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实质上的势力衰退,代表着他们再也无法维持过去的格局。
今后为了自保求存,可能会自相攻伐,甚至会有越来越多人的加入到撕咬吞吃他们的行列。
他们这次做足了充分的准备,首先就是说动大批咨议局议员偏向他们,进而影响到政务厅,这样可以从上至下给巡捕、密教、处理三局的压力。
不过这些议员虽然和权势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看起来似乎优势在握,可实际没这么简单。
密教、处理、巡捕这三个部门,全是地方上具备独立武力且最有威慑力的三个政务部门,在地方不掌握军权的前提下,政务厅不得不考虑这几个部门的意见。
所以想要压下这件事,达成他们的目的,那至少要有明面上说得过去的大义和理由,符合大顺民国的规矩,强行用权力去压,非但压不住,反而会出现更多的矛盾,他们以后也别想让这些部门配合。
考虑到如今外面各种邪教分子,反抗组织,还有武装团体,不但更需要这些强力部门的配合,而且有时候是涉及到他们的身家性命的,不可能不慎重。
所以程序是必须要走的。
这时受诉、申诉双方已经结束了漫长的陈词,然后是死者家属上台陈述,出现的人都是这些死者家族中的老者和女性。
他们诉说“受害人”的温馨动人,感人心扉的往事,一桩桩一件件,点点滴滴,都说的情真意切,到动情处忍不住哀泣哭诉,让许多旁听列席的人员不禁为之动容,台底下也是响起了低低的抽泣声。
申判官在上面默默看着,等到这些人的陈词结束,他看向陈传,就按例先问一句:“受诉人陈传,申诉方指控你在二十日当夜,于西岗区力安机械旧厂杀死三十七名学员,你是否承认?”
这只是一个过程,一般情况下,受诉人会表示不承认做过这些事,接下来就是双方讼师出场,然后进行当庭抗辨,考虑到这件事的复杂性和参与势力之多,可能会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然而他没有想到,在问了这么一句后,陈传很平静看过来说:“就是我杀的,这三十七个人都是我那晚所杀。”
申判官有些诧异,没想到陈传居然承认的这么痛快,不过这不是重点,这件事其实也很难否认,关键杀人的理由。
他继续问:“那么你在杀人之前及过程中,是否有受某方胁迫,或者受密教仪式的操纵,所以才做出杀人行径的呢?”
陈传平静的说:“并没有,我杀这些人全是出于我自身的意愿,并没有受到任何的胁迫,也没有受到密教仪式的影响。”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凶手!”
“凶手!”
最后有个人忍不住激动站起,尖声提问:“我的孩子乖巧又老实,从来非常孝顺父母,他还只是孩子,还是个孩子啊……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陈传转目过来,说:“那是因为他该死。”
那人被他这么一望,忍不住颤抖起来,“你,你……”
陈传目光看着席座上,对着上面坐着的每一个人看下去,诚恳的说:“他们每一个人都该死,他们当时意图用密教仪式来控制我,可是他们没有成功,后来还对我进行了枪击,出于保护自我的目的,我不得不将他们全部杀死。”
“意图?伱用什么来判定他们的意图?”
底下有愤怒又理所当然的指责声传出来,“就算他们对你进行了枪击,这也不是你杀戮他们理由,你没有权力,你这个凶手!”
“事实上……”陈传看向他,“我有这权力。”
说话之间,他抬手伸入了衣兜之中,然而他这个动作,令所有人都是紧张起来,甚至有些人忍不住想要喊安保了。
申判官也是紧张起来,他知道陈传可是一口气杀光数十持有枪械的武毅学员及安保的格斗者,要是当场发疯起来,就算有安保在场,自己离的这么近也很危险。
他连忙说:“陈学员,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取什么东西,我们的人员可以帮你拿。”
陈传慢慢说:“只是给你们看一下权力而已。”他缓缓将手拿出来,而手里则多出了一张卡,他将卡举
到了前方,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那是一张青黑色泽的玉卡,上面有如晕开丹砂一般的血霞纹路,像极了染红的鲜血。
由于距离有些远,有些人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可坐在前排的人则是看得很清楚,有认识的人认了出来,不禁惊呼出声:
“无限防卫证?!”
申判官定定看着,他正了正眼镜,看向陈传,喃喃补充了一句:“而且是乙证……”
陈传那平稳而有力的语声在庭上响起:
“你们问我是否有权力,我告诉你们我有,这是大顺民国政府授予我正当的防卫权力,当我发觉有人在对我进行迫害,或是觉得生命遭受了危险时,我便获得了无限防卫的权利,所以……我将所见范围内所有有威胁的目标清除,一个不留!”
申判台下鸦雀无声,唯独他结尾的声音还在那里久久回荡着。
许多人都是惊惧的着看着陈传,有些人的手在微微颤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