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铜与陈指挥并肩坐到了办公桌后面，秦芳也被押到了办公桌前接受审讯。</br>王明亮拿着纸笔坐到两人旁边准备记录，韩洪与司寒退到帐篷门口站岗。</br>魏铜看向陈指挥，问：“你问还是我问。”</br>“你问。”陈指挥严肃着一张黑脸，“必要时我会提问。”</br>好吧，放权了，又没全部放权，魏铜也不在意，审讯他可是专业。</br>他们特案处个个都是专业的。</br>不过秦芳也是军方盯了很久的人，所以魏铜也不能把功劳全部揽走，那就联合审讯吧。</br>魏铜冲王明亮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来提问做记录。</br>“你叫什么名字？”王明亮问。</br>秦芳还在转着眼珠子想招，并不想回答王明亮的问题。</br>王明亮一拍桌子笑了，笑的特别渗人，那眼神像是带着刀似的，刀的秦芳心脏突突的跳。</br>“你是不是在想谁可以救你出去？”</br>秦芳不言，王明亮也没给她回话的时间，开始攻击秦芳的心理防线。</br>“你的上线周雪梅，名誉上是食品厂采购员，实际上是隐藏极深的间谍，代号乌鸦。</br>名义上她是七哥的手下，实际上她的地位远在七哥之上，而七哥只是他们推出的代言人。</br>也可以称为替死鬼。”</br>秦芳听到周雪梅的名字没啥反应，但是听到乌鸦的名字眼皮子跳了几下，心中大惊。</br>乌鸦可是她的上线，也是给她布置任务的人。</br>她甚至都没见过乌鸦本人，为什么对面的人却知道的那么清楚？</br>难道是乌鸦出卖了她？</br>秦芳的内心天人交战，一个声音劝告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br>一个声音告诉她坦白必死，抗拒才有出路，只要她死不承认，谁也撬不开她的嘴。</br>只要时间拖的够久，她就能等来获救的机会。</br>可是很快王明亮就打破了她的幻想。</br>“乌鸦已经被捕，曾经跟你接触过的间谍也好，线人也好，全部被抓住，</br>而七哥那个势力也被连根拔起，秦芳，你待不来任何救援。</br>你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坦白一切，争取宽大处理。”</br>王明亮的一段话听的秦芳眼皮子乱跳，什么玩意啊，怎么就成死局了？</br>王明亮这个时候还在进攻，他说：“你在十字路口与间谍联系，还要了不少活动资金。</br>你就不想知道给你提供资金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br>你就不想知道给你提供纸条的人现在如何了吗？”</br>两个问题让秦芳的眼皮子跳的更厉害了，他们连这都知道！</br>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份的？</br>呵，王明亮发出轻笑，像是无形的巴掌抽在秦芳的脸上，无声却很疼。</br>“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秦芳忍不住问。</br>“在你父亲许成林落网时就怀疑你了，并派人一直暗中盯梢。”</br>王明亮指指韩洪，“认识他吧？”</br>秦芳扭头看向帐篷门口，那里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穿便装的人，而且她全都认识。</br>秦芳之前就看到了韩洪与司寒，心里也有猜测，所以这一眼她表现的很平静，并没有惊讶的神色。</br>“韩洪，京都来的知青，与你同行一路。”</br>言下之意就是那时候你就被监视了，所以别抗拒了，没啥意义，你呀的早就爆露了。</br>确实秦芳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冲撞，她也想到了自己早就被人监视。</br>这一刻秦芳恨极了许成林，都是那个人，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br>想到那个人，秦芳就想知道他的消息，他是还在农场，还在被救了？</br>如果他被救走，那她是不是还有机会被人救走。</br>想到这儿秦芳暗含期待的问，“能告诉我许成林的消息吗？”</br>王明亮先看一眼魏铜，得到同意后这才回道：“可以。”</br>只是这个回答并没有让秦芳高兴，反而更难过了。</br>那么爽快的答应，只能说许成林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根本没被救走。</br>事实正如秦芳的所想，王明亮的话让她的心更沉了。</br>“许成林进入农场不到两个月就瘫痪了，现在只剩下几口气。</br>所以你想等他救你，那是不可能滴，劝你识相点，自己主动交代。”</br>威胁，这是威胁，秦芳瞪大眼睛，想在气势上压过王明亮，却不知她的动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