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将他随手丢在路边的那个石片捡了起来。
……
校长不在校长办公室里,而是在经济学院的院长办公室里,这让卿云心里有些不舒服。
一帮子老帮菜!
心眼儿比蜂巢里的格子还多!
在校长办公室会见他,是復旦大学的校长与炎黄集团的董事长之间的对话,而在院长办公室会见他,这就是妥妥的拿捏了。
意思是告诉他,今天的谈话,是基于校长对学生的基础上的?
看着卿云脸上掩饰不住的阴郁,苏采薇想了一下,赶紧解释着,“王校的办公室正在按照巡视组意见整改,他说如果在会议室,显得太生分了。”
毕竟在炎黄集团也是待了个把月的,苏采薇对这货骨子里的‘仪式感’还是挺了解的。
或者说,孤儿,比任何人都更重视面子上的东西。
云帝这才面色稍霁,不过也没好到哪去。
这个解释,只能说勉勉强强,仅仅比不解释好一点。
他希望学校明白,他,卿云,首先是个企业家,而后才是復旦大学的学生。
不过在校长王德超的眼里,这是反的,“小卿,你必须明白,你首先是一名復旦大学的学生,而后才是炎黄集团的董事长。
这样做,对你是有好处的。”
看着眼前这个非经典之年所产生的作为非经典状元的非经典学生,王德超也很是无奈。
该怎么对待这个学生,让整个校高层加起来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
卿云的成长速度太快,快的让他们已经全盘推翻了几次预案了。
刚开始,以为只是个秦家小公主秦缦缦的搭头,而后便是那令人恶心的姓名羁绊,再而便是末代全国理科状元,再后来就开始越加的不得了了,广告明星、期货天才……
就当他们认为差不多了的时候,这小子居然拿着他们当枪使,戏耍了局中之人,完成了一次商业周刊上称之为的‘商业并购史上一次伟大的奇迹’,一举成为三家上市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虽然三家上市公司立刻便被肢解、转手、退市,但卿云的商业版图已经完成了构架。
所有明眼人都知道,卿云,或者说炎黄集团,现在唯一的短板,只是需要时间来彰显的成绩。
他已经是一条龙了,一条正在山谷里盘旋准备一飞冲天的龙。
王德超认为,到这里,他们已经足够足够高看这个学生了。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西蜀8月上报的工业产值里,炎黄集团,竟然有十来个亿之多。
和局外的智柳不一样,王德超从秦天川那里是知道卿云在搞税控机的。
不谙商业的他,在得到这个数据时,起初并不在意,昨天和石广勇在交换如何培养卿云问题的意见时,随口说了说。
哪知道,石广勇听见后,就跟疯了一般,疯狂的追问着细节。
那架势……
王德超甚至认为,这可比当年这小石在校园里面被他那樱花老婆穿着婚纱当众求婚的时候,还要不淡定。
拗不过石广勇的他,拨通了秦天川的电话,在对面那个学着谢安不停的炫着‘小儿辈破贼归矣’的装逼犯的嘴里,得到了真相。
这下,不淡定的,轮到王德超了。
乖乖隆格咚!
他是知道财务报表造假这个词的。
他也知道财务造假有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甚至,在学校里,数据往低的报,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哦,按照他们会计系的说法,这不是财务造假,这是报表披露缺乏公允。
但这么丧心病狂的缺乏公允,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么大的一个復旦大学,顶天了一年也就动个几百万上千万的预算,想来年日子宽裕点。
而炎黄集团的报表,一动就是几个亿甚至十个亿销售收入的调表。
虽然这并不影响他们的缴税义务,只是月度数据,但这……
王德超当晚就在劝说自己老婆,不要炒股了。
没意思,真的没意思,怪不得老婆30万的本金进去,三年下来3万都不到了。
在心里痛骂这些无良上市公司操纵财务报表的同时,王德超也被震撼了。
按照秦天川说的,单月利润总额4个多亿,按照这个数字计算,一年下来,卿云挣得半个百亿之多了。
而且,这还只是起步。
如此庞大的利润,又是实体经济所产生的利润,放在哪里,都是当地地方最高领导的座上宾。
而且,相比起实业经营上的成就来说,王德超对卿云学术上的造诣,更觉得可怕。
前几天秦缦缦质证的时候,关于课题思路来源的闲聊,曾坦陈这是卿云的想法。
说起经济,他确实不懂,但说起学术,作为长期从事精密跟踪雷达、射电天文望远镜和大型天线系统结构设计和计算力学等领域的教学科研工作者,他比苏采薇都还要了解卿云在秦缦缦这篇论文里的作用。
復旦大学的数学,为什么可以在生源低于燕大一个档次的情况下与燕大数院分庭抗礼?
就是因为復旦大学的数学领域,有苏老爷子和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