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陈雪寒道。
“什么忙?”陈雪寒警惕起来。
“不是什么大忙。”吴邪打量着陈雪寒的脸和身形,两人身高差不多,而且因为冬天衣物厚重,身材只要区别不是太明显,被衣服一遮是看不出来的。
吴邪直接掏出一沓票子,“我需要你假扮我几天,拖延一下时间。”
陈雪寒一脸不可思议的的看着他,怀疑他是不是脑子让风吹迷糊了,他俩肤色差距那么明显,完全就不是一个色儿,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认出来ok。
“这你就不用管了。”吴邪把钱塞到他手里,然后回身从张杌寻留给他的箱子底下翻出来一个小盒子。
打开,里面装着一张面具,还有一些特殊的药水。
心里再度感慨了一下木鱼未雨绸缪的功夫还是这么厉害,在陈雪寒一脸懵逼的情况下,快速将那张“吴邪”脸贴到了他的脸上。
这个吴邪有经验,黑瞎子就是易容高手,他学会的这一点半点皮毛临时应付一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屋里没有镜子,弄完之后,他用手机对着陈雪寒拍了一张照片让他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然后道:“你这几天也注意一些,脖子上的皮肤被衣领和围巾遮住看不太明显,在外面的时候手就不要露出来了,你这手黑的跟炭烤羊蹄儿似的。”
陈雪寒第一次见识到这么新奇的玩意儿,觉得好玩儿还有钱赚,对吴邪嘲讽他黑的话翻了个白眼,也没再提反对的话。
之后的几天,陈雪寒一直顶着吴邪的脸,在吃饭的时候出去晃荡一圈儿,回来后就安安分分的呆在屋里躺尸,暂时迷惑住盯着吴邪的人。
趁着那些人的目标还不在自己身上,吴邪偷偷涂黑脸换上陈雪寒的衣服,趁着晚间的时候去找德仁讨论一些关于张杌寻的事情。
德仁这老头有点抠搜,每次都挤牙膏一样挤出来一点点,等到吴邪自己再推测出什么线索之后去问他,他才会笑眯眯的又告诉他下一点点头绪。
第三天,吴邪再去找德仁的时候,被小喇嘛告知所有的大喇嘛都去了寺庙的最上层讨论一些出现了变故的事情,那里是外人和不够资格的人没有权利进入的地方。
吴邪也想参与进去讨论,但传信的小喇嘛告诉他,讨论的时间和地点会来通知自己,他不能随时进入到讨论中去。
吴邪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打算悄无声息的原路返回。
在快接近木鱼的屋子附近的一个天井时,吴邪忽然看到前方走廊上有一个人,侧身站在围栏柱子边上,在看远山上凄美的夕阳景色。
晚霞从对面的屋檐洒下,微红的光斑照在他的侧脸上,那人身上穿着一件红白两色的藏袍,头发用五彩线扎成了很多很好看的小辫子,和剩余的长发一起松松的披在背上。
吴邪静静的注视着那个人许久,忽然觉得他的侧脸有些眼熟,但由于逆着光,看不太真切。
感觉到有人在看他,那人微微侧过头来往吴邪这边看了一眼,目光静止了两秒,随后转身就往远处走去。
那一眼却让吴邪浑身打了个激灵,陡然回过神来,他立即拔腿追上去。
那是“吴邪”的脸,那个人长着跟“吴邪”一模一样的脸!
他跟着那个“吴邪”一直走了很久,来到了这喇嘛寺里他之前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喇嘛庙里有许多许多的小天井,这里已经非常的荒芜,没有一点人烟气息,听不到一点人声。
天井的墙壁上有一些斑驳的佛教壁画,因为露天,上面的纹样图案已经剥落得知剩下一些色块,无法辨别原来的图案。
那人在前面不疾不徐的走着,步调很和缓,但吴邪一直被坠在身后,怎么也追不上他。
走到走廊的拐角处,吴邪这里能看到雪山之巅的红日径直擦过屋檐兽脊上的瓦楞,倾斜着投射下来,那人周身被自然的光晕出了一圈金色的模糊轮廓。
晃眼的光中只有一道直挺的黑色背影,等吴邪紧追两步过去,光被阴影遮住,只这一眨眼的功夫,方才还走在光晕里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吴邪急忙四下查看,却在天井中间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
他能肯定,这个人只是在那里单纯的发呆而已,并不是真正在看什么东西。
但他就是不敢过去,因为这个背影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在那一刹那,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恍惚了,是不是从光晕中突然跨进了另一个空间。
那是小哥的背影,他穿着一身红色的藏袍,安安静静的坐在天井的石头上,四周都是积雪,但他似乎一点儿也不冷,而是完全沉静的进入到自己的世界当中。
吴邪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待了多久,就那么呆呆的站着,看着那个背影,心说这算怎么回事?
小哥不是说要十年吗?他怎么就出来了?
难道他说的守门根本就是在欺骗自己?还是说,事情又有了新的变故?
又或者,喜马拉雅雪山的青铜门背后和长白山其实是相通的,小哥直接从长白山偷偷跑到了这里?
他又想到之前穿着藏袍的“吴邪”,娘的,那很可能就是木鱼。
心里顿时怒火中烧,狗日的,这俩人竟然背着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