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刺只刮破了他的皮肉,虽然满身是血,但很幸运的只摔断了一条腿,然后需要面对残酷的失败的现实。
其他被张拂音抓来的跟随陈金水的陈家盘口的掌事和伙计都在下面,被铁刺扎成了血葫芦。
流出来的血顺着底下的引血槽逐渐蔓延开来,依稀能看到花纹似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鸟类图腾。
这里就只有这一个入口,祭坑边缘也没有可以攀爬上来的阶梯,陈金水在下面插翅难逃。
看到探头往下看的吴邪等人,尤其是看到原本倒在地上抽搐吐血的黑瞎子和地中海他们,此刻都完好无损的站在上面。
陈金水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被算计了,这件事情从始至终就是一个为他专门设下的圈套。
他喘着粗气破口大骂,“黑瞎子,我陈金水对你不薄吧,雇你出手的价位比其他夹喇嘛的好手的三倍还多,伱为什么要在我背后捅刀子!卑鄙无耻!”
黑瞎子表情沉痛,遗憾道:“没办法,陈爷出手的确阔绰,但架不住解老板给的实在太多了,我的人格不允许我狠心拒绝这样一个暴富的机会,所以,只能委屈陈爷你了。”
什么是杀人诛心?这就叫杀人诛心!
带头的陈金水被困住,疯老六已死,剩下的几个唯他马首是瞻的小掌事死的死残的残,已经成不了气候,吴邪可以光明正大的收回他们手下的盘口。
吴邪就是算准了他们的性子,轻描淡写的挖下坑等着他们跳进来。
“陈崖香跟王百川是不是也是你们一伙儿的?”陈金水愤怒道。
“不是。”吴邪很诚实的摇头,“陈崖香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不过王百川嘛……”
他略微停顿了下,看向黑瞎子,“话说那家伙上哪儿去了?”
黑瞎子摸了摸鼻子,“死了,队伍被猴群冲开后,我跟着陈崖香,原本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结果她直接动手把人弄死了。”
吴邪惋惜的叹了口气,“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事已至此,要怪也只能怪你和王百川自己引狼入室,才让我得了这么个好机会收拾你们。”
“考虑考虑吧,是打算永远留在这里,还是……”
吴邪伸出右手指尖对起来搓了搓,意思很明确,要么留在这里自生自灭,要么交出好处来换他这条命。
即便在外人看来,王百川疯老六这一行人的行为也是自作自受。
背叛原本可以为他们做主的铁筷子弃明投暗,结果跟着新的铁筷子折在了墓里,任谁知道了都得嘲讽一句他们“咎由自取”。
“陈爷你也清楚,你屁股底下的那点位置,可是有不少人惦记着呢,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西瓜还是芝麻,我想陈爷还是分得清的。”
吴邪不知道自己倘若去了墨脱之后会遇到什么,所以提前将盘口蠢蠢欲动的家伙都收拾掉,陈金水和王百川他们就是正好撞在枪口上的,被他用来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陈金水胸口的闷气梗在喉咙里,咬牙切齿,“好,今日是我技不如人,我认栽,缅边玉矿的利润我让给你三成。”
吴邪抬起手指轻轻摆了摆,“nonono,不够,我还要陈皮留在广西的那片旧盘口,一周之内将账本交到吴山居,并且下令你们陈家所有后辈以后都不准踏入巴乃半步,能做到的话我就救你上来。”
陈金水一口老血喷出来,血水顺着下巴往外流,浑身颤抖着仿佛随时要昏厥过去。
广西那片区域的盘口几乎是他所有经营的重点,其他地区的盘口收上来的货有大半儿都是从这个口子往出运。
而且最关键的是,陈皮阿四曾经在祖堂的后山留下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他试着进去过好几次,至今也没找到。
但形势所逼,他不答应就得死,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好——我答应你!”
“陈爷果然是爽快人,成交。”吴邪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录音笔,上面的红点还在闪烁,显示正在工作中。
其他几个小盘口的掌事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也纷纷交出一半的盘口抵押自己的小命。
吴邪留给他们的期限同样是一周,意味着七天之内他们就得处理好所有上交盘口的事务,将账本和收货供货渠道都交给吴邪。
“别想耍什么花样,我会让潘子派人盯着你们的哦。”吴邪收起录音笔,冲身后摆摆手。
聂小八带着铁坨几人放下绳子,将陈金水他们吊了上来,然后处理好伤口,伤的比较重的人就临时用简易担架抬着。
等他们都从石殿里退了出去,黑瞎子才用手点了点下方的祭盘,轻声道:“快,趁血还没干,把它拍下来。”
胖子朝上空打亮一只信号弹,将整个空间照亮,吴邪抓紧时间用相机将下方被血液浸染的图案拍了下来。
“这好像,是一只鸟的图腾。”吴邪仔细看后道,“看着很像古籍里描述的凤凰。”
张拂音低声道:“这个祭坛一直存在于这里,周围的岩石里堆砌的都是尸体,当初汪藏海建造这里的时候就将那些工匠全部杀死砌进了墙里。”
黑瞎子缓缓开口,“吴邪,还记得当初在西王母地宫里,陨石天坑底下对张杌寻突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