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在建康玩了五天,期间张浩南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那就是赵飞燕似乎有一种把他当“爹”的迹象。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藏在心里,并没有旁敲侧击赵飞燕,毕竟那不重要。
回到沙城之后,先给班主任邵卫东打了电话,邵卫东直接告知张浩南“两江工业的招生办那边夏校长打听过了,问题不大。高考真不参加了?以你的实力,松江交大没问题的啊。”
“我家里情况,邵老师也是知道的。春夏两季很忙,实在是没有精力。”
“唉……”
邵卫东叹了口气,“你有自己的主张,这很好。我相信你的未来,浩南,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我,找夏校长。”
“邵老师。”张浩南喊了一声,“谢谢,一直以来受您这么多照顾。”
“应该的,我是你的老师。”
人生中有很多幸运的事情,遇上一个好老师,便是其中之一。
重生前的张浩南,固然过早地遭受了生活的摩擦,但并没有在挫折中摆烂,又或者说走上一条不归路,其中就有邵卫东、夏俊良这些优秀教育者的努力帮忙。
当然,新的人生中,至少不会让教语文的邵卫东那么尴尬,那也算是完美了不少。
“晚上跟我去一趟邵老师家里。”
“啊?去做什么?”
跟邵卫东打电话的时候,赵飞燕在一旁正在啃着甘蔗,因为吃得很专注,看上去有些傻傻的。
此刻瞪大了眼睛,张着嘴,手里的甘蔗还没啃完,更是显得娇憨。
“认认门,以后还是常来往的。”
“你跟邵老师关系这么好?”
“邵老师跟所有学生都关系好,不止我一个。”张浩南仔细想了想,记忆中好像没有哪个学生对邵卫东印象不好,哪怕是高他五六届的学长,在邵卫东五十九岁生日的时候,也多有特意赶回沙城来的。
只不过张浩南有些特殊,“阿南农产”的存在,让邵卫东不可能不注意。
“还有就是我准备办酒的时候,请邵老师坐主座。”
“办酒?办什么酒?”
“喜酒。”
“……”
赵飞燕杏眼圆瞪,然后猛地俏脸通红,“不、不是说不结婚吗?”
“不领证,酒还是要办的。”
“……”
感觉有点变态,但是好刺激啊。
赵飞燕看张浩南的眼神,也变得有点激动,心中更是莫名愉悦怎么会有这种人,真刺激!
“你家里有没有什么人要通知的?”
“亲戚有两三年没来往了……”
聊起这個,赵飞燕顿时没了兴致,想了想,才道,“有个阿姨……不过她在虞山。”
她没有提外公外婆,显然并不亲近。
不过这也正常,赌狗这种东西,不太可能会招人喜欢。
他老子张直军同样如此,在同辈亲戚中,等同死人。
现在张浩南的姑妈还有外公那边,跟张浩南往来,不是简单的视作晚辈,而是看作一户人家的当家人。
“伱想喊谁就喊谁,我这里其实也没多少人,就当吃个便饭。”
说罢,张浩南想了想,又道,“当然,你想拍婚纱照,我也没问题。”
“能拍吗?”
“那就拍。”
“我不要白色婚纱,我要红色的。”
“可以。”
“嘿嘿……”
赵飞燕傻笑了起来,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张浩南,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了?”
“就是……就是也没想过结婚这种事……”
然后她就有些懊丧起来,“早知道就不在建康做了。”
“做什么?做……”
猛地一愣,张浩南反应过来,顿时觉得极其无语。
摸了摸她的长发,张浩南起身出门,赵飞燕赶紧问道“去哪儿?”
“问婶娘捉一只鸡,再拿点草头干。邵老师很喜欢吃这两样。”
“我也去。”
“那就一起。”
邵卫东发现“阿南农产”,也是因为这个,他酷爱草头干焖鸡,是典型的姑苏红焖甜口做法。
但草头干这年头其实没什么人买,乡下到处都是,田间地头随处可见的南苜蓿,跟草一样茂密,割了一茬又一茬,比韭菜还夸张。
可乡下随处可见,不代表城里就有,说白了就是太便宜,农村人自己都不怎么在意。
这种“灯下黑”,就是“阿南农产”的利润来源。
除了正常的土鸡土鸭之类,这种菜干、腌制品,其实非常好卖。
草鱼不值钱,做成咸鱼之后,就值钱了,而且口感绝佳,鱼肉也成了蒜瓣肉。
草头干同样如此,张浩南还根据陶弘景的《名医别录》,取了“金花菜”的别称,算是个噱头,在“阿南农产”中非常好卖。
很有笋丝的那种嚼头,邵卫东吃的就是这种口感,跟新鲜草头的清爽决然不同。
带着赵飞燕串门,也引来不少老一辈的好奇,“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