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张杌寻,铃铛里面用凝固的松香封住,这样就不会在移动的过程中发出声响。
他指着大号的铃铛道“这两只铃铛的作用其实都是致幻,只不过大的那只叫幻铃,小的那只叫戏铃,本是相生相克的一对阴阳铃。”
“若幻铃先响,戏铃后响,而后两只铃铛同时发出声音,则戏铃可助幻铃作用增强。”
“反之,若戏铃先响,幻铃后响,则戏铃压制幻铃,可在遇到其他幻境时保五息之内定心明神。”一听到德仁说出两只铃铛的名字,张杌寻心里就是一跳,反应过来又觉得会不会这铃铛只是张门雨自己给取了名字,以便于区分。
张杌寻有些不明所以,
“上师为何将这铃铛给我?”德仁淡笑,
“既是保命之物,就不能荒废了它的作用。”张杌寻恍然,德仁或许是看出自己这次进雪山会遇到某种麻烦,所以将幻戏铃铛给了自己。
他收起铃铛,起身虔诚的行了一礼,
“多谢上师慨囊。”德国人果然信守承诺,在第三日晌午时分将
“阿宁”的监控录像带了过来。张杌寻一眼就瞧出许多破绽,不过他并没有拆穿。
不过他也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德国人身边有一个擅长在短时间内制作人皮面具的人,虽然不够精细到瞒天过海的程度,但隔着屏幕想糊弄一阵,还是没有问题的。
张杌寻有些怀疑这个替德国人不断制作人皮面具的家伙的真实身份,会这种早已在江湖上隐匿的手艺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数。
倘若那家伙真的和汪家人有关,那他现在应该还是保持着观望的态度,身份越单一,越容易隐藏。
那么这次跟李安德一起进雪山的探险队伍中,就肯定有老鼠混进来了。
德国人的神秘头领究竟是谁?他是汪家人的棋子,还是汪家人本身?
“我得下山一趟。”张杌寻告诉李安德。李安德有些不赞同,但没有表现出来,他很体贴的询问道“白先生是有什么别的需要补充的东西吗?”
“我需要准备一些额外的东西。”张杌寻随口应付了一句,带着月牙就要下山。
李安德看着他走出庙门,向边上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手下立即将武器藏在腰间,要快速跟上去。
熟料一只脚刚踏出门框,一颗子弹就径直炸在他脚边的石子地上。那两人吓了一跳,半秒也不停顿,立即退回庙门内拔枪警戒起来。
后面的李安德听到枪声也惊了一下,以为长手指的人也来到了这里,一瞬间胸膛里涌起的愤怒比惊恐更大,他以为张杌寻骗了他。
然而等他哼哧哼哧跑到庙门口,就听见张杌寻带着笑意的声音。
“哦对了,之前忘记跟李安德先生说了,我这人有点儿强迫症,非常讨厌走路的时候有小虫子跟在后面,实在是太影响心情了。”紧接着语气化为冰冷,
“我会忍不住把那些小虫子全部拍死!”
“别急,用不了两天我肯定回来。”张杌寻冲藏在门缝后面看他的李安德挥了挥手。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狭窄的山道阶梯上,李安德才从门后走出,盯着地上炸开的小洞,掀唇一笑,露出森寒的牙齿,
“臭小子,暂且让你再嚣张几日。”张杌寻压根儿没把咬牙切齿的李安德等人放在心上,下山后立马去邮局对面的锅炉房里找陈雪寒。
“托你个事儿。”张杌寻笑眯眯的把月牙放到陈雪寒怀里。月牙极度抗拒除了张杌寻以外的人类亲近,在寺庙里的时候也就德仁能在它高兴的时候撸一下它的狗头,别人都不肯,陈雪寒为此心里受伤好久。
张杌寻刚放下,月牙就不爽的甩了一下毛鞭子一样的尾巴,扭头就从陈雪寒腿上跳了下去,紧紧靠着张杌寻的裤腿,冲陈雪寒的方向发出一声低吼,跟个狼崽子一样,凶得很。
陈雪寒也明白了张杌寻的来意,扶正被月牙尾巴甩歪的帽子,摊开手做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你看,这小崽子根本就不让我靠近,你还是带回去自己养着吧。”张杌寻啧了一声,
“你好歹也算她半个叔叔,照顾一下怎么了,小孩子都是要哄的,你成天丧着个脸,月牙能亲近你才怪了。”
“嘿你这话说的,这狗不听话,还成了我的问题了?”陈雪寒有点不高兴,主要是月牙的反应太让他伤心了。
明明自己以前好吃好喝养了半个月的,也不见这狗给自己摇一下尾巴的,转头就一副傲娇舔狗的姿态跟着张杌寻跑了,陈雪寒怎么可能不气,他简直要呕血。
张杌寻笑着摸了摸月牙的狗头,
“养狗不是为了逗趣取悦,让它服从自己,月牙很聪明,她对人类情绪的敏感,足以让她明白你只是单纯的想驯服她,月牙有她自己的傲气,我把她当小孩儿,当闺女疼,教她生存,她自然乐意亲近我。”陈雪寒是无法理解张杌寻的脑回路,哪有人把狗当闺女疼的,要疼闺女还不如自己生一个。
他看着月牙看向他时不屑的小眼神,无语的简直想翻白眼,这狗确实聪明的过头了。
他索性直接开口,
“要让我把这狗,这丫头当祖宗供着也行,你得加钱。”张杌寻直接从怀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