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一定很有办法吧,能不能教教我?”
“……”
邵谦
盯着绿油油的菜地,内心一片荒芜。
卖腐这事全靠悟性,真要正儿八经地总结经验,实在太叫人羞耻。
何况他看宋昀然之前种种举动,明显也是个中高手,现在装出一副小白的样子,也不知道想羞辱谁。
他好想跳起来暴打资本,可他依旧不敢。
静默片刻,邵谦心累道:“学是学不来的,这事全靠天赋。非要说的话就是放轻松,不要想太多,跟从你的内心,自然而然去表现就好了。”
跟从你的内心……
宋昀然把这句话在心中默念几遍,确认道:“简单来说,就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这么理解也可以。”
邵谦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让他尴尬的话题。
宋昀然似有所悟,片刻后露出笑脸:“我明白了,谢谢你。”
“不客气。”
邵谦顿了顿,终究还是好奇地问,“你学这个干嘛?”
宋昀然眨眨眼,神秘兮兮地说:“因为这是我的伟大目标啊,我投身娱乐行业就是为这个。”
邵谦忍无可忍:“你在逗我吗?”
你可是宁东太子、资本代表!好端端的学人卖腐是做什么!
“没逗你,我是认真的。”
宋昀然见万雨哲过来了,拍拍邵谦的肩,“以后一起加油。”
邵谦:“……”
他不想说话了,心好累。
·
几小时后,六位嘉宾在镜头前一边聊天一边吃完了晚饭。
夜色已晚,剩下是自由活动时间,导演宣布大家可以分组行动。
折腾一天下来,宋昀然也累了,只想早点休息。
回到平房,他和秦恪先后洗完澡,正想着要么干脆打板结束今天的拍摄,就听见卧室坏掉的窗户被风吹得呼啦响。
铜鼓村位于一座南方小城,冬天平均气温也有十度左右,白天走在阳光下并不会冷。
可入夜之后,气温还是慢慢降了下来。
宋昀然在窗口站了会儿,打了个哆嗦:“要不然问节目组借工具吧?”
刚
回来的时候,秦恪就在家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适合修理的工具。
他们本来准备凑合几天,如今却发现一晚也就罢了,连续这样住上几晚,说不定最后会双双感冒。
秦恪“嗯”了一声,开门向院子里的分组编导说明情况。
编导仿佛等待已久,迫不及待地答道:“家里没有工具箱吗?不应该啊,难道被神秘的小精灵偷走了?”
秦恪:“……”
宋昀然:“……”
你在我国山村里说小精灵偷走了工具箱,难道不觉得世界观不太统一?
编导面不改色,继续说:“铜鼓村向来有小精灵偷拿村民物品的传说,想不到今天就被我们遇上了。不过还好,村里的老人告诉我们,只要陪小精灵玩耍,它们不仅会把物品还回来,还会告诉你关于铜鼓村宝藏的秘密。”
竟然还是个寻宝节目。
宋昀然听明白了,那扇窗户是节目组故意放着没修,就在这里等着嘉宾呢。
他拢紧外套,说:“就是有任务对吧?直接说吧,我们需要干什么。”
编导说:“家里的工具箱平时都放在杂物间。不如今晚你们派人在那里守一晚,或许明天早上就能得到线索了。”
宋昀然心里咯噔一声,终于回想起下午的时候,摄影师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白天他去杂物间看过,里面没有窗户,全靠一盏昏黄的吊灯照明。而杂物间摆满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开灯的话,就是漆黑中透露出些许诡异的气氛。
他还在回忆任务环境,秦恪已经做好决定:“那就我去。”
宋昀然咬牙道:“还是我去吧。”
他挠挠头,提醒秦恪,“下午打赌的时候就说好了,有什么棘手的任务就让我来。杂物间不是有张折叠床吗,睡一晚应该没事。”
秦恪侧过脸看着他:“应该不止睡一晚那么简单,不是还要陪小精灵玩耍?”
宋昀然:“……”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谁都不知道小精灵指代什么东
西,说不定是节目组为了过审而编造出来的名目,实际上的原本设定,或许就是很符合乡村世界观的孤魂野鬼。
感觉像是个试胆环节。
宋昀然犹豫了一下,他从小就怕鬼,平时遇到这种事肯定能躲就躲。
可下午夸下的海口言犹在耳,况且秦恪身形比他大一号,加上肩膀受过伤,感觉也不适合睡一张狭窄的折叠床。
左右为难之时,宋昀然忽然想起邵谦说过的话:不要想太多,跟从你的内心。
那么此刻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宋昀然想了想,得出答案。
当然是做个勇敢又伟大的爸爸!
……或许还掺杂着一点,想让秦恪玩得开心的想法。
宋昀然已经注意到了,每次谈起秦恪会做什么的时候,他都会说是以前拍戏时学来的,乍看仿佛很强,细想却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