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生猛会议(补更3)(1 / 2)

张浩南没打算在五家埭搞澄江的农村模式,因为一旦扩张过度,就超出了一个村庄应有的管理水平,且利益方数量增加带来的不必要行政成本,更是会在权力集中的过程中,出现“家族化”掠夺。

人数过万,智商减半。

张浩南给自己心里画了一条线,五家埭利益集团的人数只要达到一万,就另起炉灶。

宁肯要十个一万人的五家埭,也不要一个十万人的五家埭。

所以在跟吴仁娟讨论的时候,市政府、市区镇政府、经济开发区管理委员会以及其他各相关单位,都派出代表出席了五家埭村村部会议室的谈判会议。

农村最大的资产就是集体土地,因此就注定了通常情况下,在工业化的过程中,一般有两种分红形式。

一是人头数来分红,也就是村集体分红总金额均摊,有多少原始户口,就有多少分红。

二是土地入股合资经营,保证每年有最少百分之零点二的分红。

第一种情况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张浩南租了村里的地,村里收了租金之后,再分给全体村民。

但通常情况下农业用地租金普遍不高,分摊到每家每户,其实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所以想要提高第一种情况的分红数,就需要集中力量办大事,将村集体资产优化,在能人的带领下开办企业,这样村办企业创造利润之后,就能有更多的结余拿来分红。

这也基本上就是很多发达农村起家时的状况,但也会有两种不同的结果,一是能人有理想和坚持,最终带领村庄越做越大,村办企业也越做越强;另外一种就是干部们趁机把企业做死,捞个盆满钵满之后,留下一地鸡毛。

一个村的烂账,往往就是上级行政部门承担,乡镇兜不住就再往更上层。

如此层层累计,有时候一个农业县的运动式创业烂账死账,会大得惊人。

张浩南跟五家埭村的合作,还是比较奇怪的。

“首先明确一点,随着‘沙城食品’以及我名下其余企业的发展扩张,员工的住房、出行、教育、医疗卫生、娱乐等需求是客观存在的。”

“因此我在企业发展规划上,对商业用土地的需求是硬性需求,我会尝试在企业内部解决员工的住房问题,首先是住房问题,也只能是住房问题。”

“那么我自筹资金开发房地产,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但是,我对商住类用房并不感兴趣,也并不以开发商住类房地产为盈利方向,即便它的确能带来利润。”

“这是我跟丁总、吴村长,在五家埭村户口转入问题上的一点想法,诸位领导有什么疑问,我现在尽可能一一作出答复。”

摆在各个部门代表面前的那张纸,就是《五家埭村经济适用房开发项目》。

这个项目首先就是要用到五家埭村的村集体土地,卖地钱就是很大的一笔,之后还有一系列税费,都不少,只是跟村民没啥关系。

只是经济适用房投资项目,出资方是政府,假如开发了没有意义,一套都卖不出去,那就是儿戏,属于笑话。

但政府盖经适房显然不是为了赚钱,住房部门虽说不怎么乐意见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大企业如果配合,就是另外一回事。

张浩南跟五家埭村已经谈妥了“入籍”五家埭村的达成条件,即拥有五家埭村管辖范围内一套住房。

这就形成了一个合作基础,张浩南的公司,先统一打包整个经适房小区,那么政府也就有了开发的意愿,因为必定能卖出去,虽然不能大赚,但也算是小赚。

就算不以盈利为目的,能赚一点是一点。

其次张浩南的公司福利在这个时代来说,相当的丰厚,户籍地不在两江省的员工,是很有意愿落户在沙城的,而张浩南给优秀员工解决住房,就相当于出钱,帮员工买了一套房子。

每增加一个拿房子的员工,就相当于就增加了一个新的户籍。

同时拿到五家埭村的户籍之后,就算原先的村分红项目无法参与分红,但如果有新增的分红池,那么“新村民”也能参与分红。

也就是说,只要五家埭村越来越红火,那么原始户口也就会越值钱。

而五家埭村内部起草的“村民公约”,就约定好了分红权利和义务对等,也就是避免了通过户籍来分润全体村民的红利。

基本上等于说拿到五家埭村的农村户口同时,也要在村集体经济中有贡献,原始户口的村民,其贡献就是本村土地;新户口的村民,就要以各种劳动形式存在于各类型经济体中。

可以说张浩南跟吴仁娟商量的事情,对早就退休的国企老干部而言,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但对新时代的干部而言,还要考虑到社会影响和政治前途。

其中是有一定风险的,因为在这个时代的舆论风口中,几乎凡是涉及“公”,就是效率低下;凡是涉及“私”,那就是与时俱进,效率超凡。

张浩南现在玩这一手,其实堵住了一堆人的嘴,他身份太特殊,作为一个新生代的地方食品加工“龙头企业”的老总,他的的确确是私人老板,而且是大老板,这让很多媒体没办法报道。

但同样的,也让政府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