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可以用,手里还有太弥宗的令牌,于情于理,都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但他就是要用这样的办法,在这样万众瞩目的场合,逼迫华羽仙尊做决定,现在更是带着沁华夫人一走了之。
有人不理解林慕为什么要这么极端,也有人觉得这里面有隐情。
但无论是谁,听说这件事的,大多都会叹息这那里是父子,压根就是一桩孽缘。
不过,被这件事一搅和,倒是没几人骂林慕不孝。
相比较而言,华羽仙尊的处境更为不妙。
这几天多少人都在看他的热闹。
第一仙尊诶,连自己的儿子都能认错。
认错就算了,还一副想要将错就错的模样,一直遮遮掩掩,和墨知晏同进同出,亲热得像是他们真的就是父子一样,引的亲生儿子彻底反目成仇。
宁肯威胁他带走亲娘治疗,也不肯认他一声爹。
也是一桩笑话了。
还有墨知晏。
有人记性好,很快联想到桃花海宴上那一回“认错”,还有这段时间沸沸扬扬的大小几个传闻,硬是把前因后果拼了出来。
大庭广众之下,墨知晏眼巴巴的跑去认错,原来认的是这么个鸠占鹊巢的错。
不过,相比于华羽仙尊,同情墨知晏的人更多。
无他,墨知晏实在是太惨了。
他醒来发的那一通疯也没能瞒住,众人都知道,他受不了刺激,已经精神失常了。
偌大一个华弥仙境,怎么就跟“疯”这个字脱不了干系呢?
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不提这些,单纯计较因果。
就说抱错这件事,墨知晏那会儿才多大,两家抱错了孩子,能算是他的错吗?
不能啊!
而且他这不是也去道歉了嘛。
怎么林慕就这么横,当场把人羞辱了一遍还不算,擂台上还要下狠手,彻底把人废了,生生把自己从有理变成了无理。
“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忘澜宗宗主最近心情颇好。
林慕身份刚暴露时,他还担心过林慕新仇叠旧恨,会不会报复他。
现在好了,林慕就这么走了,等于和华弥仙境彻底划清了界限。就算要报复,也得先报复墨天晔,他安全了。
但他还是不喜欢林慕。
人一旦生出恶意,把什么人归于敌人,就很难再对他改观,只会巴不得他过得更惨。
见旁人事不关己,抱着看戏的心态讨论起这件事,他还插了句嘴,端着过来人的语气点评:
“他要是装装可怜,现在的舆论哪还能不倒向他?偏偏就忍不住,非要出这口气,现在好了吧,看看别人都怎么说他?也是年纪太轻,沉不住气啊。”
承桑祁路过,仔细打量了他两眼。
忘澜宗宗主知道承桑祁和林慕关系好,立刻警惕起来,“扶桑少主看我做什么?”
“就是好奇,宗主好像还挺喜欢的墨知晏。”承桑祁笑眯眯地说。
忘澜宗宗主越发戒备,“这跟少主有何关系?”
“没关系啊,说了嘛,就是好奇。”承桑祁转着他的银质烟枪走远了,看着心情比忘澜宗宗主还不错。
忘澜宗宗主一头雾水。
他想着承桑祁的话——
“你好像还挺喜欢墨知晏?”
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泛上心头。
冰凉,粘腻,甚至有些恶心。
但这是为什么?
忘澜宗宗主越去想,这种感觉就越重,反胃感从胃里直逼喉咙,脚下踩的地方也散发出了阵阵腥气,好似从云端变到了地狱,耳边阴风阵阵,掺杂着鬼魂的嚎哭。
他一身大乘期的修为,愣是出了一头汗。
被风一吹,他打了个寒颤,胳膊上密密麻麻冒出小疙瘩。
承桑祁是扶桑岛传人,能窥见天机。
难道承桑祁不是在装神弄鬼,而是真的知道什么?
……
挑战赛正式开始。
前五十名——也就是第一轮擂台赛的胜者,依次登上擂台,剩下的人则只能在下面等。
一轮轮胜者层层登高。
没多赢一场,这会儿站的位置就更好。
擂台也好似成了一座高塔,一层压着一层,只有站在最上方,才能不受拘束。
承桑祁趴在第一层擂台的边缘,双手搭在栏杆上,惬意地透过其他擂台,眺望着远方。
他的擂台靠近中间,位置又偏下,视野受限严重,看了半天,也只看到一角白云悠悠划过天空。
长鱼未央整理手中的灵剑,碧绿眼眸里只余下平静。
在他们之上的人莫不紧张地往下看。
谁都知道,这两人不会止步于这里,必然是要向上挑战的。
脑子活络一点的,已经猜到了,他们要挑战的人必然还在上面,倒是不怎么担心,转而去研究潜在对手。
挑战赛还没开始,就有人盯向了第一的位置。
——谁都知道,那个人已经走了。
现在只要抢到第一个报名,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够直接登顶第一。
就算还会被人挑下去,那至少也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