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多走动走动,却也别累着,禁房事……”
朱佑樘一一记下,这才放心。
“皇上还有问题吗?”李青问。
朱佑樘哑然失笑:“李神医就这么急着走?”
“我这人性格就是如此,不喜欢磨叽。”李青直言不讳。
不喜欢磨叽,每次叫你来,都要朕好等……朱佑樘腹诽,嘴上却没反驳。
做皇帝也做了好几年,他又怎会没有成长?别的不说,单是李青这愿意扛事儿,愿意担责,不和稀泥的态度,就完胜绝大数人。
朱佑樘问:“太上皇龙体如何?”
“尚且安好。”李青道,“我今日进宫,就是为太上皇送药的,足足一年的药量,确保我不在的日子里,太上皇龙体无恙。”
“嗯,好,其他就没什么了。”朱佑樘颔首,“既然你急着走,那朕就不多留了。”
顿了下,笑道:“待下次再相见,咱们就是君臣了。”
李青:“……”
别的学没学会不知道,不过,这画饼倒是学了个十成。
“草民告退。”
“先生且慢。”朱佑樘温和道,“来人,去内帑取黄金百两。”
他笑着说:“这只是给你盘缠,重赏在后头呢。”
“谢皇上。”李青拱拱手,古井无波的脸,有了笑意。
黄色货币,是他最喜欢的货币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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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李青离去,朱佑樘回身笑道:“小张,以后你可要悠着点,万不能有丁点闪失,知道吗?”
“嗯,臣妾会的。”张皇后点点头,也是满心雀跃。
终于怀上了,以后看谁还敢在背后嚼舌根子……张皇后腰杆都硬了。
“皇上,你还会纳妃吗?”
“瞧你说的,你都怀上了,朕还纳妃做甚?”朱佑樘好笑摇头,深情的说,“朕有你就够了。”
“皇上你真好。”张皇后感动的说。
“那是,你是朕的妻子,朕不对你好对谁好?”朱佑樘体贴温柔,大方的说,“怀上皇嗣可是大功一件,朕也要赏你,说吧,想要什么,夫君无有不允。”
“真哒?”
“那是当然,君无戏言。”朱佑樘男儿气概满满。
张皇后试探着说:“皇上能不能给臣妾的娘家人……封个爵位啊?”
她这个要求算不上过分,好几任大明皇后,都有这个待遇。
之前她没怀上子嗣,一直没敢提,如今既已怀上了,自不用那般谨小慎微。
自古道:子凭母贵,可母亦凭子贵;她是正宫皇后,她儿子是未来的大明天子,给娘家人要个爵位怎么了?
再说,这又不是很过分的事。
朱佑樘沉吟少顷,点头道:“可以,给岳丈封个侯,可好?”
“皇上,臣妾还有两个弟弟,您看……”张皇后小声说,“封个伯就成。”
朱佑樘皱了皱眉,“小张啊,给岳丈封侯无可厚非,毕竟有先例,但再给你两个弟弟封伯……就有些不妥了。”
“就封个伯爵,没啥吧?”
朱佑樘摇头:“小张,百官之中,对你有意见的不在少数,知道吗,前段时间就有言官拿宣德朝的胡皇后做文章,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朕废后另娶;
今你怀上了皇嗣,他们自不敢再做文章,可你若这般……就给了他们攻击你的理由。”
朱佑樘叹道:“有些事朕没告诉你,是不想让你伤心,外臣称你善妒,恃宠而骄等言论很大,朕已经很维护你了,你若是……唉,别让朕为难了。”
闻言,张皇后心中一凛,后又一怒,恨声道:
“他们怎可如此?”
朱佑樘好笑道:“连朕他们都骂,言官嘛,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皇上你就是太仁厚,他们才敢有恃无恐,要我说,就应该打板子……”张皇后倏地住嘴,意识到自己真的恃宠而骄了,这话可不兴说。
果然,好脾气的夫君罕见冷淡下来。
念及她刚怀孕,朱佑樘倒也没说重话,只是吟道:
“习静调元养此身,此身无恙即天真,周家八百延光祚,社稷安危在得人。”
朱佑樘淡淡道:“皇帝要修身,要得人,要有容人之量, 岂能不让人说话?”
“是是,皇上英明。”张皇后连连点头,忙恭维道:“皇上真有文采,这诗好极,呵呵……妙极。”
朱佑樘没对她红过脸,哪怕成亲数年没怀孕,也不曾减过宠爱,这猛一下撂了脸子,张皇后还是很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