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激起了兴趣,毕竟这也是男人骨子里惯有的尿性,喜欢被打着吃,随即再搭话道:“你现在觉得我讨厌,是因为我们还不熟悉,交个朋友吧,我叫吴邪,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张海杏的眼神一下更厌恶了,呸一声吐掉嘴里的烟,转身就走。
飞出去的烟掉在吴邪脚边,吴邪看了眼周围看热闹的人,无奈的耸耸肩,那些人一下笑起来,似是很乐意看到他受挫。
他又问边上的人,“那姑娘很有个性啊,她叫什么名字?”
“我可不敢告诉你。”那人说完,一下子所有人又开始哄堂大笑。
吴邪也跟着笑,完了在地上扶了一把,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土,插着兜抬抬下巴,“走了,你们继续聊着。”
走出院子,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他面无表情的想着,笑吧,笑吧,等下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回到房间后,吴邪先是照常检查了一遍窗户和床底,东西依然原封不动。
他知道屋子里已经有他无法观察到的监控设备,这点小伎俩最起码可以阻止他们进入这间屋子,但被窝是个安全的地方。
吴邪用打火机将方便面烧成黑灰再碾碎成粉末,然后倒了些水搅匀,打着灯钻进被窝里。
从衣兜里掏出半截烟来,然后用牙刷蘸了些黑水,大拇指将牙刷毛拨到一边,靠近烟柄后松手,刷毛上的黑水飞溅成水雾洒在了烟柄上,上面的指纹很快一下出来。
这半截烟就是张姑娘呸飞出去落在他脚边的那个,当时他趁着蹲下扶地的时候以变魔术的手法快速收进了袖口。
要想让你的对手露出任何马脚,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次出无数招。
那些人既然要观察吴邪,就必然是从他所有的行为细节里来分析,因此吴邪要做的就是增加细节和信息,要让自己的行为在他们眼里产生疑惑,先前的种种都是如此。
所有的行为都是诡异的,如果他们全都监视到了,那么他们一定会觉得他在谋划什么,这种思考是很折磨人的。
他们面临的局面是,吴邪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他们必须非常非常小心的行事,但吴邪所做的这些诡异的事情,他们又必须每一样都前去查看。
而吴邪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在自己设下的陷阱附近留下痕迹。
给手表定了个五点的闹钟后,吴邪很快入眠。
闹钟将他吵醒时,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冬季的这个时段还是人沉睡的好时候,也是监视者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
吴邪用凉水扑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穿戴好衣服出门。
整个寺院寂静得犹如被死神的领域笼罩住一般,吴邪点了一根烟浅浅吸了两口,然后掐灭插到门缝里,转身朝着寺庙的黑暗中走去。
他要去的第一个地方,那里藏了四只打火机,在一面石墙的墙缝内按顺序放着,打火机外形一模一样,只不过上面有他提前做好的十分细微的记号做区别。
戴上手套依次取下来查看后发现,顺序果然已经改变了,对方并没有发现这点小把戏。
吴邪觉得来查看的很有可能是那个昨天晚上直面的时候,骂了他一顿的那位脾气火爆的张姑娘。
那姑娘是个急性子,很可能自己前脚刚把东西放下,后脚她就看了,但又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也难怪没给他好脸。
将打火机放进提前准备好的自封袋里,吴邪很快走到第二个地方,这里放的是另一只弹弓,在一堆杂物木柴上方的房梁上。
一眼望上去漆黑一片,当时弹弓是甩上去的,现在就算他跳起来也够不着,要拿到东西必须攀爬或者用东西踮脚。
本身能攀爬的柱子被木头柴堆围在了里面,要想上去势必要踩在干柴上,新踩断的印子还是很明显的。
吴邪打着灯扫了扫,没看到有这样的痕迹,那么对方踩的就应该是边上的一堆杂物了。
他过去一眼就看到它们已经不是之前来时记下的顺序了,这里实在偏僻,即便是小喇嘛们日常也基本不会来这里取这些废旧东西。
杂物底下原本压着一个露出一半儿的、倒扣在地上的老水缸,但那里其实总共有两只,搬开杂物才能看见后面还有一个。
原本是一前一后放置着的,但现在前面那只水缸已经被搬了出来,吴邪看到水缸的缸壁上左右有两只被擦过的手印,缸底还有半个模糊的鞋印。
显然那人并不想留下指向性太明显的痕迹,所以用手把所有的印子都抹过了。
水缸只有半米高,但其他可以堆叠起来的杂物上再没有别的痕迹。
吴邪有些吃惊,又看了看水缸底部的半只脚印,即便是以他一米八一的高度踩在水缸上也无法够到房梁上的弹弓,那姑娘是飞上去的么。
不过一想到她是张家人,踩在水缸上借力飞上去也不是不可能。
但很快吴邪就发现了异样,他发现了另一个人的踪迹。
距离柴堆不远处的另一根柱子上的灰尘被蹭掉了许多,有一面上有很多大距离的断断续续的攀爬痕迹。
吴邪手里的灯晃到了横梁上,有人从这只柱子上爬上了横梁,直接从上方接近了藏弹弓的位置。
这个人会是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