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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订单丰裕的情况下,银行也不会死逼着还款。
毕竟破产了,银行的钱也不可能全部收的回来,而企业持续运营下去,就有希望。
当你欠了银行很多钱的时候,银行行长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盼着你好的人,没有之一。
而资本市场,忘性更大。
前提是,你能赚钱。
主业才是关键。
有实实在在的业绩支撑,自然资本市场会恢复对宋儒华的信心。
智柳笑了起来,拿过感谢信看了看,而后喟叹着,“宋儒华……一旦清醒过来……不愧是一代人杰!”
“老师?您的意思是……我们要帮他?”
杨志远有些不确定了,看智柳这模样,貌似还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智柳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帮不了的。”
杨志远皱起了眉头,“可是……”
几千万台,甚至上亿的市场啊!
宋儒华提出来的幻想做代工,贴top的牌,倒也不是很离谱。
毕竟是top啃下来的市场,上top的logo也是应该的。
但是利益分配的时候,幻想完全可以凭借‘救命之恩’拿到更多的收益。
而且……
谁说的这市场以后就一定是top的?
取而代之不就完了。
这事的难点在于税局出面从航天金穗公司收回权利,而后面用谁家的电脑……
难道不招投标吗?
智柳叹了口气,他也清楚,这是一个巨大的蛋糕,但是……
他还是点了点艾比诶木的合作协议。
杨志远郁闷的吹了吹自己的刘海。
好吧。
也只能舍弃了。
国家可以容忍你一个来料加工企业玩点噱头。
但是税务,怎么可能允许有外资成分的进入。
这是国家的核心机构,不重要的部门采购一点,无所谓。
核心机构,必须使用国产电脑,这是碰都不敢碰的雷区。
……
“不得不说,这宋儒华,这一手玩的漂亮!我还以为他会主动断臂求生呢!”
厚朴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秦天川坐在沙发上笑着把感谢信递给了陈婉。
在他看来,宋儒华这盘棋下得太漂亮了,忍辱负重三年,必定会翻身的。
陈婉嘴角扯了扯,“你这副高兴的嘴脸,要是被家里那漏风小棉袄看见了,又得被她敲上一笔。”
秦天川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貌似自家这婆娘,当年坑他老丈人的时候也没留情的说法。
陈婉闻言,双眼一眯,“我劝你好好说话哈!”
见秦天川嘿嘿的赔笑两声后,她这才没好气的说着,“他这么搞,你就不怕小卿会失败?”
秦天川叹了一口气,“现在这种情况下,那小子在收购top这件事上失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陈婉有些懵,“你不是才说宋儒华玩的漂亮吗?”
秦天川耸了耸肩膀,“玩的漂亮是一回事,玩不玩的下去是另一回事。
我教过小卿的,再完美的计划,如果没有出色的执行能力,都是一纸空谈。”
说罢,他摆了摆手,“小卿不会让他玩下去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片土地上没有人会让他玩下去的。”
陈婉认同的点了点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当年他和地方的关系搞的太僵了。”
秦天川嘴角扯了扯,“哪里是僵?完全就是死局。
当年地方为了让top顺利拿到国资的壳资源,是付出了巨大努力的,但是宋儒华却步步为营逼迫着地方不断压低价格。
宋儒华去年一出事,就把当年的事情牵连了出来。
西蜀地方的初衷是扶持本土企业,为了打造西部it高地,很多东西都是半卖半送的。
但是落在现在的舆论环境下,在普罗大众的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你就看着吧,西蜀地方不会给他时间的。”
在收购壳资源的过程中,宋儒华不断通过媒体,提前泄露下一步的安排。
重组收购壳资源在当时涉及了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国有股权转让给民营企业是否会造成国有资产的流失?
另外,除证监会要求提供重组企业材料、地方批文等,国家国有资产管理局也参与了进来,这给重组工作的可操作性陡然间增加不小的难度。
西蜀地方出面,恳请证监与国资酌情考虑西蜀产业发展,费时半年,获得了批文和证监多次公告的豁免。
所有障碍被清除,剩下的便是双方坐下来商谈国资股作价的问题。
在紧张的协调过程中,围绕转让价格、付款方式等问题,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讨价还价。
由于需要支付数千万元的股权转让款,宋儒华很清楚当时的top绝对不具备足够的资金实力。
此前习惯于‘借鸡生蛋、借车上路’的他,手里压根就没什么钱。
当然,有钱他也不愿意拿出来,在他看来,一切都已经板上钉钉,地方无路可退,只能转让给他,所以价格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