸色,轻哼着:“不好意思啊,我跟阿言这两人没人疼没爱的小白菜,不适合陪你们演父慈子孝的戏码。”
“我跟他完全可以报团取暖,不需要虚情假意的关心和亲情,说真的,虚假的令人作呕。”
林晚指的是傅凛棠和陆青那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她毫不留情的戳破这最后一层窗户纸。
傅凛棠的心思被戳穿,脸色由铁青涨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