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同我的话?”爱丽丝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玄铁链。
江起没反应,坐在中堂像一座面色严肃,栩栩如生的雕像。
爱丽丝又道:“你不敢回答?若是我是大盛的公主……”
“来人。”江起终于开口了,“堵住她的嘴。”
“是,大人。”
江起指尖敲着桌面,又抿了一口茶,聒噪的声音没有了,他的眉眼稍稍舒展不少。
没一会,有衙役来报:“大人,陆将军到了。”
江起闻言微抬下颚,示意将人带走。
爱丽丝被拽起身,戴上枷锁。
枷锁太重,压的刚站起身,本就无力的她,再次跪下,甚至直不起腰背,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衙役看了一眼,直接将人往外拖。
能在大理寺任职的都不是什么善人,至于怜香惜玉,在大理寺,只有嫌犯和罪犯,没有男人和女人。
更何况会被交到大理寺手上的,哪一个不是大奸大恶之辈。
在爱丽丝被完全拖出去的那一刻,她听见江起的声音:“你错就错在,认为公主只是靠这层身份,所以你就算你是大盛的长公主,也不会做到公主这样。”
爱丽丝心中嗤笑,她才不信。
实际上,若不是陆忍江起他们自愿,而是温妤以长公主身份威逼朝中文武大臣成为面首男宠,这个王朝离灭亡也不远了。
大理寺门前,只有陆忍一人,温妤和流春都躲在石狮子后面。
衙役准备了一匹马,直接将爱丽丝往马上一丢,然后绑了起来,将缰绳交到陆忍手中。
“恭送陆将军。”
陆忍点点头,带着马离开,然后直接将绑着爱丽丝的马丢给了流春。
接着一把捞起温妤抱在怀中,策马离开。
流春:……
流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马,又看了看绑着爱丽丝的马。
最后丢掉了乖马的缰绳,骑在了爱丽丝的身后,面露一丝嫌弃。
惨遭丢弃的马儿在大理寺门口叫了一声,但没人理它。
过了好一会,大理寺有人发现石狮子旁多出来一匹马。
“哪来的马啊?”
马:……
出了城,陆忍担忧地问道:“骑得有些快了,公主可有不适?”
温妤靠在他怀里,还算惬意:“还行,本公主现在也逐渐变成钢筋铁屁了,我们抓紧赶路吧。”
一旁刚奋力追上来的流春立马夸道:“公主可真厉害!”
被绑在马上,快要颠吐了的爱丽丝:……
她怀疑自己没被伽片瘾弄死,也没在慎刑司被折磨死,却会被马颠死。
但没有人在意她的想法。
而第二天的皇帝已经被温妤的悄悄离开,惊吓了一把。
他怒而拍桌:“胡闹!”
吴用连忙道:“圣上息怒,长公主……”
“陆忍简直是胡闹!”
吴用:……
“圣上说的是,陆将军竟然不劝着长公主,未曾禀告便将人偷偷带离盛京,实在是欺上瞒下,罪无可恕!”
皇帝闻言,撇了吴用一眼,转道:“劝皇姐?朕都劝不动,他能行?”
吴用:……
算了,他闭嘴。
这一年,圣上的心思越发变得快了,难以捉摸。
“圣上倒也不必担忧,有陆将军在,还有鱼一首领暗中保护,长公主不会出事的。”
皇帝喝了口茶:“只是这盛京城又没什么意思了。”
陆忍一行奔波了一日,途中遇到驿站,便带着温妤休整一晚。
见她腿根发红,连忙涂上了三不救准备的药膏。
虽然这药膏的作用之处并不是这里,而是体内,但祛红消肿止痛乃是一绝。
温妤将一条小腿搭在陆忍的肩上,任由他上药,自己则是看起了新话本。
涂好药时,吃食刚好送了过来。
流春要侍奉温妤,不能让爱丽丝单独待着,便也将人带了过来。
爱丽丝目光无神地看着陆忍,自言自语道:“真是殷勤。”
陆忍恍若未闻,注意力全都在温妤身上。
流春不高兴了:“什么叫殷勤?这叫恩爱!会不会说话?”
倒是温妤看了爱丽丝一眼。
她饶有兴致地支起下巴:“你还对陆忍有意思?”
陆忍:……
“公主。”
温妤握住陆忍的手,看着瘦骨嶙峋的爱丽丝,有些好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