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便走出寺庙去见他。
大喇嘛对小哥的面容记忆犹新,即使时隔多年。
然而当他看到张门雨陌生面孔的时候还是恍惚了一下,修习多年他早已练成了不动于心,不讶于物,但那一眼是真的惊艳。
那人静静的站在庙门口的一棵长叶赤松旁边,身后是银白霜叶与飘飘落雪,他侧过脸看向这边的一瞬间,大喇嘛的脑海里只浮现出了两行诗。
玉骨若惊棠,灼灼栖寒枝。
那人的容貌浓墨重彩,仿佛从古画里走出的绝世之人,亦或是趁雪天出来游戏人间的山中精怪。
大喇嘛看着他,一开始以为是雪落下来白了他的发梢,待那人将戴在头上的披风兜帽取下,满头银丝倾泻。
大喇嘛才惊觉,这人年纪轻轻,不知何故竟然早生华发,但细看来,才发现那人原本就是满头银发。
即使容貌大相径庭,但那种清冷超然的气质又有些相似,大喇嘛想从那张脸上找到熟悉的样子,却是无果,只觉得他的眼神分外孤寂。
大喇嘛心说,这又是一个神怪的人。
那人很谦逊的通报了自己的姓名以及来意,从大喇嘛口中得知德仁早已亡故多年后,那人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可否容我入寺一观。”
张门雨第一次来吉拉寺,大喇嘛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漫无目的,闲庭散步。
直到看到后山天井中的那座石雕,他的脚步忽然停下。
张门雨问大喇嘛这人是谁,为什么看起来这般悲伤。