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自从来到这里,吴邪的目的始终就没有变过,他是很想搞清楚小哥身上曾经发生的事情,也同样想知道同木鱼有关的人和事。
听到吴邪竟然问了这个,张海客有些迟疑道:“虽然同属海外一支的张家人,但坦白说,我对张海寺其人的了解还不如对张起灵的,所有隶属海外张家的人也并不是全都聚在一起。”
“我们在南部沿海那附近的地方还有好几个单独的小分支训练地。”张海客道。
“张海寺从小到大受训所在的地方是厦门,而我这一脉在搬迁到海外之前,本身是属于本家外沿族群的体系,所以我在小时候是同张起灵一起在主族进行受训的。”
“我也是在你身边出现了张杌寻的时候,才第一次知晓张海寺这个人的名字。”张海客摇摇头表示遗憾。
“他在南洋执行任务的资料大部分都是秘辛,我没有权限帮你调出来,而自他成年回到主家之后,南洋方面同他的联系就中断,更多的我也无法知晓。”
吴邪抿了抿唇,“我知道了,那你就只说小哥的事情吧,说的越详细越好。”
张海客点了点头,“我跟你口中所谓的小哥曾经一起生活过很长时间,我们从他两岁开始一起参加受训,你知道他两岁的时候是多少年前吗?”
吴邪记得木鱼以前提到过,小哥是跟他几个族里的爷爷属于同意辈份,他刚知道木鱼的爷爷是1903年的人,那么依照这个推算下来的话,小哥应当是……
吴邪嘴唇蠕动了几下,犹豫道:“一百年?”
旁边觉得口渴的胖子从床边上挪下来,正站在桌边拿茶壶仰头往嘴里灌茶呢,结果被吴邪的话惊得噗一声喷出来,坐在桌子对面的张杌寻和张海客两人同步弯腰闪躲,一脚踢在桌腿上将椅子蹭地滑了出去。
被踹动的桌子往前一撅顶在胖子肚子上,险些没给他顶岔气喽。
胖子:“咳咳咳……呕……谋杀啊你们!”
吴邪赶紧递帕子给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跟着瞎激动个什么劲儿啊,张家人长寿,活一百多不是很正常么,咱们之前在古楼里还见过活了一百四十多的。”
“胖爷只是觉着……咳咳,有点儿出乎意料而已。”胖子抹了把脸,用帕子擦了擦桌子,“那啥,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继续说。”
张海客接着就叹了口气,“他出生的那一年,我们张家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这件事情是所有一切的开始,也是所有衰落的根源。”
故事很长,但并不多,张海客本身没什么讲故事的天赋,通常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想起哪个地方就说哪个地方。
长久以来,张家人的通婚都非常的严格,张氏家族非常的庞大,几乎可以控制一切,这个家族一般都进行内部通婚,这样做只是为了确保家族血脉传承的纯正。
好在家族庞大,分支地域牵扯广泛,没有什么尴尬的问题产生。
但是,小哥却是这个家族的一个异类,没有人知道小哥的母亲是谁,只听说那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小哥的父亲父亲从尼泊尔运送一批货物,去了很久,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由于没有母亲的照顾,加上关于外族结合诞生的血脉不纯的传言,小哥的童年是在一个相当混乱的环境中长大的。
在他还懵懂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哪一个,在那样一个以实力强横为尊的巨大体系内,没有人庇佑的小孩童年通常过得都十分艰难,半途夭折的孩子不计其数。
在那样糟糕的环境下如履薄冰的长大,死亡与腥臭充斥着周遭的空气,残酷与现实交叠,没有可以交心的伙伴,处在那样冷冰冰的环境下,每个人都是机械麻木的,这很大程度上,是小哥后来不愿意多讲话的原因所在。
当时的张家祖宅位于金岭山区,是七幢连在一起的明清建筑,前后有十三进之多,这还只是张家本家的住宅。
整个村子的外延,还有好几十户张家的外宅,外宅再往外扩展,几十里的范围内的村落,都属于张家的外家。
虽然他们都姓张,都能力出众,也同样控制着许多人,但等级地位划分严苛,本家的地位要比外族高出很多。
张海客本身是张家外族的孩子,所以他去本家大宅子的机会非常非常少,偶尔进去到本家大院子里,也都是跟随长辈进去拜年的时候。
本家的孩子因为其父母地位的原因,大多性子傲慢,本家的孩子都不大愿意和他一起玩。
强者为尊,权力至上的信条自幼时就是灌输在他们脑海中的行策方针,即便这时的他们之间还未牵扯到利益从属,但这种排斥与自傲属于被周边气场影响同化的本能。
不过张海客内心其实并不会对此过分在意,因为对他来说,张家本家所代表的权威仅仅是依靠张家外族的支持得来的,那是一种血脉凝聚的默契。
而且他相信外族的他可以更加自由的生活,本家规矩繁多,很多事情压得人太紧,条条框框宛如锁链一般紧紧拴在脖子上,即便幼年时候他还不懂,但却本能的排斥这样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